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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改稿生涯开始(1 / 1)

房间安排在202,空间不甚大,窗下摆放着一张三层屉的书桌,桌子右手边开一扇木门,外接一个树影婆娑的小阳台。

阳台下是一个小型操场,一群热爱体育的年轻同志正在打排球。

乔雨青在床边坐了坐,起身经过一个放搪瓷大脸盆的三脚架,走到放报刊杂志的一个小书架前,拿起一本《人民文学》。

人文社下属招待所放一本《人民文学》,这很合理。

但实际上,《人民文学》与人民文学出版社并非隶属关系,严格意义上来说,前者甚至不是后者出版的刊物。

《人民文学》创刊于1949年10月,为全国文协直属机关刊物,创刊的前两期,《人民文学》的出版、发行销售均由新华书店负责。

自第三期起,《人民文学》转交人民出版社刊发,第四期改为人民文学出版社刊印。

十年暴风雨尾声,《人民文学》在75年的秋天复刊,复刊最初时文协领导们曾考虑将《文学》的编辑部设在人文社,后经会议决定,《文学》编辑部在人文社开一个房间,由出版局与文化局双重领导。

虽然该刊并不隶属人文社,但人事任命上其实多有重合。

譬如,人文社的社长严文井老同志,就曾在1957年担任《人民文学》的主编;

秦兆阳同志则在严文井老同志任主编期间,受命担任《人民文学》的副主编,后来调入人文社,于今年成为《当代》的主编。

可以这么说,1979年《当代》最初的编辑班子,其实就是50年代《人民文学》的复刻。

人文社直属,《人民文学》老班底压阵,文化部直拨款项……这样的豪华阵容加持,即便《当代》还未正式发刊,俨然成为了改开后文艺圈内翘首以盼的一部杂志。

乔雨青手里拿的这一本,就是75年复刊后,《人民文学》在1976年春出版的第一期,封底出版署名为人文社。

方兆中则拿了书架下面一本,这是1977年发刊的《人民文学》。

翻看第一页,小说头条第一期,赫然印着三个标题大字。

《班主任》。

作者,刘心武。

嚯!

这篇班主任可不得了,创作之初曾被批判为煽动资产阶级自由化的翅膀,后经《人民文学》,也就是方兆中手里这本杂志登载,《班主任》立刻引起强烈反响,一大批读者纷纷给刘心武写信。

方兆中啧啧啧地感叹,却不知道《走在人世间》引发的一大批读者来信正在邮送来的路上。

乔雨青对这里的印象极好:“如果能在这个地方居住起坐,每天办办公,顺手写写文章,算不算是‘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方兆中合了杂志,放回书架:“什么时候去看望‘老乔同志’?我送你去。”

乔雨青也把杂志收起来,眼帘垂了垂:“你送我去做什么?燕京师范离这很近的,我从人文社那里坐车去,也就一会儿的功夫。

再则说了,你送我去见我爸爸,见了面怎么介绍你呢,多奇怪呀!”

“该怎么介绍就怎么介绍呗。”

话虽这么说,方兆中还是送乔雨青到了公交站,然后被对方三推四阻地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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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兆中没带多少行李,拢共一个包袱,两件换洗衣物,一个钱夹。

张桂花心大,儿子出门丝毫没有担忧,反而兴高采烈的不行。

“去燕京?去燕京好啊!又能见世面,我年轻时候就去过燕京呢。”

这是张桂花原话,小老太太精明的很,知道小子收了稿费,一分钱也没多给,连夜纳了两双鞋底子聊表“三寸春晖”。

方兆中走了不足一天,悦宾饭馆少了一个县里知名人物,张桂花骑车买菜路过街口,正逢“老妇联”在开会。

“桂花,你儿子去哪儿了?一镇日不见人影儿了呢。”

张桂花稀罕的谦虚了两嘴:“他们有他们的事情要忙,我们哪管这么多。”

“东边胡同那家王老婆子,不瞧见桂花她儿子和一位女青年去了火车站嘛,指不定是私奔!”

一阵唏嘘声响起,“老妇联”们思想还没转变过来,纵然改开了,男女一同出行落在眼里仍是私奔。

小老太太刹停了车,犯了难似的:“我一老太太哪能知道那么多?听说是进燕京找什么人民文学出版社呢,是什么编辑邀请他去……你说这谁知道是干什么,真是的。”

几位“老妇联”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位问:“人民文学是什么?”

另一个“妇联同志”嫌弃似的拍了拍手,笑啐道:“我呸,你个丢人现眼的老文盲,人民文学出版社都不知道,前几年广播里念了伟人《词六首》,就是那儿发的!”

余下几位老太太虽然也没听说过人民文学,但一听后半句,立时“哎哟”起来,神色也郑重了:

“这……桂花他儿子,不会要去燕京接受表彰了吧?”

“哎哟!这不能吧?”另一个近乎尖叫起来。

“谁知道呢,那女同志是干吗去的?”

“说不定人俩早登记对象了,就你嘴巴碎!到时候真成了表彰对象,看你怎么收场!”

而张桂花呢,就在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中蹬上自行车,昂首挺胸买菜去了。

住进了人文社大院的招待所宿舍,就意味着方兆中正式开始了他的改稿生涯。

夜凉如水,北地的夏夜极具诗意,树影,月光,与灯影交相辉映,大院里不用开灯,明亮的月光直接能照亮夜路,唯一的缺点是隔音不太好。

方兆中提笔,正打算从断章处续写。

改长篇,就要改的具体仔细,要学古龙那套写法:

阳光,自外面斜斜的照进来,

照着他两条泼墨般的浓眉,照着他棱棱的颧骨,也照得他满脸青惨惨的胡渣子直发光。

这是《绝代双骄》里写燕南天出场的那段。

为什么这么写,为了炫耀文笔么?

当然是为了稿费!

就像当年鲁迅为什么写“一株是枣树,另一株还是枣树”?表达了作者的思乡之情吗?

那当然还是为了稿费了!

就在方兆中暗自感慨前辈水文技巧高深莫测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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