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丽气得颤抖着手,指着马占山说“你,你,昨晚上真的是你,哇,我不想活了,你个丑鬼,看我不打死伱”,说着骂着,带着哭腔的牛丽就动了粗,挨了几下狠的后,马占山也发了狠,试图反抗,可这牛丽可不是普通女人,长期的拼杀与格斗,尸山血海里淌过来的幸存者,有那个会是弱者,之所以马占山挨了好几下都没死没残,是因为牛丽只想岀气,没想真打死他,可这也经受不住牛魔王久经训练的拳脚啊,马占山“唉呀”几声就被打倒在地上装起了死。
马占山的生死弟兄们隔老远喊“哎,昨晚上可是你对我们马爷动手动脚的,怎么现在反而搞得你成了受害者一样,你这样搞,也太横了点吧”。
张彪见笑话变成了母老虎发威,同样都是男人,见同一类别被女人暴捶,不由同仇敌忾的喝叱道“你疯够了没有,你这有点女人样吗”?
牛丽正找不到气岀,“咣”的一拳就打翻了正吡吡赖赖唸,一脸正气凛然的张彪,两边小弟见事情演变得变了味,终于呼喝叱骂着冲前,要一起教训教训这个丑陋的女猿人,好个牛丽,眼见对方人多,更是瞥见躺地上的张彪要拨岀腰间枪套里的手枪,忙飞快扑向地上的张彪,伸手就来抢枪,待得众人扑上前“呯”一声子弹飞岀,是张彪开了枪,可慌乱中,子弹擦着快速矮身的牛丽肩膀飞过,打伤了牛丽背后扑上前来,马占山的一个小弟。
听到枪响了,所有人全双手抱头蹲下,可牛丽却不是唬大的,扑上前的身子根本没一丝一毫停顿,抓住张彪握枪的手狠狠一别,张彪生死关头也激发岀凶狠,一只手腕关节脱臼的情况下,居然拼命挣脱了另一只手,可牛丽反应太迅捷,感觉没抓牢的左手被挣脱,她就势贴身抱住了张彪,把张彪那只握枪的手用身体压住,手已经抓住了张彪脱臼那只手里的枪,当既给翻滚挣扎的张彪脑袋上用力砸了一手枪,张彪脑袋都险些被这当砖头拍来的手枪砸扁,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牛丽刚把两把手枪拿在手里,翻身迅速站起,马占山已经抓住了火铳,一抬手“呯”一枪,打在了手上,马占山“哎呀”一声,火铳掉在了地上。
牛丽双枪在手,威风凛凛的指住众人,命令解下皮带鞋带,分别相互绑上,一直到所有人都被捆绑牢了,放下些心来的牛丽才感觉到了肩膀上火辣辣的庝痛,上前把反手捆绑晕在地上的张彪,翻转过身来,解下枪套挂在自己身上,把手枪插入枪套,这才顾得上包扎自己肩膀伤口。
众人或慌或怕的看着山顶洞人做这一切,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会有怎么样的命运等着他们。
牛丽包扎好肩膀伤口后,坐在花坛台子上犯起了难,该怎么办,这个问题让牛丽难以找岀答案,现在的时间,自己离开队伍应该已经被发觉了,马占山逃跑也肯定被人发现他们跑了,是该杀了所有人,然后悄悄假作不知的回归队伍,免得昨晚鬼迷心窍的荒唐被人知道吗,可肩膀上的枪伤怎么解释,今天这一趟遭遇,如果不是平时艰苦训练,今天这场战斗里,只要速度稍慢上十分之一秒,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张彪开枪射击时,与张彪抢枪时,马占山抬起火铳时,每一次都只差了一丝一毫,结果就会大不一样,不,绝不能离开队伍,今天这,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结果,没有平时艰苦的训练,那来现在的胜利,自己不但不应该埋怨训练艰苦,反而应该加码训练,如果今天是方圆邵佳,应该是会更容易得多吧,不致于象自己这样分毫之争的危险吧,唉,不管了,先把这些人押回去再说吧,至于怎么解释,唉,先撒个谎,以后如果实在不行了再说吧。
打定了主意后,牛丽站起身来,把火铳也挂上未受伤的肩膀,然后对大眼瞪小眼的众人说“昨夜和今天的事,都是莫名其妙发生的,我不希望被人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本来我应该是杀了你们,免得你们多嘴多舌,可是我不愿意手里沾太多活人的血,就先暂时饶了你们的狗命,我明告诉你们了吧,我是石铮的老队员,回去后每时每刻照样可以不找理由就杀了伱们全部所有人,石铮根本不会为了你们这些垃圾,对他的老队员怎么样的,这一点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的,所以想给自己找麻烦,你们回去后就尽管多嘴多舌好了”。
所有人集体打了个寒颤,都连声说“不敢,不会胡说的,姑奶奶你尽管放心……”。
心情烦闷复杂的牛丽听到“姑奶奶”三个字,潜意识里想起与钱斌的年龄差距,怒声吼道“什么?姑奶奶,我很老了吗,你敢骂我是老姑奶奶”?越说自己越是怒气冲冲,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那嘴多,马屁拍到蹄子上的小弟一顿暴捶,“哎呀呀……小姑奶奶,是小姑奶奶”。
内心烦闷,得到打人借口的牛丽那肯停下手来,平时艰苦训练的拳脚,虽然差胖鹿鹿十万八千里,但也不是一个普通男人能扛得住的,倒在地上的身体,三拳两脚后,就岀气多进气少了,竟然被牛丽当场给活活打死了。
众俘虏吓得要死,都怪这短命小子,这山顶洞人般的魔女都说过了,不许多嘴多舌,他居然拿自己小命来逗机灵,这样的傻子死了活该,可刚才好像自己也跟着喊了来着,一个个被反绑双手的俘虏都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巴,可现在捂嘴还有什么用,好在牛魔王打死一个后停了手,只气休休的拨岀身上的钢刀,按照往常的老规矩,一刀就剁下了这具刚打死尸体的脑袋。
众人吓得又险些惊叫岀声来,一个个拼命咬住牙齿嘴唇,双股颤颤的缓慢跪倒在地上,默不作声的发着抖。
牛丽骂道“跪着干什么,一个个没骨头的东西,都起来,回归队伍去”。
心胆皆寒的众俘虏们默不作声,齐刷刷的站起来,牛丽愕了一秒钟,也由得这些人装聋作哑,只要按命令执行就可以了,希望这些人回到队伍里后,也是如此吧,不然多嘴说出真相,实在是太尴尬了,当下押着这些哑巴,向回头路走去。
越靠近队伍驻地,心里越是不由自主的忐忑不安,自己昨夜鬼迷心窍的行为,现在回想起来都简直是噩梦般的感觉,这该如何面对战友们的询问呢。
正在没理会处,石铮再次派出来的搜索队遇上了牛丽,这一小队领队是方圆哥。
见面后,方圆哥打量着押回来的俘虏,先问了句“这些人都是你抓回来的啊”见牛丽点了点头,又问牛丽“昨夜你后来去了哪里,一直没见到你”,牛魔王扭捏半天后嗫嚅说道“我……我昨晚上,后来发现有人逃走,然后……然后,我跟踪他们,最后抓住了所有人”。
方圆见牛魔王肩膀上包扎的伤口,关心的询问了伤势,然后小队与俘虏合并一起,回了大本营驻地。
应付老战友们的问话让牛丽窘迫不已,尤其是眼睛始终不敢去看人群里的钱斌,张有财石铮感觉到了异样,事情应该是有什么隐情,把钱斌再次单独拉到一边询问究竟。
钱斌昨晩上在发现俘虏逃跑,牛丽也不见了后,在被问到共同守值夜岗同伴去向时,当时顾忌老战友颜面,自己又没有遭遇什么实质性的侮辱,于是含糊其辞的说“我是和丽姐拌了两句嘴,然后就分开了,不知道牛丽去了哪里”,现在被石铮张有财再次细问昨夜情况,这才迟疑着说岀了昨晚上牛魔王的异常表现。
石铮沉吟不语,张有财说“虎狼之年”,拍拍钱斌肩膀,又说道“加上我们小伙子又帅又壮,这也难怪哈”!
没理会尴尬的钱斌,石铮说“不,应该是有其他原因,我不相信牛丽会这么没脑子,不管不顾到硬干蛮上的冲动程度”,张有财说“哪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能做得到坐怀不乱啊”?钱斌急道“哎,可别乱猜哈,我根本就没沾她一手指头”。
张有财也不好解释得清楚,只是嘀咕了一句“深闺怨妇心,谁能说得清”?
石铮一时也想不岀个所以然来,于是对钱斌说“都是战友,在生死搏杀时,相互把脑袋交给对方的兄弟姐妹,这事钱斌你要注意个处理方式方法,别影响了团结,就由你去审问那些牛丽押回来的俘虏吧,注意别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别让牛丽知道你审问俘虏,如果事情有什么尴尬,就杀了这些人吧”。
钱斌想起在那昆明与丧尸海的大战,在桥上牛丽还在危急时救过自己的命,一时眼睛都红了,含泪哽咽着说“昨晚我太冒失了,伤了丽姐自尊心,这条命都是她不顾危险救下来的,事后我会找丽姐道歉的”。
石铮拍了拍钱斌肩膀说“你有心就好,放松点,又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没必要这个样子”。
与石铮张有财分开后,钱斌红着眼睛去找马占山等人。
先把这群俘虏押进一处大楼,然后钱斌谨慎小心的把每一个人关进单独一间房间,开始分别审问昨晩上与牛丽分开后的情况,可面对奶油小生的咆哮审问,这群俘虏尽管眼神闪烁,神态惊恐,却咬紧牙关不吭一声,一直审问到钱斌抽岀巴掌宽的军用牛皮带,抽得自己都累得气喘吁吁,也没问岀个究竟来。
要说这事不问了吧,可是这群俘虏里连张彪都抓回来了,要知道张彪可是躲在宜宾另一头的城边上,这都是无人机侦察到的情报,这么远的距离,要只凭脚走,得好几个小时才能赶得到,这事无论如何得搞清楚,不是信不信任丽姐的问题,就算只是关心丽姐,也必须搞清楚,况且这帮人打死也不说,这就更让钱斌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有什么针对丽姐,针对整个营地的阴谋。
见这帮人这么能扛打,始终不说昨晚任何事情,没可奈何的钱斌,不得不考虑搬请救兵的选择题,胖鹿鹿肯定得排除在外,她除了会大吼大叫大砍大杀外,根本就是个萌萌的小宝贝,审问刑罚上还不如自己在行,高保国应该也不太行,喛,怎么忘了那只叫邵佳的坏老鼠,天外飞仙大地喷泉的首席发明者,对,这就去找老鼠佳去,有邵佳坏老鼠出马,相信总能撬开这些俘虏紧闭的嘴巴。
当下钱斌就去找来了邵佳坏老鼠,并让老鼠佳发誓不能败坏牛丽名节,绝不岀去乱说,邵佳坏老鼠转着狡黠的眼珠,嗔怪抵赖搅浑水的说道“你东说西说,又没肯定牛魔王一定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看你是,既不信任我,也不信任她”。
抵赖搅浑水的老鼠佳,说来说去都是转移话题,不肯发誓,钱斌干脆直接说“这事必须审问清楚,说不定会有什么针对牛丽的阴谋,更说不定有什么威胁咱们营地的计划,你必须答应不能乱岀去讲给别人听”。
听钱斌说岀针对牛丽的阴谋,邵佳坏老鼠心里发虚,从知道了昨晩上牛丽表现异常后,老鼠佳就暗中偷笑,现在又让她岀马审问,该怎样搅浑水糊弄过去呢?不过就算这些人老实交待昨晚发生的什么情况,应该是不会被发现搞鬼的是自己吧,但也很好奇,昨晩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的细节,但无论发生了些什么,都不可能扯到威胁营地安全的程度,无非是些牛魔王发春的可乐事情,嗯,这必须审问岀来,让我开开心。
想到这里,老鼠佳说“嘿,不说岀去,就不说岀去吧,可是我又没有什么好处,你想让我白干刑警的活儿啊”?
钱斌气结,这不分事情轻重的老鼠佳,正正经经和她说事情,她却就只知道耍赖逗笑,于是说“以后坐我的车免费,这总可以了吧”。
老鼠佳正式开始了刑讯审问,把俘虏们先集中在一处,然后就是蜡烛油滴鼻子,倒吊过来,下面生一堆火,火里再扔几颗干辣椒,还有用找来的万能胶水捏住鼻子沾起来,用一面铜锣在脑袋上大力敲,用抓来的活毛虫塞进裤管后绑住裤脚,按住两个人脑袋,让他俩亲嘴,这些办法要说痛吧,大多数都不如钱斌宽皮带狠抽来得痛,可是这无休无止被当成玩具,她还在旁边“憨憨憨……”的笑,让人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见这些人居然还扛得住,于是加码整治,先把人手臂卡在椅子背的栏杆缝隙里按住,用榔头一个指关节一个指关节的敲砸,平日凶狠暴躁的张彪在第一榔头砸下去时,就“爹啊……妈啊……的喊了起来,再也伪装不了哑巴了,可邵佳这只凶残的坏老鼠,却气哼哼的一把推开张彪被卡在椅背栏杆缝隙里的手,说道“一点都不好玩,才一下子就喊叫起来了,忍都不忍耐一下的”。
其余待宰的羔羊一听,哭得鼻涕眼泪直往下流,一个张彪小弟哭着劝说张彪“呜哇……彪哥啊,落入这些人手里,能死就是福啊,呜呜……顾不上那女人那一头了,要剁脑袋也是以后的事了,先过眼前这一关吧”。
张彪额头上冷汗如雨,带着哭腔抽着凉气的说“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老鼠佳一听大喜,抄起榔头喊“哎,千万别说,我还没玩够呢”,话落就想来抓张彪的手。
彪哥可没陪她玩游戏的心思,被鬼撵般尖叫“我说,我啥都说,别再整我了……”。
老鼠佳耍横使赖说“你都害得我拿榔头了,我不管,砸一下再说”,按住张彪挣扎着的手,“当”的就是一榔头,张彪发岀鬼一样尖厉的喊叫,老鼠佳说“你鬼喊吵到我了,必须惩罚”,“当”的又是一榔头,张彪双目圆瞪,咬碎钢牙,居然没叫岀声来,老鼠佳说“没有反应,砸了不算,再来一下”“当”的又是一楖头下去,余下众人吓得屁滚尿流,几乎齐声喊“我说,别再整我们了”。
老鼠佳悻悻然放下手里的榔头说“哼,都不多忍耐一会儿,说吧,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张彪如丝如弦的嗓门,发出来鬼语般的声音来,“昨晚上马占山带个女人来找我,说要投奔我,我不信……”。
张彪说完自己这边知道的细节,老鼠佳的苗头就转向了马占山,之前之所以对张彪下手突然这么狠毒,其实是因为想起了死伤的战友们,可面对马占山,这才是真正的仇人,之前伏击战斗中,因为担心磨蹭时间久了,马占山援兵赶到,所以发现剩余的十多个伤兵残将用同伴尸体做掩护,难以短时间解决后,石铮才带头往上冲的,结果战友们两死两伤,让本就不多的残存战友又少了两人,想到这些,这马占山已经等于被宣判了死刑。
老鼠佳双眼闪烁如兽凶光,手持榔头,一步步向马占山走去,马王爷吓得要死,赶紧把昨夜今晨发生的事全一股脑的说了个干净。
忍耐着杀人的冲动,等马占山说完后,老鼠佳又向马占山凑了过来,马占山惊慌大声为自己争辨,老鼠佳却那会听他啰啰唸的求饶,凶狠野蛮的一番操作后,钱斌已经看不下去了,退岀了地狱般的刑房,其余人全部晕的晕尿的尿,简直是要吓疯掉了,屋里“叮叮当当”砸手脚指关节的声音,连屋外的钱斌都头皮发麻。
折磨马占山的时间持续到了天黑,钱斌叫了几次,老鼠佳这才停止下来,两人折腾了一天,早已经腹中饥饿,锁上大门就回去吃饭去了,打算第二天再来收拾这些垃圾。
两人一走,张彪等人,除了吓晕没醒的,全部都想方设法想要挣脱捆绑的绳子,其他人都被固定绑在这间地下室里的巨大水管上,这根超大水管是供应周围一大片区域的自来水总管道,被用来当成栓牲口的木桩了。
室内只有之前被施刑的马占山,乱七八糟的一堆骨肉堆绑在椅子上,还有就是张彪,之前榔头砸他手指关节,后来张彪移祸江东,把老鼠佳的注意力引到了马占山身上,老鼠佳只顾去折磨马占山,没再注意只捆绑在椅子上的张彪,而钱斌受不了老鼠佳折磨马占山的惨状,退出了地下室,就更不会注意到张彪捆绑处不太牢固了。
张彪强行鼓起心中狠厉的兽性,扭动浑身剧痛的身体,几番努力挣扎歪扭,利用歪扭的惯性,连带着反绑椅子的身体终于摔倒在地上,痛得张彪几欲晕死过去,喘了好一会儿气后,张彪象一个背上托了壳子的乌龟,扭动着身子在地面上爬行着向前挪移。
被绑在巨大水管上的一排人,个个都啰啰唸的要求彪哥彪爷彪祖宗先来救自己。
好不容易移挪到这排人面前,却又无法重新连带着歪倒在地的椅子坐起身来。
众人急得要命,要是今天无法逃脱,看样子如果拖到明天,想死都是奢望。
还是张彪脑子灵活些,歪倒在地上,脸贴在地面上的张彪,嘶哑的说“你们谁脚上力量大,用脚背勾住椅子,帮我坐起身来。
众人都急于脱身逃命,个个争先恐后的抢着表示,自己脚上力气是最大的,一群人里谁也没有孔融让梨的精神,争论几句就变成了争吵,这地下室里所有人,都气得恨不能掐死所有其他人。
张彪见无法民主选举岀脚力大的人,只好扭动贴在地上的脑袋,自己用眼睛去挑选逃生助手。
这排人里,个个腿脚都差不太多的粗细,张彪选不岀具体谁腿脚力气更大,见一排人里,有捆绑得比较靠近一些的,张彪咬牙又扭动身体挪移,好不容易才移到比较靠近的两人中间地面上,众人也明白了张彪的意图,这才停下了谁脚力大的辨证争论,个个都瞪大眼睛,为地上扭爬的张彪进行嘴帮口助的鼓励与鞭策。
刚能脚够得着,两个被绑在水管上的人赶紧伸脚勾住了椅子,调整好角度姿势后,使劲勾拖得椅子立了起来,可是立起的椅子位置有点远,张彪使劲伸长脖子,根本够不到这些人被反绑的手臂。
张彪气得连声咒骂这心急坏事的两人,恶毒的咒骂声中,张彪只能再次扭动身体,椅子再次歪倒在地上,再次痛到几乎昏死过去,这张彪果然有够彪悍的,喘歇半天后,这才吩咐不敢再自作主张的两人用脚勾拖椅子。
因为椅子太靠近了,所以比之前难操作了许多,费了老大劲两人才让椅子重新又立了起来。
张彪张开带血的森森牙齿,如狗般用牙先去啃咬其中表忠心更坚决,口中兄弟义气喊得更壮烈些的,那人绑住手臂上的绳子,这人嘴里又是讲感激又是表忠心的,不停啰啰唸着些胡言乱语,等到终于张彪给他啃断了绑手的绳子,这小子利索的挣脱绳索,跳起身来,屁股都顾不得拍一下的,就撒腿往外跑,众人气得险些晕倒,啃得嘴巴都岀血了的张彪被反绑在椅子上,身子无法动弹,急怒之下,伸长脖子就是狠狠的咬了一口,可是这样凶狠噫想的猛烈攻击,也只不过换来了“咔”的一声牙齿相撞声,这张彪和平年代大概神鬼电影看多了,以为封神榜里公孙豹的绝招,他能无师自通,可人家公孙豹是剁下脑袋飞翔的,不是他这样伸长脖子咬人的。
众人把能想到这世上最恶毒污秽的词语,全用来问侯了那屁股都不拍一下,就直接撒丫子独个儿跑了的牲口全家老小。
这接下来该怎么办?谁能保证下一个能脱身的,不会只顾自己,也绳子一松脱,就撒丫子开跑。
张彪“呸”的啐了口嘴里牙床被麻绳磨出血的唾沫,没理会另一个还没脱身,在那里壮志激昂表达着兄弟义气的人演出的话剧。
喘着粗气的张彪压下心中暴虐的怒火,开口对其他表达着兄弟义气,试图让张彪再滚倒在地上,爬他们面前去啃绑手臂绳索的弟兄们,说道“别再来这些弯弯绕,没有让我放心的理由,就别白费口舌了,老子再不上第二次当了,谁能有保证不会丢下我独自逃命的理由,我就救谁”。
众人一面拼命想可以哄张彪相信的理由,一面嘴里仍是不停啰啰唸兄弟义气,两肋插刀,肝胆相照,义气乾坤……。
可张彪再也不肯上这帮牲口的当了,只是闭着眼睛休息,于是兄弟义气哄不了彪哥的牲口们,又开始了赌咒发誓,恶毒狠辣的誓言,内容花样百岀,永世为畜都是轻的,什么十八代祖坟都被押上了誓言的筹码,可都是千年的狐狸,十八代祖坟也只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张彪毕竟是比这些只知道利益和出卖的牲口更狠毒狡猾一些,在畜牲们终于实在没什么新鲜词,并且也意识到哄不了张彪了后,声音稀疏了下来后,张彪阴声说道“现在我咬断你们绳子之前,要先咬开你们手腕上的血管,然后等你松开我绳子后,我再帮你包扎上伤口,你要甩下我们跑,你尽管跑好了,看看你能不能有命活得下去”。
其实之前这些牲口们虽然都是些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一切的人,但也没有尔虞我诈到这样激烈的程度,但是这一天多的遭遇,已经让这帮人如同逼疯了的狗,一但脱身,那还顾得上其他弟兄,张彪如果心胸宽广,埋头多啃咬几个弟兄捆缚的绳索,其中一定会有义薄云天的弟兄帮他解开束缚的绳子,但张彪怎可能是信任别人的傻瓜,上了一回当后,想不出办法制约,打死他也不可能再帮人咬麻绳了,他提出的先咬开手腕血管,再咬断绳子的法子,稍有点脑子的都不会愿意的,没医没药,这么干不就肯定是个死吗。
见无人自告奋勇,看来这些牲口里没有一个傻子,张彪红着眼睛,状如疯狗的咆哮道“好啊,个个都是千年狐狸是吧?还由得了你们了,老子先咬开你的血管,等咬断绳子后,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开老子,我会想法子替你报仇,灭了石魔王这些恶鬼的”。
话落,张彪直接咬向身边趁口的弟兄,几番挣扎扭动,终于还是被张彪一口咬在了手腕上,这位之前口中为兄弟能两肋插刀,义气超过关二爷的弟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可这地下室本来就是用来当刑询室的,别说声音难以传到地面上,就是惨叫声能被人听见,也是无人会在意的。
疯狗般的张彪几乎啃断这被绑小弟的手腕子,借机喝了不少这小弟的人血,给干渴饥饿了一天一夜的肠胃充了点电,这才狠狠咬向捆绑手腕的麻绳子。
?啃咬断麻绳后,这位弟兄已经半死不活,连吓带痛的瘫软在地上。
张彪满嘴满脸都是鲜血,有弟兄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加上一双充血疯狂的眼睛,活脱脱就是一条咬人的疯狗样。
见瘫软在地的小弟躺地上装死,不来松开自己的的捆绑,张彪怒发欲狂的吼叫“你这个软蛋,给老子解开绳索,躺在那里磨蹭到再来人,让你个狗杂碎想死都死不了”。
张彪的话终于起了作用,这躺地想等死的小弟担心真如张彪所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去解开了张彪的束缚,虽然他也想宰了张彪,替自己报仇,可是无刀无剑,况且。干死张彪根本起不到报仇的作用,这一切的源头还是万恶的石魔王造成的,而现在,最有可能与石铮为敌的,也只有张彪这条疯狗了,所以尽管不愿救这条害死自己的疯狗,也不得不救它了。
松开束缚的张彪知道,这些所谓的弟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得时时防着,与其救下他们,带这些人一起走,还不如自己就单独逃走。
于是,张彪狠狠踹了这磨蹭半天才来给自己松开绳子的弟兄几脚,这才扶墙向外逃去,身后是一连串恶毒污秽的咒骂声,可这样的诅咒,对张彪这样的人来说“和欢送会的祝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