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低喝一声，李元桑伸手直接给了柳如烟一巴掌。
啪！
清脆的掌声响起，柳如烟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一道通红的掌印。
“你……”
柳如烟一时被打岔了气，气血上头想要顶嘴。
啪！
掌声再一次响起，这次柳如烟另一边脸上也浮起了一道掌印。
她服了，不再言语。
啪！
又一巴掌，柳如烟瞪大双眼，眼中泛起泪花，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元桑。
“很好，测试一下。”
“呜呜……”
啪！
“别他妈哭！”
“……”
旋即，李元桑一把扯住柳如烟的头发，不管柳如烟会如何疼痛。
李元桑直接拽着头发把她整个人向马车外面拖去。
本想当一次正派角色，尝尝英雄救美的滋味。
但是体内异种真气的暴动打断了他行侠仗义的进程，也让他从那无由来的正义感中脱离了出来。
片刻后，金轶蛟和俞新两人浑身赤裸，被打晕扔进巷子深处。
在用蜃气读取了三人的记忆之后，李元桑已经知晓了关山县的大致势力分布。
把插入柳如烟头皮的五指抽出，李元桑将手上还残留的一些液态蜃气吹散，对着瘫坐在地上有些痴痴傻傻的柳如烟说道：
“去找你的那个青梅竹马，告诉他，是金家金轶蛟杀了你父亲，记住了，便去吧。”
在没办法使用真气修复身体的情况下，高浓度的蜃气注入对方体内，将会给对方身体带来极大的损害。
其中尤其以大脑受到的损伤最为严重。
而通过空气发散的稀薄蜃气则只会使人出现眩晕状况。
这是李元桑经过适才的实验后得出的结论。
[啧啧，你连丝毫的同理心都不存在吗？]耳边，古阴有些戏谑的发问。
“你会对路边随处可见的蟑螂报以怜悯吗？”
“而且，她的青梅竹马可是叫萧叶凡啊！”
就在李元桑读取三人记忆的时间里。
萧家，一间古朴风格的书房里，一名长相清秀、虎背熊腰的年轻人正拆开一封信纸。
而信纸上的署名赫然便是柳如烟。
……
另一边，李元桑一边与古阴交谈，双手却宛如锋利的手术刀般沿着脊椎划开了柳如烟的皮肤，精准而迅速的在其脊骨上开凿孔洞，往里注入液态蜃气后快速缝合伤口。
[哦？试图把蜃气长久留存吗。]
古阴这一刻有些惊讶，作为这门上古邪功的修改者，对这门功法的理解可以说是无人能及。
也正因如此，无人比他更知道要将蜃气长久保存的难度有多大。
蜃气，并非是一种切实存在于物质世界的实体，虽然它于物质世界的表现形式常常呈无色液态体。
但却不和血肉外的任何物质产生交互，没有重量，可以穿透除了身体之外的一切物质。
无法用肉眼之外的任何方式观测到。
接触到血肉便会渗入其中，消失不见，即使在事后把整块肉分解成细胞状态，也无法找到丝毫存在过的证明。
将其存储于真空环境也只会出现凭空减少的现象。
那么……
李元桑会如何去做呢？
对于答案，古阴无比的好奇。
想要知道，这个只用了半天时间就修成一门上古邪功，略微观察就能看穿真气流动，拥有惊世天资。
脑子里还住着一位未知存在的人。
能够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领悟他生前花费数年才探索出来的方式吗？
答案是能够的！
在尝试了数种方式后，李元桑已经大致摸清了蜃气的基本特质。
于是他便重新破开背部，将脊骨取出几节，打磨雕刻成一个个内部中空的脊骨容器，注入蜃气，重新塞回体内，缝合伤口。
若是常人被这般对待，少说也要落个全身瘫痪的下场，但好在柳如烟也并非是一个孱弱的普通人，她亦是一名身居真气的武者。
虽然身上的真气波动比起自己三人有着萤火比之皓月的差距。
但也能让她拥有超越常人的身体素质，或许能挺过这一场无证庸医的手术。
可能吧……
“大功告成。”轻念了一声，李元桑满意的起身。
在他面前，柳如烟晃晃悠悠的站起，嘴角止不住的淌着口水，斗鸡眼一睁一眯，两只手像丧尸一样乱抓。
但脚下却很坚定的找了一个方向，向着远处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她顺拐了……]
古阴在脑海里幽幽说道。
“大体上是成功的。”
已经换下了那身惹眼的极乐教黑服，身着玉白长衫的李元桑摇着玉扇说道。
得益于张全年下手的凶残，吓跑了整条街看热闹的路人，以至于让他不必大庭广众之下换衣服。
[让气态包裹液态蜃气，借用蜃气凭空消失的特性，大幅度减缓内部蜃气消失的速度，这一次注入的蜃气，足够你操控她半月时间了]
古阴语气复杂，这方法看似简单，却需要极高的精密度，连他都很难做到。
“嘻嘻，好戏要开场了，去我们的主演家里做客吧。”
眼中闪过一丝恶意，李元桑满面的笑容，反噬也只能影响他短暂的一时。
……
街道上，人来人往。
三道身影蛮横的穿行其中，周围人群却对此视若无睹，就好像这三人不存在一般。
为首的人，正是李元桑。
随手从街边糖葫芦小贩的架子上拿了一串草莓糖葫芦，一枚银元被他扔到小贩的棉帽上，也不管小贩是否会注意到，李元桑自顾自的吐槽道：
“所以这里为什么会有草莓？”
“现在是冬天吧？”
“怎么这里也有大棚种植吗？”
“这里是古代的背景设定吧？”
“好缝合的异世界设定…”
正吐槽着反季节的水果，李元桑的脚步在一座宛如城墙般厚重的大门之前停了下来。
大门上方的牌匾赫然写着。
“金府”
弹了弹吃完的签子，李元桑屈指一弹，整根竹签直接爆射而出，重重的撞在了金府的大门上。
咚！！！
一声轰然巨响！
整座大门震动不止，发出仿佛铜钟敲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