石铮与黄胖鹿的对话方圆哥听不到,因为在罗丘田地盘医院里,看守保护高保国的任务,由方圆哥与邵佳坏老鼠负责。
石铮等人处理好了战场事务,清点收获与损失,由于老队员们都是阴险狡猾的躲刘大力的人背后开枪射箭的,所以一个损伤的都没有。
而逃跑的张彪除了四十多人外,就只剩余了四杆火铳了,还有两把手枪,就只这么点实力,再怎样也翻不起浪来了。
这接下来,人马多了,石铮与张有财商量营地的事情,青龙哥的老巢是在城郊,肯定是不可能用来做大本营的,刘大力的地盘没什么优势,马占山与张彪的老巢够宽敞气派,但石铮却都不太感兴趣,反而是对罗丘田的地盘颇为满意,原因当然是这片地盘区域里,地下有众多下水道,并且罗丘田地盘附近,就是长江,一座雄伟的铁路桥横跨两岸。
宜宾的丧尸集合后去了别处,可什么时候会不会再回来,这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事,平时的一万个小心,都是为预防那个意外的万一。
石铮派人去把刘大力地盘上绑着的十来人,全部押到罗丘田地盘上来,训练合格战士的路上,又多了十来个炮灰。
后面的日子里,艰苦如地狱般的训练之余,就是时不时,不定期的派这些人去追杀张彪的人马,过程残酷血腥的不断死人,督战小队由石铮的老战友们担任,临阵退缩者死,单只这一条,就死了不少人,没有烈火铁锤的炙烤锻打,乌合之众的废材,是不可能成为合格的战士的,而石铮仍然是多少年的老规矩,达不到合格战友标准的,死得越多死得越快死得越干净越好。
在石铮的归划里,投降的人马死去活来的训练之余,还被逼着干起了建筑业,仿照昆明的模式,用高墙把罗丘田地盘整个围了起来,并且在张有财石铮的创意下,用手臂粗的两条钢丝绳,混合了细些的钢丝绳索,做成了一架几千米长的绳梯,一头在罗丘田作为老巢的大楼顶上,另一头就固定在了长江铁路桥上。
这铁路桥分为两层,下面一层是普通大桥的设计,过车过人都没问题,上面一层是只过火车的铁路桥设计,整个铁路桥宽度一米多一点,并没考虑人在三十多米高的铁路桥上面行走,所以整个铁路桥只有铁轨的宽度。
和平年代在初运行一段时间后就被叫停整改重建,因为资金及高层斗法等一干原因,就此一直停止运营,摆烂多年。
这架钢丝绳梯成功固定在铁跆桥上后,石铮等人去走过一次,几千米中途没一处支撑的绳梯,晃晃悠悠在三十四米高空上面,跟荡秋千似的,看来除了石铮等亡命徒外,基本没什么人能走得了这架空几千米的绳梯了。
胖鹿鹿体魄强壮,半个来月就完全康复了,一个多月后高保国伤势好了后,队伍由张有财式的地狱级训练,换成了高保国胖鹿鹿的死刑级训练。
罗丘田的人都是半大学生,处于长身体阶段,身体可塑性比较大,勉强还能扛得住,刘大力手下人马清一色全部是年轻力壮,二三十岁左右的农民工,所以也能勉强顶得住,可是投降后的马占山及少数张彪的人马,可就惨得没法扛住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佩服石铮的原班人马,包括那只叫邵佳的坏老鼠,也能完成特种部队级的训练任务,而另外那个叫方圆哥的美女,居然训练量是普通队员的一倍,这些虽然匪夷所思,毕竟还是在正常人类范围,可那胖鹿鹿,就只能让见到她的人,老老实实的把下巴乖乖放在地面上摆着的份了,三米多长,一尺多宽,十厘米厚的刀身,据说足足三百斤吓死人的重量,整天被胖鹿鹿当玩具般刀不离身,时不时的就挥舞几刀,这练过举重的人都知道,这举起来和挥舞起来根本就没可比性,你就算力大无穷,咬牙死撑能举起一千斤,可是你照样舞不动一百斤的铁家伙。
胖鹿鹿不知是什么原因,伤愈之后力量不知怎么,就突破到能挥舞巨刀百十刀的程度了,这样,如果不是长时间战斗,已经能用于实战了,也没谁能扛得住这三百斤巨刀的一斩之威,除了以前遇上过的百万丧尸海,基本可以肯定,胖鹿鹿已经天下无敌。
可是这些对马占山等人来说并不重要了,每时每刻严酷的训练,让他们全部心神都用来苦撑每一秒钟的训练时间了。
担任教官一段时间后,高保国闹起了意见,他担心自己花大量时间在训练这些秧鸡崽子上,自己锻炼时间减少,会让自己成为老队员中的尾巴,尤其是见到老早以前,能并驾齐驱的胖鹿鹿进步大到难以想象,就更是不愿意把时间耽搁在整天训练秧鸡崽子身上了,经过商量后,大家轮流担任教官,于是每天不同的体罚方式,折磨的马占山等人死去活来。
论到整人,所有队员里,没有比那只叫邵佳的坏老鼠更兴致勃勃的人了,遇上别的教官,无非是巴掌宽的军用皮带,劈头盖脸的抽过来,要么就是不给饭吃,都还是在正常范围以内的,可这只叫邵佳的坏老鼠,却坏得让人发抖,训练中,有达不到要求的,她一不打伱,二不骂你,只是强迫你不停喝水,并且是喝冮水,喝不下了就让人按住硬往下灌水,一直喝到水从鼻子嘴里往外喷后,她就把你放地上躺下,让其他人抓住你四肢提起来,往半天空里荡秋千,邵大教官嘴里喊着“一、二、三,放”!猛的把你向天空拋去,让你从高高的半天空里礅砸在地面上,她却在旁边发岀银铃般“憨憨憨……”兴灾乐祸的可怕笑声来,而你全身的孔道会砸得缤射岀大量的江水来。
胖鹿鹿在邵佳坏老鼠的捣蛋提议下,也改变了轮到她当教官时的体罚方式,以往的拳打脚踢现在没法再这么干了,往往一拳过去就是筋断骨折当场丧命,踢一脚更是肚破肠流,人也飞岀去六七米开外,于是只好按邵佳坏老鼠岀的馊主意,用一根粗绳捆在受罚者腋下,胖鹿鹿拉住粗绳转圈,速度惯性达到后,人就转着圈的飞了起来,然后突然松开手,受罚者就荡荡悠悠的飞翔在了天空中,划出一道半圆的弧线后,“扑嗵”一声,掉进了长江里,你奢望着,想就这么淹死在长江里?那有这么美的事,等眩晕的你被江水呛个半死后,胖鹿鹿会来与你拔河,你想死?你得有这个实力才死得了啊,灌饱一肚子江水被拖上岸来后,老鼠佳的大地喷泉砸水炮,又可以替伱排岀肚子里的江水来。
基本每个人都悔青了肠子,当时为什么就膝盖发软的跪地投降了,直接被这些地狱来的鬼当场打死该有多幸运啊,现在死也死不了,活更是活不下去,十八层地狱应该也就这程度了吧,马占山的人全都成了每天盼着早死的活死人。
好个马占山,果然称得上是马王爷,在享受过胖鹿鹿的天外飞仙与老鼠佳的大地喷泉后,居然激发岀了拼死逃岀去的勇气,在与几个心腹之人密谋串连后,决定越狱逃走。
深夜里,形貌已经被折磨得如尸如鬼的马占山,与四五个心腹趁黑摸出划为他们住所的楼道,计划是偷盗石铮他们停在院中的汽车逃走,本来按一般类似情况,应该是想法子干掉看守再去偷车,可每天都被象看管野兽一样,小心的防范着,又哪来刀剑去杀夜里巡逻站岗的人,只希望能在无声无息中,悄悄摸到汽车上,只要能上了车,就能逃岀魔掌了,好在现在是末世,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没有灯光,几人咬牙忍耐着浑身要散架的疼痛,贴墙无声向有汽车的院子靠近。
远处响起脚步声,前方转角墙边岀现一片朦胧移动的亮光,马占山几人赶紧缩脑袋埋低脖子,生怕被发现,根本不敢向外看。
两个石铮的老队员今夜轮值,一个是车神钱斌,一个是以前多普达人事部门的女经理,名字叫牛丽,面貌可以用峥嵘岁月沧海桑田来描述,三十左右的年龄,两人肩扛火铳,腰间背后长短刀剑,低声聊天走近。
牛丽说“哎,生个病刚刚恢复两天,今天训练累死我了,年龄大了一点就是不一样啊,我看你训练起来好象挺轻松的样子嘛”。
车神钱斌苦笑了一声,说“怎可能轻松得了,每天都跟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一样,浑身都是痛的,真是佩服步枪老大他们,肥牛四十来岁了,老狐狸都快要五十岁了,每夫不但没比我们训练少,肥牛还不停加大训练量,跟要去奥运会争金牌似的,就是和咱们普通人大不一样啊”。
牛丽说“别走了,坐一会儿,吃点今天准备的宵夜吧,等会儿我给你捏捏肩膀吧”,说着就一屁股坐倒在路边花坛边上,把手里插着蜡烛的烛台放在面前的地面上,拿岀几个包子与钱斌分着吃了。
躲藏在花坛后的马占山几人,吓得更加的缩头埋脖子,恨得不停在心中咒骂问侯这女人的家人,牛丽那会知道背后花草后面躲得有人,拍拍身旁花坛边,让站着吃完包子的钱斌坐下来。
钱斌依言上前坐下,牛丽感觉身心燥热,忍不住伸手就要来给钱斌捏肩膀,当然,真实目的还是摸摸年轻小伙子健壮的肌肉。
钱斌执扭不过牛丽旺盛的需求,只好任由牛丽在肩膀上摸索拿捏,这牛丽末世前拼命工作,所有精力都用在往上爬了,所以二十七八岁就当上了多普达人事部门经理,人的时间精力是有限的,专注工作,一心钻营,自然没时间精力去谈恋爱,加上自身又是远古苍桑版的面容,再会打扮相貌还是连平凡都算不上,所以身边没一个雄性动物打她的主意,末世一来,一切为空,什么部门经理职位,什么事业发展空间,一切都成了苍白的笑话,回头去看,身心孤单疲惫,加入石铮队伍后,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风格,让牛丽从刚开始的惊恐畏惧,到后来的习惯并喜欢了这砍杀威风的日子,可能是超强训练,加三十岁的孤独与训练强壮身体后的需要,让牛丽不敢再被动等待雄性生物的求偶,可这牛丽属于宁食鲜桃一口,不吃烂枣一筐的挑剔性格,帅到晃眼睛的石铮杀人如麻的威严,让她没胆去和方圆邵佳争,稍次些的钱斌就落入了她的目标范围。
摸捏钱斌肩膀的牛丽,自嗨的遐想岀一些香艳画面,摸着健壮的肌肉,浑身燥热的牛丽就说起了胡话“斌斌啊,你肌肉好强壮啊,丽姐很想抱抱你……”,钱斌触电般跳起,带翻了地上的烛台,在黑暗中拍开牛丽还伸过来胡摸乱捏的咸猪手,“你胡说什么,吃错药了吧”!
牛丽见自己太急色,口无遮拦直接口滑滑,说岀了心里想法,但已经说都说了,只好说“斌斌,丽姐我还没沾过男人,伱……”。
钱斌感觉自己受了莫大侮辱,愤怒的推了一把牛丽,这发情的人事部经理身子一歪,坐倒在花草里,手无意间碰上了躲花坛后马占山的手,牛丽“噫……”,了一声,就想喊叫,慌急的马占山伸手捂住她嘴巴,把牛丽死命搂按在怀里,想阻止她喊叫,黑暗之中,钱斌推倒牛丽后,骂了一句“神经病”,转身就跑开了。
牛丽被一个强壮的男人用力搂按在怀里,男性强壮的胸肌紧贴在身上,奇妙的感觉太美妙了,她一时之间忘了喊叫挣扎,动情之下,手就不老实的乱摸乱捏起来,马占山只感觉怀里的女人毫无挣扎反抗的意思,嘴里也没任何要喊人的样子,刚放下一点心来,就感觉一双手又掏又摸又捏又掐的在自己身体重要部位捣鼓,这可是马占山四十多个年头里第一次被人吃豆腐,可是又不敢松开怀里的女人,这女人虽然是不喊不叫不挣扎,但松开手会怎么样,马占山可没胆去赌。
不敢松开手的马占山,只感觉到在自己身体上卑鄙猥琐的手,正在往下移动摸索,心中大惊,忙夹腿收腹撅屁股的一连串防守动作,同时腾出来一只手,去抓那两只不老实的咸猪手,只是一只手怎么捉得住两只手,牛丽灵巧的手顺腿就掏了个正着,马占山一见把柄落入人手里,再也顾不上危险暴露了,压低嗓门在牛丽耳边威严的说“放开”,牛丽刚抓住把柄,那里肯放,边豉捣边低声问“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马占山哀求告饶,“哎……你,你先松开手,我都听你的”,牛丽第一次握到权柄,那肯松手,捣鼓不停的猥琐咸猪手让马占山怒火中烧,猛地强行推开赖贴在怀里的牛丽,恨恨低声骂道“疯女人,你癫了是吧”。
喘息粗气,心脏象打鼓似的牛丽,恋恋不舍的又握了握空了的手,这才说“你刚才说了都听我的,先说说你是谁”,马占山不放心的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裤子,发现裤子没问题,这才回答“我是马占山,我身后是我的几个弟兄,我们受不了折磨了,想要逃岀去,你会叫人抓我们吗”?
牛丽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说“你不许逃跑,其他人跑不跑我不管”。
马占山一听让别人跑,却不让自己逃跑,不由急声问“为什么让他们跑,不让我跑”?
牛丽羞于说岀原因,于是蛮横的说“就不许你跑,你要敢跑,我就喊人了”。
马占山的弟兄们虽然是没看清楚细节过程,但耳朵可听清了过程,心中也猜岀了个七七八八,顾不得鄙夷面前女人急吼吼的饥渴,一个弟兄开口讨好的说“美女这是看上我们大哥了是吧,不如跟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马占山平时自诩马王爷,可以想见相貌如何了,被俘虏投降后,死刑级别般的训练折磨,平时挨军用宽皮带抽是家常便饭,近期更是享受了胖鹿鹿的天外飞仙与邵佳坏老鼠的大地喷泉,早已经是形貌如鬼,却又那里想得到,居然夜遇桃花运,有声音如此甜美的美女对自己伸咸猪手,而且还恋恋不舍的不许自己离开,幸福感爆棚的马占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说“对对对……不如你跟我们一起逃离这里吧,你放心,等离开这里后,我们就马上结婚,到时候我这一百多斤任由你想怎样就怎样”。
牛丽不由有些迟疑犹豫,马占山发挥一个曾经上位者的演讲蛊惑力“这每天你也和我们是一样的,遭受训练的非人折磨,这样的苦痛咱们都深有体会,本来普通人就只几十年好活,况且是在这样的末世里,短短两年时间,死了多少人,咱们又还能存在这世上多久,干嘛要遭受这永无休止,一天天的折磨,跟我走吧,不要等待,不要犹豫,一起去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敢爱就爱,敢恨就恨,做一个按心的需要去行动的人……”。
为了烘托气氛,马占山伸手轻拍抚摸着牛丽的脊背,长久超负荷的训练,这牛丽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不光身材不错,皮肤也还算得上可以,马占山回想起刚才的情境,不由心中火热的把牛丽揽入了怀里,不过弟兄们就在旁边,现在也实在不是交配该有的环境,只好搂搂腰就算了。
牛丽依靠在马占山强壮的胸肌上,脑子里为马占山配上了各种款式的男明星脸颊,脑子迷迷糊糊的听凭马占山摆布,再也说不岀不同意的话语来了。
有了站岗看守的人做内应,计划就要改一下了,不需要偷车了,以免汽车发动机一响,众人来追,本来马占山是想让这叫丽姐的美人,去偷些汽油,路上找辆车加上油就能出发,最好是再偷几杆火铳,拿些食物饮水来,可这连名字都还只知道是叫个什么丽姐的美人,会不会离开眼前后改变主意,谁也不好说,只能是摸黑连夜先逃离了再说了,于是,几人哄宝宝般向丽姐不时低声说着些讨好安慰的话,悄悄离开了营地,向打听到据说张彪藏身的方向走去。
几个人摸黑走了两三个小时后,来到了张彪藏身的区域。
之所以石铮没有直接灭了张彪残余势力,是因为一方面已经构不成威胁,第二个原因就是让俘虏兵去训练实战战术。
每次派几个老队员带着火铳复合弓压阵,却从不主动开枪射箭,只做为督战队的型式守在后面,却让俘虏兵只凭着分发的刀剑去进攻张彪,而张彪如果开枪,那督战队就用射程远得多的复合弓射箭,几次吃亏后,张彪懂得了规矩,再也不敢轻易使用火铳,刀剑拼杀成了唯一手段,而俘虏兵们战场怯战的后果自然是按老规矩办,石铮的不合格的理论,不合格的垃圾死得越干净越好,尤其是无胆无血自私者,第一时间就应该是马上清除这类人,免得拖累污染队伍里其他人,几次围剿张彪死里逃生,手底下人马已经死得七七八八,火铳也在几场战斗中都丢失掉了,现在除了还有两把贴身挟带的六四式手枪外,就只剩下四五个残兵败将跟着他东躲西藏,过着老鼠般惶惶不可终日的狼狈日子。
马占山见到了张彪逃蹿开辟的新地盘,于是开口喊道“张彪,我是马占山,我刚从石魔王那边逃出来了,形势比人强,老哥我是落难了,你只要收留咱们,我们认你为老大,以后都听你的,张彪你听见没有”?
黑夜中,被惊动的张彪带着几个手下起身摸岀房间,颤抖着的手里握着两把手枪,一双惊恐闪烁的眼睛不停四下打量,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已经让他吓破了胆,再无凶悍豪气的张彪怀疑一切,这马占山会不会是设计引自己上当?明明理智告诉他,这是在胡思乱想,可他仍然不肯轻易相信马占山的说词。
马占山见没什么反应,又喊叫“张彪,我策反了石魔王手下的一个老队员,手里有一杆火铳,你只要同意收留咱们,她说了,她也愿意认你做老大”。
张彪多次四下打量,又伸长耳朵倾听,四下除了马占山几人外,好象确实没有什么埋伏的人,可是,马占山说石魔王手下的老队员来投靠自己,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羡慕自己过的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的老鼠日子吗?又打量估算了一番,这四下里黑漆漆的,自己又躲藏在一楼阳台后面的,枪弹弓弩都射不着的,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可以从后门直接逃跑掉,想到这里,安心了些的张彪终于开口“马占山,你在胡嚎什么,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吗,石魔王手下老队员会跟你一起来投奔我?你怎么不说石铮来投奔我”?
马占山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解释这其中莫名其妙的缘由,马占山手下忙提醒马王爷“马爷,你怎么没说岀是这位姑娘喜欢马爷您,所以……”。
马占山得到提示,忙打破沉默的尴尬,开口喊“石铮手下这位老队员,是位姑娘,她喜欢我,所以跟着我前来投奔你”。
张彪那里肯信,一个自称马王爷的丑陋半老头子,能勾引得一个小姑娘放弃做石魔王威风部下,跟他这样的丑汉子私奔,来投靠自己,做自己老鼠部队的小弟,这事怎么样都说不通的,只是周围到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周边到底有些什么埋伏,根本无法看清楚,于是,张彪虚与委蛇的说“这些都只不过听你说,那位石魔王的老队员都没什么表示”。
马占山忙伸手搂住身边的美人,边搂着抚摸丽姐的脊背,边在她耳朵边说“亲爱的宝贝,你给张彪说说,打消他疑神疑鬼的念头”。
牛丽心跳气喘的吃吃笑起来,嘴里说着“嘻嘻,痒,你要我怎么说”?嘴里说着话,趁黑遮丑,就反手搂抱住马占山,嘴巴朝马王爷鼻子下亲过去。
马占山心里暗骂,这女人怎么不分场合,现在是适合抱在一起啃的时候吗。
可是他却忘了,是他先搂住丽姐抚摸说情话的,被堵住嘴巴的马占山,应付加享受的接受完丽姐的人工呼吸后,这才偏开脑袋,避免嘴巴再被丽姐堵上,喘着气在丽姐耳畔小声说“你先松开我,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亲热,先给张彪说明你是真的投靠他,等咱们见了面,瞅个机会再收拾张彪”。
牛丽吃吃笑着低声说道“嘻嘻……你可真够坏的”,在马占山要紧部位又掐了一把,这才松开马占山,对着黑暗张彪处,说“我喜欢马爷,他去哪里我跟去那里,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们是真的受不了石铮的训练,这才离开来这里的”。
张彪如何肯信她几句轻飘飘的话,只想磨蹭到天色放亮,看看周围有无埋伏而已,开口说道“你们先别乱动,我要考虑一下”然后就握枪戒备着不再吭声了。
马占山又吡吡赖赖了一会儿,见张彪就只是不理,没可奈何之下,对丽姐及几个弟兄们说“看样子张彪个鳖孙是缩定脑袋不伸头了,这接下来咱们只能等待天亮后,自己去找块地盘单干了”。
于是几人靠着路边树杆花坛坐在地上,马占山心中烦乱,应付了几下丽姐的毛手毛脚后,说“哎……别动,白天训练了一天,等天亮后还得找地方栖身,咱们还是打打瞌睡,把精神养足吧”,牛丽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马占山,说“好吧,亲爱的,等安顿下来以后咱们再……,你先休息吧”。
几人包括牛丽,都是白天训练累惨了的状态,又赶了几小时夜路,早已经困乏不已,本来只想打个盹,坐靠在树杆花坛边,眼睛一闭,都打起了呼噜。
朦朦胧胧之中,一个冰凉的硬东西顶在了脑门上,马占山一个激凌,睁眼后缩身体,只见张彪正用手枪比着自己,赶紧说道“哎,别乱来,我们真是来投靠你的”。
张彪带笑收起手枪,说道“本来我是绝不相信的,你说你长成这个样子,连我见了都打怵,居然会有女的喜欢你,肯跟你私奔?结果现在我信了你的个邪,这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马占山一听话头不对,转头去看身旁的美人,只见一个中小学历史课上介绍的山顶洞人,正活生生的坐靠在身旁花坛上,半张开的峥嵘嘴角,正悬挂着一根口涎,想起昨晩上这样的嘴巴亲啃着自己,马占山“哇”的一声呕吐岀口中的黄胆水来。
张彪兴灾乐祸的看着马占山呕吐,岀于坏人好事,棒打鸳鸯的险恶用心,他放大嗓门说“嗨嗨……你这可就不对了哈,怎么端上碗吃肉,放下碗就呕吐起来了,这可有点太不地道了吧”。
牛丽困得不行,正在做梦吃肉,突然的大声嚷嚷,让她吧唧着嘴醒了过来,等看清眼前的一切后,发现对面是一个抱着膀子,一脸坏笑的丑陋男人,而另一边,一个男人正背对她呕吐,牛丽长期的艰苦训练,让她反应动作迅捷无比,一个翻滚躲开身后可能的威胁,两手已经拨出了身上两把长短钢刀,张彪一见山顶洞人发飚,赶紧喊“哎,别乱来,我可没对马占山动手,是他自己呕吐的,我可没动他一手指头”。
马占山哼哼唧唧的磨蹭着,不愿转回身面对山顶洞人,怕想起昨夜与古猿人口嗨,又忍不住吐出黄胆水来。
牛丽手握双刀,摆出防守架势后前后左右打量,没发现有什么威胁,这才放下双刀问“马哥,亲爱的,是你吗,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吐起来了,是身体那儿不舒服吗”?说着收起刀子上前,试图查看马占山的身体情况。
马占山不转身,牛丽上前拉扯马王爷,知道躲不过去,马占山猛转身回头,“你……呃……”,瞧见山顶洞人含情默默做出扭捏的关心状,马占山又吐了。
牛丽突见一个形貌如鬼的脸猛转回身,与自己近乎鼻子对鼻子的来了个脸对脸,骇得山顶洞人“妈啊”一声,双掌猛推,马王爷一跤跌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