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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命中注定一场雪(1 / 1)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晨雾洒在月华城的石板路上。

众多修士身着玄龙国特有的战袍,胸挂符箓,腰挎长剑,他们正在修整待发。

落尘与云舟也位列其中。

云舟紧了紧背后的行囊,看了眼悠闲赶路的落尘,说道:“落尘兄,此次远门,也不知前路如何,唉。”

“哈哈哈,你大可放心,等我们去边疆后,司徒玄青在玄龙国境内,谁也管不了我们,直接恢复自由。”落尘相当开心,毕竟边疆可没什么金丹战力。

金丹之下,落尘当是无敌。

随着号角声起,这支由修士组成的特殊军队又启程了。

队伍浩浩荡荡,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穿越崇山峻岭,走过绿野平原。

沿途风光旖旎,战士们时而驻足欣赏,时而席地而坐,谈笑风生。

有人讲述修炼之道,有人描绘边疆异域风情,还有人以诗词歌赋抒发豪情壮志。

更有人在夜晚时放声高歌,使得营地众人苦不堪言,大声斥责。

落尘却听的津津有味,卧于树枝上,赏着明月清风。

要是此刻有酒就好了。

每当夜晚降临,篝火熊熊燃烧。

照亮了每一张年轻且略带稚气的脸庞,他们围炉畅饮,纵论天下大势。

尽管内心深处都清楚前方战场的残酷,却依然保持着欢乐的氛围。

然而,这欢快景象的背后,隐藏着无法忽视的现实。

落尘偶尔会注意到一些年长的修士,在欢声笑语中流露出深沉的目光。

还有一个人,他刚开始还在和众人谈天说地,欢声笑语,笑着笑着,就哭了。

思家了。

然而此时离家不过万里。

他站起身来,看向远方的眼神中充满了忧郁。

一日正午时分,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叶,在森林的地面上洒下斑驳光影。

这支修士军队选择了一片浓荫蔽日的林间空地歇息。

战士们围坐一圈,或倚树小憩,或埋锅造饭,其间偶尔传来刀剑入鞘的声音与低沉的交谈。

正当众人在短暂的宁静中恢复体力时,从一片密集的灌木丛里突然传出沙沙声响。

这声音打破了午后的平静。

众将士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凝神戒备,准备应对可能潜伏的妖兽袭击。

在这危机四伏的边境行军途中,他们已不止一次遭遇过各种妖兽袭击。

就在这紧张气氛达到顶点之际,一只金色毛发的大犬猛地从灌木丛中冲出。

它体态健硕,眼中闪烁惊喜之光。

大黄径直奔向落尘所在之处,口中发出欢快而急促的吠声,围着落尘打转,尾巴摇得像一把扇子。

落尘见状,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惊喜交加的表情。

他放下手中的干粮,惊讶的看着大黄,说道:“大黄,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周围的将士们见此情景,也都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

一位年轻修士不禁笑道:“原来是落尘兄的灵犬啊,我还以为是妖兽袭击呢。”

“我闻着味就过来了。”大黄此时开口说话道。

“天才!”落尘伸出大拇指,表示赞扬。

落尘仔细打量了大黄一下,发现它毛发间还沾染着沿途的风霜雨露。

显然,大黄从月华城一路追踪至此,经历了不少艰辛。

云舟见状,迅速从行囊中取出一块肉干递给了大黄,说道:“大黄,给你吃个肉干。”

大黄欢快地吃下肉干,尾巴摇摆得更加热烈,仿佛在回应云舟。

此时阳光穿透林间的缝隙,将金色的光斑洒在了众人的脸上。

森林深处,鸟鸣虫吟此起彼伏。

在一片静谧的午后。

又到了落尘喜闻乐见的休息时间。又可以听他们在那里谈天说地八卦一下了。

落尘倚在一棵老树下,与周围的将士们共享这片刻安宁。

大黄犬安静地躺在他的脚边,微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众人围坐一团,各自分享着从各地听来的奇闻异事,以此排解行军途中的疲惫。

突然,一名身穿玄铁战甲、面色刚毅的青年修士提及了最近中土神州的一桩怪事:“你们听说了吗?那三大圣地的圣子,本应是你争我夺,誓要在同辈中脱颖而出的天骄人物,可这次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互相较劲,反而联手创立了一个名为‘天宪司’的组织。”

他的话语引起了周围人的兴趣,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疑惑不解地问:“何以见得他们会合作?以往圣地出圣子不都是为了争夺资源和地位而明争暗斗吗?”

那名青年修士点点头,继续解释道:“据传他们志在为天下修士制定规则,维持秩序,不再让这乱世烽火连绵,生灵涂炭。”

落尘原本在一旁默默倾听,此刻心中却泛起涟漪。

他抬头望向天空,那日头高悬,云层稀薄,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遥远的中土神州。

他微微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剑柄。

一位老兵重重叹了口气,感慨道:“若是真能如此,倒也是百姓之福,但这乱世之下,人心难测,他们能否力挽狂澜,怕是未知数啊。”

落尘并未言语,只是目光深邃地凝视远方。

那张坚毅的脸庞上,既有对乱世动荡的无奈,又有对世间可能迎来转机的期盼。

在这远离月华城喧嚣的边疆森林里。

众人的谈论声逐渐融入风中,化作一阵阵悠远的回响。

云舟察觉了落尘奇怪的举动。

凑上前来,问道:“落尘兄,何事惆怅啊?”

落尘沉吟片刻,最终吐露心声:“规则易立,人心难定。”

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又怎会甘心被几句规则所束缚呢。

但没有规矩,就只有少部分人得利,让天下苍生苦命,多有不公,却无可奈何。

这世道不算差。

但落尘觉得应该更好一点才是。

所以这世道终是熬人了些。

一行人历经数日的跋涉,终是抵达了边境线上那座繁华而热闹的小城——夜阑城。

这里的百姓虽处边疆,却仍能安居乐业,市井之中熙熙攘攘,叫卖声、嬉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的边陲画卷。

刚踏上这片土地,一股严肃而又紧张的气息迎面扑来。

一个身着铁甲、面色冷峻的军官突然出现,他嗓音洪亮,眼神犀利,仿佛锐利的鹰眼般扫过每一名新来的修士士兵。

他的训话严苛至极,每一句话都如同锋利的鞭子抽打着众人的神经。

尤其是对落尘和云舟这样的“新人”,更是毫不留情地指出他们的不足之处,趾高气扬的态度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落尘想着初来乍到,也不易惹事,于是和云舟站在队伍中,与其他人一样保持沉默。

因为这军官乃是练气九层的修士,算是边疆一等一的高手,所以没有人敢忤逆他。

在新兵入境的第二天,还没怎么适应边疆环境的新兵就一大早被叫了起来,等到集合完毕。

军官就开始训话。

军官迈着坚实有力的步伐走出关隘,他身穿镶铜边的黑铁甲胄,胸膛挺得笔直,脸上布满了风霜。

他的声音如同敲击战鼓般响彻在新兵们耳边:“你们这些嫩芽儿,到了这烽火连天的边疆就给我打起精神来!这里可不是你们老家那些安逸窝,不听话、没骨气的,趁早滚回去种地!”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尤其是落在落尘身上时,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居高临下的轻蔑与傲慢。

军官刻意停顿了一下,走到落尘面前,手指几乎戳到落尘的鼻尖上,“小子,别以为有点筑基修为就可以在这儿摆谱,我告诉你,在这千里之外的边陲,实力才是王道,懂不懂规矩?”

他冷笑一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甲,像是在炫耀自己久经沙场的威严。

周围的士兵们大气都不敢出,有的紧张地望着军官,面露敬畏之色;

有的则偷偷瞥向落尘,期待着这位新来的筑基修士如何应对。

只见落尘面色平静如水,眼中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他先是微微低头,似乎在默许军官的训斥。

然后突然间,他身形一动,犹如疾风掠过草原,瞬间出现在军官身后。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落尘的手轻轻搭在军官肩头,看似随意的动作实则暗藏力道。

军官正欲发作,却发现自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压制住。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落尘压制住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蕴含的挑衅意味让周围的新兵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如此迅速而自然,使得原本嚣张跋扈的军官顿时哑口无言,面部肌肉因屈辱和震惊而抽搐。

周围的士兵们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爆发出低低的议论声,看向落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钦佩与惧意。

“你...你这还算筑基?”军官颤抖的发声询问,他之前之所以不怕落尘,是因为落尘虽为筑基但他自认为同境的佼佼者。

战场上军官也不是没遇到过筑基修士,但都能过过招,今日却被落尘单手镇压。

他自然面色难堪,毕竟之前他才嘲讽过落尘。

但是落尘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离开了队伍,去往了军队外,有人依稀记得,那是去临风镇的路。

没人问落尘去了哪,干了什么,这等修士,他们自认连谈话的资格没有。

硬要交谈,反而显得他们刻意了许多。

如此一来,落尘能交流的对象只有云舟了。

真是冷清啊,在落尘身侧。

自那日起,军官收敛了许多,落尘则如鱼得水,在这座天高皇帝远的边城中,更加悠然自得起来。

每逢从小城返回边关驻地时,落尘总是一袭白衣飘逸,腰间挂一壶陈年佳酿,酒香随风四溢。

虽然军纪森严,明令禁酒,然而落尘的实力摆在那儿,无人敢于轻易挑战。

每当夜幕降临,他会独自漫步在小城的街头巷尾,身影在灯火阑珊处摇曳,那一壶浊酒成为了他独酌时的伙伴。

士兵们私下谈论起落尘,更多的是敬畏与好奇。

他们知道落尘并没有做什么逾矩之事,相反,他的强大实力为边疆带来了安定的力量。

因此大多数人选择尊重这位看似散漫实则深不可测的强者。

云舟亦因落尘的声名,受到连带的尊敬,大黄灵犬更是陪伴左右,成了落尘独特身份的象征。

日复一日,落尘在这边疆之地潇洒自如。

他的身影融入了临风镇的日常生活,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而那些试图挑衅或者不满他行为之人。

也在见识到落尘的实力之后,纷纷选择了沉默或讨好,毕竟在这片远离皇权的土地上,拳头硬就是道理。

可落尘想讲点道理来着,他也不是不讲理。

于是,每天喝酒聊天,闲逛溜达,就成了落尘的日常。

如此过去几月,天气渐冷,边疆的冬天来得更早。

那天,落尘从城中酒馆出来时,天地间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在边陲驻地,雪花在风中旋转飞舞。

夜幕降临,整个世界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只有偶尔几盏昏黄的灯火在雪幕中摇曳,给这寒冷的夜晚带来一丝暖意。

落尘进了边陲驻地,今日大雪,不宜练兵,所以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都在营帐内取暖。

借着微弱的灯光,落尘的目光穿透纷飞的雪花,在城墙上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云舟。

独坐于城头之上,满身披挂着皑皑白雪,宛如一尊矗立在寒风中的雕塑。

他手中紧握酒壶,目光深邃而坚定,遥望着那无尽的天际线。

军中禁酒,但是俗话说酒能解百忧,甚至有些军官也要喝酒。

所以其实很多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被当面发现就行。

在这种天气下,更是如此,在此独自饮酒,当可。

大黄紧跟在落尘身后,踏着雪地发出沙沙声响,两人一犬来到城墙之下。

落尘双手拢成喇叭状,对着高处喊道:“云舟,快下来吧,别在这儿沾染了风雪,免得生病。”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回荡,却并未打破云舟的沉思。

云舟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肩头又添了几许积雪,但他似乎毫无察觉。

忽的他感觉肩膀一沉。

落尘的手搭在他肩上,让他的思绪暂时回归现实。

“又有烦心事了?”落尘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转头看向落尘,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回应道:“没啥。”

落尘听出云舟话中的敷衍,直接说道:“那就是有了。”

片刻沉默后。

云舟终于吐露心声:“我想还天下一个太平,在此之前,我必须先消灭敌军。”

“确实是个不错的志向,可是你还是别坐这么高,小心沾染了风雪,还是下来找个暖和地方歇息吧。”落尘敷衍赞同一句后,依然劝着云舟从城墙下来。

云舟没有回话,还是凝望着远方。

落尘叹了口气,下了城头。

他不懂云舟。

那一日,落尘喊他下来,他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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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尘在这寂寥的边陲小城中,仿佛与时间打起了持久战。

他带着大黄,每天无所事事地游荡在街头巷尾,寻找着生活的一丝趣味。

阳光穿透云层,在石板路上洒下斑驳光影,落尘踩着那些光影跳跃,如同追逐着消磨时光的游戏。

他时而在茶馆门口驻足,看着茶客们围炉煮茶,听他们谈论些家长里短;

时而又在街角的小摊前停留,买上一串糖葫芦,分给嘴馋的大黄一颗。

落尘闲散的脚步轻叩石板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孤独与无聊。

尽管脸上挂着随和的笑容,却掩不住内心的空洞。

自从那时起,云舟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军营之中,身影穿梭于操练的士兵之间,剑舞枪挑,寒光闪闪。

他的眉宇间凝结着坚定与决心,每天夜晚挑灯苦读兵书。

无人陪伴落尘漫步长街,也无人同他共话家常,落尘平日里的游逛虽然看似悠然自得,实则乏味无趣。

这天午后,落尘漫无目的地在城中溜达,阳光透过古老的檐角斜照下来,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他懒洋洋地倚在城墙根儿,抬头望向蓝天白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感慨。

城墙上飘扬的战旗静默无言,只有风儿偶尔带起一片落叶,像极了自己此刻的心境——在平淡中略带失落。

他又在等着什么呢?

大黄安静地卧在他脚边,两人一犬,就这样度过一个漫长的时间。

后来在城中某个繁华的角落,落尘偶然间路过一处勾栏场所。

这么久的悠闲生活,让落尘几乎把城内大小场所逛了个遍,但这勾栏场所却没去过。

于是落尘想着去看看,向那边走去。

这座雕梁画栋、红烛摇曳的建筑散发着独特的韵味。

门口挂满了各色丝绸灯笼,映照出一派纸醉金迷的气息。

好奇之下,落尘带着大黄踏入了这纷扰之地。

落尘一进门,便是一阵轻纱飘逸、脂粉香气扑鼻而来。

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如蝴蝶般簇拥而上,莺歌燕语环绕耳边:“公子,请问您要选哪位佳人作陪呢?”

落尘虽身处其间,却始终保持着淡然自若的神态。

落尘身着素雅的长袍,本就是长得俊逸出众,便引得众多女子争相投来青睐的目光。

落尘有些烦闷之际,挥手驱赶着这些女子,但是他们被赶走后又扑了上来。

烦不胜烦。

然而,在这群笑靥如花、争艳斗丽的女子中,落尘的目光却被一位与众不同的少女所吸引。

她穿着一身精致的绫罗绸缎,尽管质地精美,但其身上并无过多繁复华丽的装饰,反而突显出一种清丽脱俗的气质。

她的眸光里蕴含着淡淡的哀愁。

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妖娆献媚,她独自站在人群边缘,那份落寞与无奈让落尘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

“就她了,给我开个包厢,送我包厢来。”指着角落里的那人,为了脱离这群女子,落尘急忙朝一旁的老鸨喊道。

虽然其他女子还在劝落尘选他们,但是落尘何许人也,施展身法,就消逝在了人群。

只留下一个背影。

随后,那老鸨匆匆赶来,见着落尘这位俊俏公子哥,十分尊敬,赶忙给落尘开了个包厢。

并承诺落尘要的人马上送来。

落尘迈步进入房间。

这房间布置得颇为雅致,墙上挂着古朴的字画,案几上陈列着文房四宝,而一侧则立着一架乌木镶嵌玉饰的古筝。

不一会,房门想起了敲门声,同时还有一阵软糯的询问声:“公子,小女子可否进来。”

“进吧。”落尘话音一落,一位女子就打开了房门,站在落尘眼前。

只见她身姿婀娜,肌肤赛雪,眉眼如画,犹如月下独舞的仙子,静谧而凄美。

她低垂的眼帘下藏着一双清澈如溪的眼睛,略带羞涩地瞥向地面,仿佛一朵被风吹落的梨花。

落尘暗自揣测这位看似温婉柔弱的女子。

面对落尘灼灼的目光,这位女子顿时俏脸微红的低下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落尘问道。

“我叫素瑾。”素瑾捏着衣角,低着头,怯生生的答道。

落尘示意素瑾坐下,并未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而是温和地说:“姑娘能否为我弹奏一曲?”

素瑾略显紧张,但她知道这是自己的职责所在,而且自从她被卖到勾栏,就每天要训练这些内容,所以这也算本职工作了。

于是缓步走向古筝,轻轻解开系在筝首的丝带,手指轻触琴弦,一阵悠扬的旋律便在空气中流淌开来。

那声音如同山涧流水,清澈灵动;

又似夜莺啼鸣,婉转动人;

宛如月光洒落在平静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让人心境空灵。

落尘一时沉浸在这曼妙的乐声中。

一个时辰过去,琴音渐歇,室内回荡着余韵,落尘心满意足地起身,对素瑾赞许地点点头。

“不错,不错,弹的很好,下次再来找你。”落尘赞许道

素瑾略带羞愧,这是她第一次接待客人,她其实早该迎客了,不过农家女子略带保守的思想,让她不肯去接客。

因为她知道若是去接客后,她到底将面临什么,所以每次有客人点她,她就装病。

而且每次客人来时,他就尽力隐藏自己,以免自己被选上。

可勾栏不是吃白食的地方,这次实在无法糊弄过去了,被强制要求接待落尘。

但好在,这位公子并没提什么过分要求,所以,挺好。

这座勾栏之地叫作醉花荫,而落尘所选的包间叫清音阁。

挺好听文雅的名字,可做的都是风月之事。

在“醉花荫”的深处,落尘与素瑾走出“清音阁”。

这时,一名身着华丽锦袍、面相精明的中年女子迎了上来。

他是这勾栏的妈妈桑,通常被称为“鸨母”或“老鸨”,在这里负责管理诸位姑娘和经营场所的各项事务。

他面上堆起的笑容尚未完全展开,便询问道:“公子,您可否赏脸结账?”

落尘闻言,微微皱眉,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袖,坦诚地说:“今日身上未携银两,只因我所有钱财皆留在月华城中。”

落尘没有骗人,所以钱都被储存在了月华城丹楼里,他们自从被关押进司徒府,到被发配充军。

这一系列过程中,落尘他们可没回过丹楼,所以落尘当然没钱。

鸨母脸色瞬间由晴转阴,眼底闪过一丝狠辣之色,他挥手招来两名壮硕的打手,厉声道:“没钱也敢进我‘醉花荫’挑人?看来得让你见识一下我们这里的规矩!”

话音未落,那两名打手已大步向前,一副要对落尘动粗的模样,其中一人更是扬言要挑断他的手脚,以示警告。

这里的喧嚣也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对着白嫖的落尘指指点点。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随意评价就好。

看着两位站出来的打手,老鸨更渐得意,又指着对素瑾说:“你个晦气玩意,一个月不迎客就算了,一迎客就招来个白嫖的小白脸,到时候看我杖责你四十大板。”

素瑾听后,脸色吓得煞白,连忙躲到落尘身后,不敢看老鸨狰狞的面庞。

这明明不关她的事的......

老鸨一瞧见素瑾这般依赖这小白脸,就气不打一出来,继续嘲讽:“呵呵,这小白脸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指望他?真是笑死我了。”

随后老鸨给两位打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动手。

可就在两个打手准备动手时。

只见落尘身形微动,宛如清风拂过,那两名打手还未靠近,便纷纷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痛苦不堪。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令人目不暇接。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围观的众人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落尘面色淡然,眸光平静地扫视周围一圈,轻描淡写地说:“今日之事,权当我欠下的一笔债,日后定会加倍偿还。”

此话一出,原本嘈杂的勾栏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明白,这个看似文弱的男子,其实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随后,落尘牵着素瑾的手走出了勾栏,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无人敢拦。

老鸨此时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直到落尘走远,才跪下朝落尘大喊。

老鸨显然被吓得不轻,涕泪横流,扑通下跪,一直朝着落尘远去的方向磕头。

头都磕出血了,口中反复喊道:“小的不知是仙师降临,还请恕罪!”

落尘没有理会,径直远去。

直到出了勾栏,才对素瑾说道:“回家吧,你自由了。”

“嗯,谢谢公子。”素瑾道谢后就直接走了。

落尘也没多想,向边防军营处走去。

等到落尘完全离去,逛了一圈的素瑾又回到了勾栏。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踏入这个噩梦之地,他爹娘年老了,无人照顾,她不能跑。

因为她爹娘辛辛苦苦一辈子,如今就靠着她这点工钱度日,更何况她一介女子,离了勾栏,又能去哪?

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对不起,公子,别再来了。

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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