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势如破竹,兵权一道传说中这位的手中,仍个就掉了个头,所有士兵振奋一心,连手笼人心都不用。
几乎是半个月的时间,珏王带领士兵夺回虎头关,让整个朝廷百姓,上下都精神不已。
他每次都身着白衣,为战场上死去的将士披麻戴孝,几乎每次回来都染成了血红,又称血衣将军。
站在虎头关的关卡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山峦以及疆土,领会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几乎是百看不腻。
边界那呼啸的风,将青丝吹的飞扬,柔和的面容上染上了坚毅,寸寸山河寸寸血,刚刚收复虎头关,下面就全是鲜血和尸体,秃鹫在盘旋着,同胞的尸骨却无法收。
看了好一会儿,才从台上下去,反而将军府。接下来还要和几个蠢货,商讨接下来的事情。
桌边,众人齐聚,都是叫的上名号的将领,却也只是一般般。珏王不爱看废物,站到窗边,外边正在飘雪,今年的第一场雪,寒冷的边界总是来得最早。
“王爷,您是夺回了虎头关,可是用了三千人的性命铺垫下来的,是不是有些不妥!底下的士兵都很恐惧,和寒心。”率先说话的是个壮实的小伙子,二十多岁,赵吏的小儿子,赵奕欢,在赵吏病重昏迷以后,就执掌兵权。
战事有伤有亡,实属正常,其余的人都不大赞同这句话,索性就没吭声。
珏王听闻此言,头也不回,身影异常高大:“我本以为你父子也是心有成算的人,真的没想到,让你们抵御外敌,居然连丢两个关卡,然后死伤五万人,是我高估你们了。”
不留情面,甚至说的太刻薄,这不是珏王的作风,大家一时都很尴尬。
赵奕欢脸一红,然而仍旧有愤愤不平的神色,这是赵家军,赵吏一手带出来的军队,现在却对珏王言听必从,他当然不高兴,寻个机会来找事儿:“战场瞬息万变,大家都是出力的人,王爷就这么看不上我们?”
明明说的是他们父子,偏偏把其他人带上,摆明是要借机挑事。
“我是将军,来的第一天就说过,如果在叫错,就带上枷锁,出去游街示众。心中没军营的人,怎么打的好仗?”珏王淡淡的说,不大愿意理会这人。
自己刚来的时候,他输了仗不敢吱声。如今赢了虎头关,就对兵权蠢蠢欲动。垃圾。
其他人也怕在生出什么事端,赶紧就安抚:“大家都是为国效力……”
“将军喜怒,赵将军也是一时情急。”
这样的话此起彼伏。
但是赵奕欢不领情,梗着脖子道:“无论是将军还是王爷,知道叫的是谁就行了呗。”才不相信因为自己交错称呼,就会被戴上枷锁示众,而这却是很好挑战珏王威严的方式。如今父亲昏迷不醒,如果他在屈服,整个赵家军就换人了。
珏王看着那副架势,觉得有点意思,也笑了:“来人,戴上枷锁,推出去游街示众。”
身边的亲卫兵都是亲信,自然飞快的取来东西,给人戴上,甚至推着人出去。
赵奕欢没想到对方真的敢这么做,戴上枷锁也不认输,等着牛眼睛道:“王爷,枷锁这种东西戴上了,可不容易摘?”
“哦?”
他笑了笑,说了句:“这有何难?”
紧接着在众人的眼睛当中,他忽然拔刀,那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寒光,闪进了所有人的眼睛当中,几乎没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栖身到赵奕欢跟前,一刀划过,一刀毙命。
将军的刀子就是锋利,刀子和骨头碰撞的声音宛若雷鸣,随即是骨头断裂的声响,脑袋狠狠的砸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那瞪着的眼睛仍旧是不服输,但是已经人头落地。
珏王风轻云淡的笑着,笑的很飘渺:“这不就摘下来了么。”
场间是死寂。一具无头尸体,透露,血腥味,和掉落的枷锁。
陆陆续续,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经此一事,珏王在军营说一不二。
本来有胜仗作为基础,又如此震慑,谁敢有二心?
然而接下来就麻烦了,南源意识到领兵之人换了,干脆驻守不出。他也不着急,底下的人着急,也没人敢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