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料,就在捕快把门关上的一刹那间,吕义的脸色也开始变的严峻了起来……
“行了,起来吧。”
此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吕义和老鸨,他这话一出,后者显然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抬手指着自己鼻子小心的问道:“老爷,您……您是在叫我吗?”
“不然呢?”
“老爷……我,我昨晚确确实实是看到了,还有那小倩也……”
“我相信你!”
不等老鸨把话说完,吕义的回答却是让她大吃一惊!一时间,老鸨不知该如何去说,抬起手来比划了半天。
而就在此时,吕义却已然将头转了过来……
“如果说,之前你说的那些,本官还半信半疑的话,那刚刚捕快所回答的一切,就让本官相信你说得都是真的了!”
“啊?老爷你,你这话小的就更不懂了。”
瞧着老鸨那呆若木鸡的模样,吕义不耐的白了她一眼,抬手一把将其扯了起来!
“你真是个猪脑子,要做这种事你以为苏晴梳和叶家少爷就只是单单收买一个妓女和仵作这么简单吗?”
“难道说刚刚的……”
“哼!”
终于,吕义露出了他那狡诈的本相随后的冷笑更是让老鸨不寒而栗。
“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观察本官,但可惜,跟我比起来这点把戏终究还是上不了台面!本官刚刚无非是将计就计,好让他们彻底打消戒备而已!”
什么是演技,这就叫演技。吕义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不仅仅只会贪,更能拿下影帝的桂冠。一时间就连老鸨也不得不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高,老爷真是高呀!”
“哼,更高的还在后头呢!”
说着吕义压低了声音,就自己的嘴巴凑到了对方耳边说道:“你听着,一会回去当着众人的面把那私通外人贱货好好的收拾一顿,阵仗弄得越大越好,但记住切勿弄死了。”
“明白了,老爷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
在吕义眼中,老鸨终究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人,他只有将每一个步骤都说清楚了,才能保证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做到万无一失!
“打完之后,把人给我关起来。然后派人手日夜不歇的盯着,不可以让她见任何人,这很重要,听清楚了吗?”
“放心,小的,绝不会掉链子的。”
听到这话,吕义严肃的神情总算是稍稍缓和了一些,随即放开了老鸨的手。
而就在此时,正巧外面也响起了敲门声。吕义再度做出了一副悠闲的模样,坐到了自己的摇椅上气定神闲的摇椅着。
老鸨也小心的站到一边,与他保持着距离。
“进来。”
紧跟着,房门又一次打开了,一个瘦小的老头走了进来,老鸨一瞧就知来人就是当天事发时说得头头是道的仵作,神色中顿时露出了不屑。
“哼!”
小老头也没有搭理老鸨,径直的走到吕义面前,恭恭谨谨的行了一礼……
“大人,您找我?”
闻吕义并没睁开双眼,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他继续摇弋着,直到过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开了口,用一种慨然的口气说道……
“老赵呀,你记得你在府衙里做仵作都好多年了吧?”
“回老爷,是的,小人已经在衙门里干了二十有三年了。”
“呀,二十三年呀,那时候本官还只是一介白衣呢。你混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呐。”
“是呀,多亏历任大人照顾,更有幸得到您的赏识。”
这仵作的确会说话,听得吕义连连点头,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时至今日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随后吕义想了想又问道:“对了,之前你是做什么的呀?”
“不瞒您说,小人未在衙门效力之时,曾做过走方的郎中。”
“噢,这行当应该生意还不错吧?”
“嗨,瞧大人说的,郎中本就上不了台面,更何况还是走街串巷的,那就混得更惨了,基本就没几个人找你看病。钱少的可怜。不瞒您说,有好几次小的都快被饿死了。”
“是嘛,那真是辛苦呀。”
“可不是嘛,还是在衙门里好。”
“哈,是,衙门里是好,但老赵呀,你恐怕得做好心理准备喽,接下来说不得你还得去做你的走方郎中了。”
“啊?”
吕义这话一出,仵作还没反应过来,先是莫名的愣了一下。而趁着这个机会,前者则已然睁开了眼,神情中还带着一丝玩笑。
此刻仵作还有些个侥幸,也跟着笑了笑……
“大人,您,您这是在跟小人开玩笑吗?”
“玩笑?”
吕义闻声一笑,随后便好似想起了什么,用手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才又接着说道:“哎呀,我都忘了,如果按大陈律勾结奸人篡改检报,致罪奴逃匿,应按同罪论处。我记得林雾瑶的父亲是什么罪来着?”
“啊!”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吕义此言一出,毫无心理准备的仵作心中大骇,双腿立时便觉得有些发软,整个的跪在了地上大声喊着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