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靠身体来赢的！我和他一次又一次上.床赢的！你不就是想说这个吗？”潘晓婷指甲狠狠嵌进自己的手掌，“这次也一样，你从第一天认识我，就知道我是个人尽可夫的狐媚子！”
“不，你不是！”任竹先捧着她的脸：“别作贱你自己，我知道你不是。”
“都过去了……”潘晓婷拉开了他的手：“你别骗自己了，我这样的女人早就配不上你了，你回国吧，给我们彼此都留一点尊严。”潘晓婷手掌搭着任竹先的袖口，掌心的温热微微地透过他的衬衣：“总不能让人说，你在TJ的酒会上，和金麈的情妇纠缠不清吧。”
任竹先震在原地。
“听说你父母还在美国吧……也给他们留些颜面吧……”
任竹先如鲠在喉，他看着潘晓婷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滑落，转身抹了把眼泪，捡起掉在地上的包，摇摇晃晃进了盥洗室。
任竹先闻到一丝血腥味，看自己两个袖口上有着斑斑点点的血印子，夹杂着香水的味道，萦绕着一种诡异的嗅觉。
手机响了起来，他无力地接了：“什么事。”语调恢复到他职业的淡漠。
“任律师，刘律师手上那个PY公司的并购案出大问题了，主任让您马上赶回来，明天几个公司的头头都要过来，我们这里真的搞不定了！”是他助理的电话。
“我马上回来，你把PY的所有材料发我邮箱，另外把合作会计事务所的电话给我。”任竹先看了眼盥洗室的门口。
他所期待的人影始终没有出现。
任竹先自嘲地笑了笑，挂了电话，对着空气轻声说道：
“晓婷，我又输了……”
潘晓婷背靠着盥洗室的墙壁，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全身在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外面再没有任何声响。
安静得让潘晓婷害怕，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落寞地走出盥洗室，空荡荡的走廊，空无一人。
他，终究，还是走了。
金麈奔进主卧的时候，潘晓婷正悠闲地半躺在床上，玩着他的IPAD。
“别怪底下人，我让他们别说话的。”潘晓婷瞄了眼金麈额上的薄汗，“你IPAD密码还是没变啊，密码不更新很容易被黑客入侵的。”
金麈故作轻松地把身上厚重的羊绒西装脱了下来：“Tina，是你让我别改密码的。”
当年金麈新换了手机，手下助理不知道他原来的密码，简单设置了初始密码，潘晓婷一下没打开，直接把手机给摔了。
忆起自己作妖的往事，潘晓婷眼角抽了一下，金麈是在提醒她，那年她是多么尽责地扮演一个情妇的角色。
“别说有的没的，喝杯水吧。”潘晓婷从桌上拿了杯水递给他，一如以往。
金麈随手接了，看潘晓婷盯着他看，便一口把水喝了，心中掠过狐疑。
“好了，把东西拿出来吧。”潘晓婷向她摊开手掌。
“你手怎么了？”金麈清楚地看到她手心几道血口子。
“不要岔开话题。”潘晓婷躲避他的眼光，把手背在身后。
“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带在身上。”金麈一副看你表现的表情，“不过，真的糟得出乎我的意料。”
“那就别诳我了，明明就什么证据都没有。”潘晓婷拿起放在一边的包包，准备甩手走人了。
金麈从后面紧紧搂住了她，鼻尖的热气扫过她光裸的脖颈和肩膀：“如果你从这里走出去，明天那份材料就会出现在你们校长的桌子上。”
“我们已经结束了。”潘晓婷咬着牙说道，金麈已经用唇舌顺着她的脖子放肆地啃咬。
“红酒味，我很怀念，你呢？”
潘晓婷怒得想甩开他。
“别动，LSAT。”
这四个字母犹如魔咒，把潘晓婷定得一动都不敢动。
“来，把身子转过来。”金麈已经不满足那一点点甜头了。
胸前一凉，潘晓婷知道自己的礼服裙已经被金麈解了。此刻她正被那个男人压在墙上，男人扶着她的腰，让两人紧密贴合，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我从不知道，金总也是个会觊觎他人妻子的小人。”揪准他最意乱情迷的时刻，没有预兆也毫不留情地下了道杀招。
金麈果然顿了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