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华城悠然的双休日,落尘与云舟常携大黄漫步至城郊的碧波湖畔。
那湖面如镜,映照着天空的变幻莫测,时而晴空万里,时而白云悠悠。
湖边柳丝轻拂,微风中带着丝丝水汽与泥土的清香。
大黄兴奋地穿梭于草丛间,追逐着翩翩起舞的蝴蝶,偶尔还会跃入湖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每当大黄叼着一只蝴蝶或野花跑到两人身边。
落尘洋装怒气拍向它的头,气愤道:“大黄你别逮这些没用的,去湖里抓只鱼回来。”
结果那大黄歪了歪狗脑袋,一头扎紧湖中,半天没有动静,当大黄探出头来时,口中已经有了一条小鱼。
落尘直接惊呆了,他就一说,结果真能抓鱼,落尘难得赞许了一下大黄:“不错,今晚请你吃烤鱼。”
云舟此时则拿出一个精巧的竹制鱼竿,一端挂着晶莹诱人的鱼饵,另一端系着细线,线尾绑着一只鹅毛浮漂。
他坐在湖边,将鱼竿一甩。
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仿佛鱼儿马上就会上钩。
落尘则更显随性,他的鱼竿随意搭在肩头,一边与云舟谈天说地,一边惬意地品茗赏景。
“落尘兄,你看这湖中的鱼儿在水中游得多欢快啊。”云舟浅笑着问,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过浮漂。
落尘却眉头一皱,回应道:“你又不是鱼,你又知道他们是快乐的了?”
云舟挠了挠脑袋,觉得是这么回事,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劲。
“那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云舟反问。
“我不是你,当然不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不是鱼,肯定是不知道鱼的快乐的。”落尘回答。
“也对。”云舟肯定了落尘的解答,然后又继续注视着鱼竿。
阳光透过婆娑的柳叶,在湖面上洒下一片斑驳陆离,落尘和云舟的身影在这光影交错中若隐若现。
云舟享受着这份宁静,期待着每一次鱼竿弯弓、浮漂下沉带来的惊喜。
而在他们身后的大黄,此刻正安静地趴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云舟的鱼竿,它还等着今晚吃烤鱼呢。
落尘和云舟过着悠闲的生活,可在司徒府这边,画风完全不一样。
在司徒玄青那座深邃而阴郁的府邸中,一座古色古香的书房内。
烛火摇曳,映照出房间角落里堆积如山的竹简与卷轴。
此刻,司徒玄青独自端坐于梨花木案后,他面色阴冷,眼中闪烁着冷冽而决绝的光芒,宛如暗夜中的独狼。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音,仿佛是在计算着某个致命的节奏。
突然,他抬起眼眸,犀利的目光锁定在面前战战兢兢、低头哈腰的下人身上。
这位下人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躬曲,双手紧握成拳,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因为他知道这司徒公子嗜杀成性,心情一差,一个不好,他们这些下人要掉脑袋的。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
来司徒府做事,有机遇,也很凶险。但尽管如此,也有很多人削尖了脑袋,要为司徒府做事。
司徒玄青语气冰冷地低语道:“落尘,哼,我得不到的东西,也绝不允许他人拥有。”
他的声音虽轻,却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刺入听者的心脏。
“你去办这件事,务必确保万无一失,让那个落尘与云舟再也看不到太阳。”
这种事情,司徒玄青干了不少了,以他的权利,阴死一个外来人很容易,所以这件事就交给这位下人做即可。
虽然明面上月华城规定不能随便杀人,但是,只要他想,那一定会有办法弄死那人。
所以这规矩好像个笑话,一个限制弱者的笑话,这样的规矩算真正的规矩吗?
不平等的规矩,不是规矩,而是上位者的压迫而已。
但是那下人来司徒府做事不久,尚有些良知,就说道:“这...不太好吧,况且那落尘也有筑基修为,要不?算了?”
“我看你是该被剁碎去喂马了!”司徒玄青没想到这下人还敢反驳他,顿时勃然大怒。
下人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很快又恢复了恭顺之态,他双膝重重一跪,头几乎触碰到冰凉的地面,口中连声应诺:“小人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保证此事悄无声息地进行,使落尘公子遭受重创。”
这些日子,这下人也去“云草堂”买过丹药,那座丹楼服务态度很好,很亲民,而且热情。
落尘更是毫无高阶修士的架子,经常帮助一些贫困之人打折销售。
在下人这种低等人眼中,这简直就是活菩萨啊,真是顶好的一个人。
唉,可惜,得罪了...
尽管心中良心难安,但他深知唯有表忠心并坚决执行才能保全自己。
昏黄的烛光在两人之间跳跃,投射出长长的影子,将书房内的气氛渲染得越发诡谲。
窗外月色朦胧,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的微光,与室内晦暗的光线形成鲜明对比,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在一个月色皎洁、星空璀璨的夜晚。
丹楼顶层的平台上,云舟独坐在那里,望向远方天际。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
忽的感觉眼前月光一暗,云舟转头看来人,是一袭青衫,提着一壶酒的落尘。
落尘一屁股坐下,坐在云舟身旁,云舟看着半夜不睡,来天台喝酒的落尘,正欲开口说话。
落尘却将酒坛一递,先开口了:“有什么烦心事待会再说,先喝酒。”
云舟也只好犹豫的拿起酒坛,喝了一口,丝丝烈酒下肚,更添几分惆怅。
云舟的目光流转,凝视着远方闪烁的星辰,他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落尘兄,你之前说会离开,究竟是为了何事?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的声音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担忧与不舍。
落尘闻声,抬头仰望那片无尽的星河,眼中闪过一丝忧郁而坚毅的光芒。
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云舟,我有个师妹,她被血魔宗的长老抓走了。我必须去找她,无论生死,我都得给她一个交代。”
相顾无言,云舟只管饮酒了,不再与落尘说话。
不一会,云舟喝了一坛子酒,又向落尘要酒喝。
只见他满脸红晕,满眼迷离,嚷嚷着再来一坦,再来一坛。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云舟今晚便是喝了个烂醉如泥,落尘说他醉了,劝他回屋休息。
云舟摇摇晃晃地却喊道:“老子没醉,再来酒喝!”
“看吧,都说醉话了。”落尘见云舟这样,也只得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大声叫嚷的云舟眼眶中泛起了晶莹的泪光,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酒坛,情绪涌动,而后忍不住轻泣起来。
他双手紧握成拳,哽咽地说:“落尘兄的心中还有一位牵挂之人,我真是羡慕你啊。世间竟有如此深情厚谊,我也渴望能有一个值得自己去守护的人。”
可是那夜过后,他就已经是人间的孤魂野鬼了。
落尘沉默了,也不劝云舟回屋了。
半晌才说道:“这倒不是醉话了。”
夜色中的丹楼显得静谧而庄重,星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落尘见状,拍了拍云舟的肩膀。
“今日只管饮酒,不计明日烦忧。”
云舟最后醉倒在楼顶,幸亏落尘扶着,不然就掉了下去。落尘只好扶着云舟回屋了。
等安置好云舟。
落尘又独自上了楼顶。
他发现他很少醉酒了,自从洛灵儿不在后。
酒不醉人人自醉,心中之人不可替。佳人伴身旁,醉酒又何妨。
第二日,落尘和云舟都睡了个日上三竿,当落尘醒来时,大黄直接激动的乱窜。
这是双休日的第二日,所以,今日依旧无事可干。
落尘穿好衣裳,带着激动的大黄敲响了云舟的屋门,只听见屋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一会,门开了。
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云舟出现在了门口。
“走,去集市逛逛,顺便买点早饭吃。”落尘说完,又看了看日头,又说道,“额,好吧,也可以是午饭。”
“好,走吧。”
两个大男人也没怎么梳理一下,就直接出门了,云舟甚至还顶着个鸡窝脑袋。
引得落尘一阵笑话,云舟也颇为无奈的整理了一下发型。
落尘与云舟身着素雅布衣,与大黄漫步于熙熙攘攘的月华城集市之中。
市集上人声鼎沸,摊贩们的叫卖声、买家卖家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各种美食飘散出来的诱人香气和新鲜蔬果散发出的清甜味道。
大黄欢快地跟随着主人的步伐,时而驻足嗅探路边的小吃摊,时而又兴奋地追逐嬉戏在人群中。
它的金色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引来不少行人的注目。
清晨的微风伴着淡淡的阳光。
两人穿过一个个挂着晶莹露珠的蔬果摊位,走过香气四溢的熟食铺子。
此时,一处热气腾腾的包子摊吸引了落尘的注意。
蒸笼上白雾缭绕,一屉屉饱满圆润的包子宛如白玉般诱人,散发出诱人的麦香和馅料的醇厚味道。
商贩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他一边熟练地翻动着热腾腾的包子,一边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行人。
落尘走上前去,微笑着向老者询问道:“老人家,您这包子看着真不错,来两份猪肉白菜馅儿的吧。”
老者笑呵呵地点点头,迅速从冒着热气的蒸笼中夹出两个刚出炉的包子。
那包子皮薄而透亮,里面的馅料若隐若现,满满的都是家常美味的气息。
他将包子装入纸袋,递给了落尘,并不忘关照一句:“慢点吃,小心烫嘴。”
云舟则在一旁挑选了一碗小米粥和几个煎得金黄酥脆的油条。
付账时还不忘打趣说:“早饭吃得好,皇帝当到老。”
落尘接过包子,二人在熙攘的人群中找了个干净的角落蹲下,享受着这简单的早餐。
云舟也端着小米粥和他肩并肩蹲着,一点也不嫌丢人,就蹲在路边吃着早饭。
这也别有一番风味。
大黄也得到了一小块特意准备的肉骨头,它安静地趴在一旁享用。
三人一狗,在喧闹的集市中绘就了一幅和谐温馨的画面。
吃完早饭的二人无事,就继续闲逛。
两人闲逛之际,落尘忽然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商贩面前摆着一把奇特的紫色匕首。
那匕首周身泛着幽深而神秘的紫光,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引人瞩目。
落尘眼神犀利,一眼便看出这匕首绝非凡品,他不由得停下脚步,仔细端详起来。
商贩见落尘对匕首感兴趣,立刻满脸堆笑地介绍道:“公子好眼光,这可是我从一位江湖异人手中得来的‘紫霓破影’,据说是由千年紫晶石所铸,锋锐无比,且内蕴灵力,实为难得一见的宝器。”
落尘听罢,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匕首,目光中闪烁着赞赏与决断。
他向商贩提出自己的报价,二人开始了一番唇枪舌剑的讲价还价。
云舟则站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流露出对落尘能寻得心头之好的由衷欢喜。
一番激烈的议价后,落尘终于以满意的价格买下了那把“紫霓破影”。
他接过匕首,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而云舟更是满心欢喜地拍了拍落尘的肩膀,说道:“看来今日你收获不小啊,这把匕首看起来确实非同凡响。”
“这匕首太帅啦。”落尘兴奋的挥了挥手中的匕首。
日子就这般渐渐过着,那匕首被落尘放在了丹楼柜台里。
也没有那么多日常可写,所以高潮来了。
在丹楼的日常喧嚣中,阳光斜照,映得琳琅满目的丹药熠熠生辉。
此时正值午市时分,各路修士熙熙攘攘,谈笑风生。
落尘与云舟正站在柜台后,一边为客人配制丹药,一边解答着各类咨询。
大黄则慵懒地趴在角落,偶尔抬头警觉地望向门口。
突然间,一股沉稳且凌厉的气息打破了这和谐的画面。
一群身着铁灰色“道法司”制服的捕修排成整齐队列,步伐有力地踏入丹楼。
为首之人身高七尺有余,面容刚毅,额头上一道刀疤如龙蛇般扭曲,更显其威猛之气。
他目光如炬,手握一把黑色令旗,身后捕修们腰悬佩剑,寒光闪烁,尽显严肃与威严。
捕修首领环顾四周,声如洪钟:“我等奉司徒府令,追查近日失窃的法宝案件,怀疑贵楼之主落尘与此事有关,现需将其带走配合调查。”
此言一出,原本热闹非凡的丹楼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客人们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纷纷。
落尘闻听此事,脸色骤变,但他很快恢复镇定,面对众人坚定地说:“诸位捕修大人,我落尘在这月华城内一直以诚待人,炼丹救人,何曾涉足过盗窃之事?请拿出确凿证据,不要无端猜疑。”
落尘试图用言语说服对方。
然而,捕修们并未因此动摇,其中一名捕修取出卷轴。
上面详细描述了失窃法宝的特点,并声称已有多名目击者指证落尘。
捕修首领冷哼一声,命令手下动手拘捕落尘。
就在这一触即发之际,落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周身灵气涌动,筑基修士的强大修为瞬间爆发。
他身形一闪,犹如疾风劲草,刹那间便将围拢过来的数名捕修震退数步。
同时,他紧紧拉住云舟的手臂,低声道:“跟紧我!”二人施展轻功,破窗而出。
大黄也颇为机灵,眼看情况不对,直接跃起,从窗户跳出,紧随其后。
目睹这一幕的丹楼客人顿时炸开了锅。
有的惊愕不已,有的惋惜叹息,还有的忙不迭远离现场以免被波及。
一位老者捋须摇头:“落尘公子平素为人磊落,此事怕是另有隐情。”
另一位年轻的女修更是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而在他们逃离后,捕修们狼狈地起身,在丹楼内展开了地毯式搜查。
最终,他们在落尘的房间暗格里找到了那把紫色匕首,这就是作为指控落尘的重要物证。
在丹楼逃逸后的次日,落尘和云舟换上寻常布衣。
决定亲自前往司徒府邸,试图澄清这起突如其来的误会。
此时正值午后时分,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叶洒下斑驳光影,落在石板铺就的府邸道路上。
两人脚步匆匆,在微风中带起几片落叶。
踏入司徒府,只见朱红大门两侧的石狮威严矗立。
院内假山池沼错落有致,一派官家气派。
门口的守卫貌似早就接收到信息,很快就带着他们去见司徒玄青。
他们穿过回廊,来到正厅门前,心中有些紧张。
落尘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不安,与云舟对视一眼,向前走去。
敲响铜环后,司徒玄青出现在厅堂之中。
他此时身着暗紫色华袍,腰间挂着一枚雕龙玉佩。面庞棱角分明,眼神狡黠中透出几分冷酷。
落尘拱手施礼,直言道:“司徒大人,我们二人前来是为了解释关于法宝失窃之事的误会。”
然而未等落尘详细陈述,司徒玄青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挥了挥手。
一名捕修立刻呈上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并附上一份笔录。
司徒玄青拿起匕首,让其在阳光下闪烁出幽幽紫光,他冷冷地说:“落尘,你认为这是误会吗?昨日集市上的商贩亲眼所见,说你们当日曾拿出这把匕首作为交易之物。”
话音刚落,一位脸色惶恐的商贩被唤至厅前,他瑟瑟发抖地指向落尘,语气颤抖却又坚决:“大人,我……我确实看到他们在那天用这把匕首换取了一枚罕见的灵草。”
这番证词如同晴天霹雳,令原本准备据理力争的落尘心头一沉。
察觉到气氛骤变,落尘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他紧紧盯着司徒玄青,双手握拳,青筋隐现,声音低沉而有力:“司徒大人,我落尘虽非权贵,但也绝不会做出偷盗之事。您手中这把匕首实乃冤枉之举,且那位商贩之言有待查证。请您务必彻查此事,还我清白!”
然而,司徒玄青并未回应他的请求,反而嘴角笑意更浓,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落尘毫不犹豫地拉住云舟的手腕,打算再次逃离这个陷阱重重的地方。
当落尘与云舟试图逃离司徒府时,早已被司徒玄青布下的阵法所阻。
只见他身姿轻盈地从厅堂深处走出,金丹修士的强大气息瞬间笼罩全场。
司徒玄青手中握着一把不凡的折扇——那把名为“流风回雪”的法宝。
扇面以千年寒冰蚕丝编织而成,上绘有千变万化的符箓阵纹,轻轻一挥,便能唤起凛冽的风雪之力。
面对司徒玄青的阻拦,落尘无奈之下只好挺身而出,他知道以体修之躯对抗金丹修士几乎毫无胜算。
但他唯有一战,方有生路。
他目光坚毅,深吸一口气,体内气血翻涌,肌肉如铁石般紧绷,蓄力待发。
“既然如此,我便得罪了!”落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刹那间,战斗在司徒府庭院内爆发。
落尘如猛虎下山,拳劲如狂澜拍岸,每一次出击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
而司徒玄青则犹如翩翩公子,挥舞着手中的流风回雪扇,扇动之间,冰雪风暴席卷而来,将整个院落化为一片冰封之地。
当落尘与司徒玄青在月色下展开了殊死搏斗,庭院中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他们交手的痕迹。
司徒玄青手中的流风回雪扇在他手中犹如一把锐利的剑刃。
每次开合间,都能引动天地元气凝成冰锥、风暴或疾风向落尘袭去,攻势连绵不绝,狠辣异常。
扇骨上镶嵌的晶石随着法力流转闪烁着冷冽的寒光,映衬出司徒玄青那阴狠的眼神。
“哼,二境体修也敢与我对招?”司徒玄青冷冷一笑,话语中满是对落尘挑战的轻蔑,“既如此,就让你见识一下金丹修士真正的力量!”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折扇化作一道凌厉的寒光直刺落尘胸膛。
其速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落尘则以血肉之躯硬撼这股强大的力量。
每一次拳头击出,都伴随着骨骼咯吱作响和地面碎裂的沉闷声。
他的拳风炽烈如火,与司徒玄青的冰雪之力碰撞时激起一片片霜雾蒸腾。
然而,无论他如何奋力抵抗,体内的气血终归有限,面对金丹修士无尽的灵力。
每多抵挡一招,便多一分损耗。
终于,在第两百九十九回合的激烈碰撞之后。
落尘再也无法承受住那股巨大的冲击力,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跌倒在地,双膝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砖上,留下两个深深的凹痕。
司徒玄青见状,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看样子,你也不过如此。”
他缓步走向落尘,将流风回雪扇收拢于胸前,冷笑道:“枉费你一身力气,终究还是擒住了你们,今日过后,你们的命运,你们这群蝼蚁的命运,又能改变几分?”
此时此刻,被其他修士牢牢制住的云舟目睹这一幕。
眼中满是痛楚与无奈,他挣扎着想要呼喊。
却只能无力地看着落尘跪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洒下一滩殷红的血迹。
整个庭院沉浸在紧张压抑的气氛中,唯有司徒玄青的话语如刀锋般刺入每个人的心头。
三百回合的大战惊心动魄,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空气的爆裂声与地面的震动。
然而,终究是修为差距悬殊,落尘虽然拼尽全力,但身体逐渐疲惫不堪。
拳势也渐渐减缓,伤口处鲜血淋漓,浸透了他的衣衫。
周围的环境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只有落尘沉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以及司徒玄青冷酷无情的目光注视着他。
落尘瞥向了一旁的云舟,被其他人给擒住,跪坐原地,奋力挣扎而不开。
恍惚间,落尘又想到了洛灵儿,当年也是如此。
而这一次,他还是保护不了身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