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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满城送行(1 / 1)

就在司徒玄青手中的流风回雪扇即将落下。

准备以所谓“为民除害”的名义结束落尘和云舟的生命之际。

庭院的月色下陡然掠过一道凌厉的灵气。

紧接着,一股同样强大的金丹修士气息悄然逼近。

随着一阵清风拂过,一位身着青竹纹道袍的老者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

他的眉宇间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度,而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正紧盯着司徒玄青。

这位老者名为楚寒松,与司徒玄青同为金丹境界,却因理念不合。

二人向来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此刻,他缓缓步入庭院,步伐沉稳有力。

每一步踏在地面上都似有无形的波纹荡开,显示出他深厚的修为底蕴。

“司徒玄青,你未免也太过心急。”楚寒松的声音如同古井无波,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杀人不过头点地,且不论他们是否真有罪行,至少也该有个审讯的过程。”

司徒玄青闻声脸色微变,眼中的杀意被一丝阴冷所取代,他握扇的手指关节泛白,显然对楚寒松的出现极为不满:“楚寒松,何时你也插手起我司徒家的事来了?”

楚寒松并未直接回应,而是淡淡一笑,宽大的袖袍轻轻一挥。

一股柔和但坚韧的灵力瞬间将司徒玄青的攻击之势化解于无形,同时救下了濒死边缘的落尘。

随后,他朝周围司徒家族的弟子示意:“还不快将这两个嫌疑犯关押起来,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楚寒松本来也没打算救这两个年轻人,不过他们一向不和。

听闻了司徒玄青的计划,就想着过来使使绊子而已,至于救下这两个人。

楚寒松根本没想过,毕竟司徒玄青想要杀的人,楚寒松可没那个闲工夫硬拦着。

又不关他的事,不过来使使绊子却是举手之劳,也能顺便恶心一下司徒玄青。

这在楚寒松看来,就是极好了。

那些弟子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遵从了楚寒松的命令,纷纷上前将落尘和云舟架起。

带往家族的禁闭之地。

司徒玄青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虽然心中愤恨,但面对实力相当且立场强硬的楚寒松。

他知道此时再坚持己见只会引发更大的冲突,于是咬牙切齿,微微点头应允。

夜色下的庭院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唯有那洒落在地面的斑驳月光映照出两位金丹修士各自复杂的眼神。

月华城的深夜,万籁俱寂,只有司徒府深处灯火通明。

落尘被两名身穿铁甲、手持符箓锁链的卫士押解着,步履沉重地走过了一条阴暗曲折的走廊。

落尘瞥了眼那些在昏黄灯笼下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符文石壁,心中暗思忖着。

那是一种特殊的禁锢阵法,专为困锁高阶修士而设,显然这间大牢就是为此特别建造。

卫士们将他推入一间密闭的石室,室内的空气潮湿且冰冷,犹如沉睡千年的古墓。

石壁上镶嵌着数不清的灵石和符篆,它们散发出微弱的光晕。

四角处各有一座小型聚灵阵,确保即使落尘试图以真元破壁,也会遭到源源不断的反噬。

一名面色冷峻的老者站在一旁,此人是司徒府的首席护法,同时也是这座特殊大牢的设计者之一。

他双手负后,凝视着落尘,冷冷地说道:“落尘小友,这里是我亲自设计监造的‘镇灵狱’,任何筑基以下的修士在此都无法动弹分毫。希望你在这段时间内能好好反思自己的决定。”

司徒玄青还是没有放弃招揽落尘。

落尘却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回应,目光扫过周围环境,仔细观察每一处可能的破绽。

然而,当他的神识探及那些密集复杂的阵纹时,心头不禁微微一震,他知道自己这次很难脱困了。

随着老者手中令牌挥动,一道金光闪过,阵法瞬间启动,整间石室仿佛化作一个巨大的压力场,如同巨石压顶般挤压着落尘体内的真元。

他紧咬牙关,强行稳住身形,任凭周身的压力如何增大,都坚决不肯示弱半分。

石门轰然关闭,厚重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大牢中回荡,最终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落尘背靠石壁,深呼了一口气,闭目调息。

如何脱困?

司徒玄青背手立于书房之内,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前,一盏铜制兽首油灯跳跃着暗红的火焰,映照出他铁青的脸色。

他的双眸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与不甘,眉宇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那股怒火即将破茧而出。

“哼!”司徒玄青愤然将手中一枚翠玉令牌掷向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令牌翻滚几圈后静止下来,其上雕刻的“司徒府令”四个篆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嘴唇紧抿,显然还在为落尘之事而耿耿于怀:“若非那个楚寒松多事,我早已让这落尘丧命!”

书房内陈设繁复华贵,雕梁画栋之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四周的下人们敛声屏息,各自忙碌却又小心翼翼,连脚步声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只偶尔传来瓷器轻轻碰撞或是竹简翻页的微弱声响。

他们低垂着眼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触碰到了这位当家主子的逆鳞。

一名侍女悄无声息地走过来,递上一杯热茶,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些畏惧,动作更是如猫般轻盈。

司徒玄青接过茶杯,却不饮一口,只是紧紧握在手中,任由热度透过瓷壁传递到掌心。

“罢了,既然楚寒松金丹修为高深,又是宗门长老,此事便暂且作罢。”司徒玄青在心中权衡片刻,终于还是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他转身面向窗外,月光洒满庭院,斑驳的树影摇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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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龙国边疆地域辽阔,地理环境极端恶劣。

这里的土地多为荒芜的戈壁和陡峭的山崖,一条湍急的河流从雪山脚下蜿蜒而过。

那座终年积雪的巍峨峰峦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银光,成为这片苍茫大地上的地标。

一座小城坐落在河谷之中,城墙由厚重的石块垒砌而成,城内建筑紧凑,以适应频繁的战事需求。

城门处日夜有人值守,周围布满瞭望塔和箭楼,显示着边陲之地随时准备迎敌的状态。

这座小城不仅是边防要塞,也是将士们生活的依托。

按照军中的严密制度划分,驻守此处的军队被细分为若干个营寨,每个营寨都有明确的防守区域和职责。

上级将领按月轮换,确保指挥系统灵活且高效,同时士兵们分班轮流值勤与休整,即使是在风雪交加的严冬,也保持着高度警戒。

将士们的生活艰苦而有序。

他们住在简陋却坚固的营房中,床铺硬实、衣物粗糙,日常饮食以耐存易煮的粗粮和腌制肉食为主。

每当晨曦微露,就能听到整齐划一的操练声,寒风中飘荡着刀枪剑戟碰撞的铿锵之音。

夜晚降临,篝火映照下的面孔写满了风霜。

他们在火光下研读兵书,磨砺武艺,或是互诉思乡之情。

“老李,听说北面又有异动了?”在一次轮班时,一名年轻士兵压低声音询问。

“别听风就是雨,但确实不能掉以轻心。”老将李爷紧盯着手中的地图,眉宇间锁着忧虑,“咱这小城虽小,却是国家门户,大伙儿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尽管边防战事吃紧,将士们依然坚守岗位,用血汗铸就一道抵挡外侮的铁壁铜墙。

没人愿意来这里。

可总要有人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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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巍峨壮丽的皇宫深处,紫禁之巅,崇光殿内灯火通明。

玄龙国皇帝——宣德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庞上平日里威严庄重的神情此刻被愁苦所取代。

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前方,手中摩挲着那枚传国玉玺。

殿内气氛凝重,群臣低头不语,唯有几声沉重的喘息和衣袂摩擦的声音回荡其中。

这时,一位身着锦袍、气质儒雅的老者走上前来,他是当朝宰相萧经纬。

只见他拱手行礼,声音沉稳有力:“启禀皇上,边防战事愈发吃紧,邻国联军攻势凶猛,我军已有数处防线告急。”

宣德帝听闻,眉宇间的愁容更深了几分,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却又紧紧握住玉玺,似乎借此寻求内心的平静。

“朕日夜忧心,却苦无良策。”他的话语中带着无奈与忧虑。

萧经纬察言观色,略一思索,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皇上,臣以为此时可遣使前往月华城,请那里的仙人们出手相助。他们修为高深,或能解我国之危难。”

宣德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他知道请动那些超凡入圣的仙人并非易事,代价可能极为高昂。

但面对眼前的国家危难,他终究无法坐视不理。

他闭目沉思片刻,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已是一片决然。

“好!朕即刻亲自前往月华城,无论如何也要为我玄龙国民求得一线生机!”宣德帝站起身来,长袍翻飞,金冠闪烁,一股帝王的魄力与担当瞬间弥漫整个大殿。

他下令的同时,双手按在龙案上,那坚定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照亮了黑夜中的道路。

随着这一决定的下达,崇光殿内的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振,众臣心中虽然各自思绪万千,但均对皇帝的决策表示赞同。

在那风和日丽的一天,月华城上空突然祥云汇聚,瑞气千条。

数头形态各异的瑞兽拉扯着一辆华贵非凡的天车自云端徐徐降下。

它们身披七彩霞光,神骏异常,每一步踏空都似有雷霆之音回荡,引得全城百姓纷纷抬头仰望,惊叹不已。

玄龙国皇帝宣德帝端坐于天车之内,一身龙袍熠熠生辉,面庞威严庄重,眼中却透出焦急与恳切。

随行仆从如云,个个身着华服,手持拂尘或仪仗,恭敬地站在两旁,队伍井然有序,场面宏大壮观,令观者无不震撼。

当天车稳稳停落在月华城中心广场时,早已恭候多时的八位金丹修士瞬息闪身迎了上来。

他们各自身披法袍,仙风道骨,举手投足间皆显露出超凡脱俗的气息。

其中以司徒玄青为首,其余七人紧随其后,一同向宣德帝行礼致意。

“宣德帝亲临我月华城,实乃蓬荜生辉。”司徒玄青言语中充满敬意,却又不失矜持,“不知陛下此番驾临有何要事相商?”

宣德帝微微欠身还礼,面色凝重:“朕此次前来,是因边疆战事危急,急需各位高人援手,愿以国运为代价,请诸位派遣一些修士前往边疆充军,共守家国。”

周围的金丹修士们听闻此言,皆露深思之色,彼此交换着眼神,显然是对这一提议极为重视。

当即进行一番私下讨论,众人逐一表达自己的意见。

其中,司徒玄青作为领头人,冷静分析道:“宣德帝亲临,可见事态紧急。然而,我等修真者虽置身红尘之外,却并非可以随意差遣之辈。”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了一脸淡漠的水镜真人身上,“水镜师妹,你如何看待此事?”

水镜真人素来以孤傲著称,她轻拂长袖,言辞冷冽:“国家兴亡自有其定数,我等所求不过天地大道。若能借此机会加速修行进程,亦未尝不可考虑。”

另一位面容严肃、眼眸深邃的墨阳子接口道:“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我等修行虽重,但也需顺应天道,莫要因一时之私欲而损了千年道行。依我看,若是能借助国运之力提升修为,帮一帮这宣德帝也未尝不可。”

另一边,性格豁达且乐善好施的凌云散人微微一笑,环顾四周后提议:“我们可不能光想着自身修行,毕竟这月华城还在玄龙国地界呢。我们可以援助边疆,条件是战争结束之后,让玄龙国分些国运,并且再加一些供奉。既能保我们安宁,还能得到更多资源。”

其他几位金丹修士,诸如风雷尊者、地藏仙姑、九幽真人和白云仙子也纷纷发表意见。

或主张谨慎行事,或支持有条件相助,都在权衡个人修行与世间因果的关系。

最终,在一番唇枪舌剑、针锋相对的辩论后,他们达成共识:既愿意借国运为引,助力边疆之战,又要求宣德帝必须信守诺言,保护他们的清修之地,并提供相应的修行资源。

尽管付出的代价让宣德帝一阵肉疼,但他深知此刻国家存亡之际,别无选择。

他咬牙点头答应下来,脸上划过一抹决然之色。

随着协议达成,皇帝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战火纷飞的边疆。

而月华城的八位金丹,则是在一片肃穆气氛中,各自准备着充军的人马。

司徒玄青独自坐在书房内,满室古籍与丹药的香气交织,烛火摇曳下,他的身影在墙壁上投射出一道长长的剪影。

他手握一支斑驳的狼毫笔,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盯着面前摊开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边疆战事的最新动态。

自得知皇帝宣德帝亲自前往月华城请求援助,并以国运为代价达成协议后。

司徒玄青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此时,他脑海中浮现出了落尘那张倔强而淡然的脸庞,心中不禁一阵犹豫。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闪烁着精明与决断。

片刻之后,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找到了解决心头之患的最佳方案:“这落尘,修为不俗,若是杀了,不仅可能引起其他势力的觊觎,更会对我在月华城的地位造成威胁。如今既然有了发配充军这一出路,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将他送至烽烟四起的边疆。”

想到这里,司徒玄青的眼神更加坚定了几分,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半扇窗户,窗外月光如水,洒在他铁青的脸庞上,映衬出一种冷冽而又果断的神态。

他眺望着远方,口中低语道:“就让那战场成为你的归宿吧,若你能活下来,我司徒玄青认你三分;若你陨落,便是天意如此,怪不得我。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早点懂得。”

于是,次日清晨,落尘的牢房被打开了,他与云舟重见天日了。

司徒玄青下令将落尘和云舟的名字列入即将奔赴边疆的修士名单之中。

整个过程看似平淡无奇,却深谋远虑。

他知道,这个决定既避免了直接与落尘的正面冲突,又确保了自己的地位稳固。

同时还巧妙利用了当前国家面临的危机,把落尘给打发走了。

次日,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月华城的青石板路上,反射出熠熠生辉的光芒。

城中广场上,众多修士们身着战甲,手持长剑或法器,铠甲上的符文在晨光下闪烁着微光,犹如即将出征的铁血之师。

落尘与云舟并肩站立,两人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尽管身上还残留着牢狱生活的疲惫痕迹,但此刻重获自由,眼中的希望和喜悦如同破晓时分的第一缕阳光般温暖而明亮。

队伍集结完毕,开始沿着熟悉的道路向边境进发。

城中之人便站在街道两旁,眼中含泪,为将士们送行。

每经过一处街巷、一座牌坊,士兵们都会停下脚步,彼此间的话语与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士兵与家人道别时,有的士兵不舍亲人分别,紧紧抱在一起,不知此次分别,再见又是何年。

但终究要离别。

于是士兵们排好整齐的队伍,缓慢且坚定的向远处走去,渐渐的,走到了城门口。

还有人站在城门口为他们的故人送行,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也有士兵回头望了望渐行渐远的月华城城门,苦涩的笑了笑,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突然城门口的人群中有一位男孩站了出来,打破了无声的送行。

“爹,一定要活着回来,我和娘亲在家等你!”

这一喊,让许多人绷不住了,纷纷开始大喊,为自己的故人送别。

“相公,早些回来。”

“儿啊,慢些走,不急。”

“兄弟,保重!”

忽有风声起,他们的声音渐渐隐匿在了风中。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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