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芷言将德济百姓,兴修水利的话让蒙面客转告秦王后,她就开始一本正经地用小羊盲肠研制起男用保险套来。
肖然新升任右韶舞后,在礼乐署里有了发言权。跟掌署甄宜法讲了这事儿后,甄宜法自然知道这东西对官妓的重要性。毕竟女人打胎极伤身体,而之所以会有只服侍官员的官妓存在,为的也是官老爷们在风月场上能够无所顾忌地好好快活。于是发了话,让署里的厨子采买时特别留心购入小羊盲肠。这样一来,也便有了不少原材料让芷言实验了。
首先是消毒,她试过了用中药汤剂、用酒、用盐水浸泡等方面,最后确定还是用既可以防腐,又可以增加盲肠弹性的碱水最好。不过碱水的消毒效果差,只有抑菌作用,制作的头一批保险套拿去给署里的杂役试戴了一下后,大家反应都不太好,觉得命根子发痒不舒服。
于是芷言又设计了二次消毒流程,用硫磺熏!这可是现代用得最多的法子,很多食材和药材都有硫熏的这道程序,可以杀死绝大多数的虫卵细菌害虫等。于是她把套套泡过碱水后,再刮干净肠内粘膜层,再拿去硫熏。熏完又洗,洗完用木棒塑形风干。
可风干完了……它又变硬了……这可怎么用?
再泡呗……
好不容易套黄瓜套香蕉都没问题了,柔韧度问题解决了,用水装在保险套里面它也不漏水了,发给杂役们拿回家和老婆亲热用,新问题又出来了……
那东西不太贴合每个人的尺寸……会掉……
白芷言想来想去都解决不了这个科研难题,这时候肖然提出了一个创新型建议——给它在进口那儿系一个蝴蝶结呗!
蝴蝶结……
蝴蝶结……
那画风太诡异,芷言不敢想象。
但百思不得它法的情况下,芷言拍板,就让男同胞们顶着蝴蝶结上阵吧!
在礼乐署上上下下忙于蝴蝶结保险套的时候,晋王倒是消停了一阵,也不过来找肖然。而肖然也深知自己不能主动送上门去,也是按兵不动。
秦王殿下呢,在听到芷言让蒙面客转告的谋略后,放弃了之前为避免皇帝猜忌而一味避客不见的行为。拿出攻城略地时得到的金银财富在都城里建免费医馆为人诊治看病,又广设学馆以府中博学者出任塾师。为了保证办学质量,他甚至亲访名师进驻学馆任教。
而为了促进都城的繁荣,他又使人建了数间廉价客栈供行商贩夫暂住。因只是针对地位低下本钱小的行商和贩夫走卒,于是也牵扯不到都城中做着大酒楼大客栈生意的显贵们的利益,大家也便持了观望态度。
不过这秦王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他花了大价钱做完这堆事后,对外宣称这是皇帝陛下对百姓们的恩典,自己是半点好处没沾。
饶是如此,都城的百姓们对于梁帝的圣恩加被和秦王的奔波劳苦都是感恩不尽。朝廷和平民百姓们也越发和谐起来。
芷言听到这些传言时,也是忍不住暗赞秦王的开阔胸怀。她主意是出了,但肯做到这一步,秦王确实是个人物。
这边芷言把完工的男用保险套交给甄宜法后,甄宜法态度十分淡然。但这位表面上看似并不重名重利的掌署大人,却暗地里向一些要员们展示了此物。
那些显贵们有钱有权后,虽性喜渔色,但也最看重自己的性命安危。有了此物后,这玩意就在官宦仕族间渐渐流行起来。后来竟有人开始收集起不同颜色款式蝴蝶结的套套来。
有礼部阿谀之辈甚至将之私下献给梁帝。不过皇帝倒是把此物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认为它可让天下百姓自主生育,家贫者便不必再为养不活孩子而担忧,对国家富庶有一定助益。且妇女不用打胎,身体就好。身体好,对于下一代的体质也就是一个很好的保障,这对于国家的军事前景也有帮助。于是下令重赏了献宝的礼部官员,并下旨将此物在民间推广开来。
而甄宜法原本就是礼乐署的掌署,可说是升无可升了。上面却有人愣是在这个官位上硬塞了个署丞的职位进来,她便从正九品的官位升成了从八品。
好在她自己吃饱了,也没忘给闷不啃声地让她掠夺成果的白芷言升官。芷言就升了左韶舞,与右韶舞肖然平级了。
这下三人中,就只有青宁还在原地踏步了。
不过青宁的心思显然也没在这上面。自从段玉庆把自己的上司史承忠告倒了之后,他就食髓知味起来,跑到礼乐署来说是要整治这里的吏治。一天到晚都泡这里面了。
虽说礼部那群官员实在不知道在一群官妓堆里能有个什么吏治可言,但段玉庆这样粘上谁就一路粘到底的个性,搁谁谁也不愿意摊上。这世道谁还能没一点污迹呢?
于是早先还春风得意的署丞甄宜法就头痛起来了,她知道心胸狭窄的段玉庆是想把她给清算掉。行事就越发小心谨慎起来。
而青宁能够日日得见心上之人,却是不知有多欣喜了。段玉庆呢,自觉在这污浊之世能够得到如斯红颜佳人,也甚感心慰。于是到底是谁先起了头,也就说不清了,反正两人是整日价地泡在了一起。
白芷言和肖然先还会劝劝青宁,见她不听,而署丞甄宜法都对段玉庆小心应对,也就不好劝得太明显了。
日子就这样渐渐流逝,过了一个来月后,秦王殿下忽又来了。
因着上次上了杨韶舞的当,芷言这回精多了,非要在瑶华境界里与星罗阁南北相峙,遥遥相望的粹玉轩里见秦王。
那粹玉轩就是一个轩亭,如何能与罗星阁媲美?她虽胆大妄为,倒也是倚仗了真秦王必定不会为这点小事怪罪于她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