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 / 1)

“喂!那个狐娘,往这边看!对!头歪一点,好可爱啊!”漫展上的游客拿着长枪短炮对着模特们一顿射击,石川美和尽量配合着所有人的要求。

到了午饭时间,模特们聚在一起用餐,有同伴问石川:“你这么漂亮,干嘛只做日结工?入专业团队不好吗?或者去兼职做个地下偶像也可以。”

“诶?偶像,都是十几岁出道,我年纪有些大了吧!而且我也不想让人骚扰和跟踪。”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佐藤的电话。

“嗯,嗯,好的,我等他。”

“男朋友?”

“嗯!”

“哎!还是你们这些日结模特自由啊,哪像我们,为了不掉粉,天天得保持人设。”那人无奈地苦笑。

到了黄昏,吉田健的汽车准时开到了:“呦吼!美和!佐藤说让我到这接你。”石川没有多闲语便坐进车中。

“我今天邀请佐藤和中岛到我们家做客,因为我那个抽奖的那个梦境沉浸舱到了,他说让我也接你过来。”

“他都和我说了。”

吉田健也点点头继续开车。

石川在片刻的安静后突然说话:“那个中岛小姐的事情,你别在意。”

“诶呀!石川小姐你怎么也提这个问题!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其实这些天也结识了一个新朋友,我们相处得也很好,改日也和你们见见。”说话间,把手机相册递给了石川。

“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石川接过手机,看着他与那人的合影。

“你怎么认识得她?”石川问道。

“噢,你们那天离开八丈岛,我就一个人玩联机游戏认识得,她叫松本由纪,后来我抽中了沉浸舱,而她没抽中,我想我已经有一个老沉浸舱了就大方了一些,私下转送给她,结果没想到她又主动给我邮寄了回来,就这样一来二去地熟悉了。”吉田向她介绍。“对了,我听说中岛小姐前两天遇到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嗯!她递交结婚申请的当天,就去了一个事故现场,受到了不少刺激,高桥先生也因此被紧急掉进警视厅咨询组了。这几天一直没回家。”石川解释。

车在夕阳下姓氏,天空上的云彩成了薰衣草的颜色,在丁字路口前慢慢停下,空气沉静下来,只有放学的孩子在街边小公园中游荡玩耍。

电话铃声又一次打破了平静,石川接起来:“对,我在,什么?噢!好的,我们马上赶过来。”

“出什么事了?”

“佐藤说好像是中岛小姐遇到点事件,现在马上去西町医院。”

吉田和石川驾车赶到了医院停好车后,急匆匆奔进医院大厅,穿过了急诊走廊,只见佐藤站在走廊中间,而中岛则坐在旁边的长椅上。

“怎么了?惠子小姐受伤了?”石川问。

“不是,情况有点复杂。”佐藤解释。

原来就在下午时分,中岛突然给佐藤去电话。

“喂,佐藤,你下班后能陪我去一下我们同事高山那里吗?”

“噢,我看下进度表,嗯,可以,怎么回事?”

“高山今天没有来工作,他太太说他有些不正常,然后公司委派我下班后去探访。我有点担心,所以……”

“好的!没问题。”

下班后,佐藤坐出租与中岛在高山住所楼下会和,这是一所灰色的公寓楼,看起来与佐藤和中岛的住所有些类似。他们敲响了高山家的门,却未见人开门,只听到里边有响动,随即又给高山太太去电话,对方惊恐地表示自己躲在卧室里不敢出来,怕高山伤到孩子。

“那我们报警吧!”中岛说。

“你等等!我们还不清楚具体情况,先看看再说。”佐藤先制止了她,随即从门下的投信口向里边窥视。

“你个扫把星,都是你害得我!”只见高山先生似乎在那里自言自语地来回踱步。

“高山先生,你好,我是你同事中岛的朋友佐藤,您看您有时间和我们聊聊吗?”佐藤在门口说。

“中岛?中岛?”高山先生在里边质问地狂躁起来。

“是的!”佐藤有些疑虑,但是还是开口了。

只听瞬时门被打开,由于离得门太近,佐藤直接被门一下子撞晕了过去。

高山一出门,满脸的铁青色,似乎是出现了皮下出血,他眼眶肿胀泛红,似乎是有黄疸,一把掐住了惊恐中的中岛的脖子:“都怪你,你个扫把星,都是你害的,就是你带我去的那个该死的工厂,我现在要死了!”

中岛从他手中挣脱出来企图逃跑,结果高山紧追不舍,他的老婆及邻居也听到动静出门观察,只见中岛躲进了电梯间,只有高山在我猛撞门,她吓得继续寻找出路,继续登上了一层楼,而高山紧追不舍,在一个连廊的拐角处,中岛被绊倒在地,而高山因为速度太快翻过了栏杆,从五楼摔了下去。众人这才将他们送到医院救治。

佐藤和中岛讲完这段经历后,医生从房间中出来,护士则陪伴着泣不成声的高山太太。

“高山先生去世了,死因估计是坠楼的应力导致了脏器受损,不过我们发现他在坠楼前已经有明显的肝功能受损,癫痫和肾衰竭。”医生做出了解释。

“要不要我去联系一下高桥?”佐藤问中岛。

“不用麻烦他,他现在根本顾不过来,也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中岛闭起双眼深呼吸。

待把中岛送回家,石川陪在一旁不离去。

“没事,我都打扰了你们一个晚上了。“中岛说。

“那你有事就找我们,我们就在隔壁。”石川安抚她。

回到自己寓所,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石川问

“应该是那种丝虫病或者古菌分泌的某种毒素引起的疾病。可是我不知道他怎么感染的,而且中岛也没事。”佐藤不解地说。

“那我们也会有危险?”石川问他。

“我也不清楚。”

两天后,高桥返回了寓所,一头扎在床上。抚摸着中岛的头发:

“你怎么没去工作?“

“公司说在铃木和高山的死因明确给出原因和处理意见以前,让我在家休息。”

“噢,那你看要不要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中山警官派遣我作为咨询顾问到韩国和缅甸去调查取证相似感染病例问题,我推荐了佐藤作为助手。你要是不去,我就麻烦石川陪你。”高桥疲惫地解释。

“有这么麻烦吗?”

“恐怕是的,这个貌钦莫在此之前名其妙地去了一趟首尔,然后回来没几天就失踪了,加上那里也有类似病例,所以警视厅怀疑它的源头在韩国,加上我们很多食品供应从缅甸那里来,所以我要去证实。”

“那为什么不是他们警视厅的人。”

“因为那边也讳莫如深,不愿意接待警视厅的人,所以我们得以卫生领域交的流名义去查看。”

中岛并不确定这样的选择是否正确,但是出于不想孤单地待在这里的考虑,她答应了这项提议。

飞机降落在首尔的国际机场,外边下着雨夹雪,中岛、佐藤和石川挤在后座上望着这座城市的景色,此时还是下午,天空已经阴霾如同日落,整个城市都浸透着一股忧郁。

中岛和石川坐在酒店的茶餐厅里闲谈,而高桥和佐藤则马不停蹄地赶往首尔地方警察厅的法医所。经过一系列严格的检查之后,方才放行。

引领他们的是首尔光化医院的传染病医师崔忠信。

“实在不好意思,这里的工作非常严密,防谍总是很过度,耽误了你们这么久。”崔医师为刚才繁琐的检查和盘问做解释。“我们看了日方提供的资料,我们在全国突发的这种疾病是从上个月开始的,十天前左右达到了高峰,我们初步判断是一种变异丝虫病。”

高桥边走边翻看着资料,把一份递给了佐藤。

“我们的主要工作是核实它具体是否与东京湾地区的感染者相关,以及它的具体影响,以为我们进一步采取措施提供资料支持,希望贵方能把你们所知的情况告知我们。”高桥向崔解释。

“呃,按理说,这种性质的事情,不该是我们我们这种级别的人该跨国交流的,现在要么纯粹是不重视,要么就是其实他们在上边静观其变,你也看到了,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医师,我尽我可能地告诉你们,如果日方能有更果断的行动力,那自然是最好。”崔医师避开巡逻的警哨和他们悄悄说话。

他们穿好了防护设备进入停尸房。

“我们从上个月开始,接到的相关感染案件有204起,涉及的死亡人数是311名,目前还没有发现生还者,而且病例呈现簇发状态。主要的传播途径,目前只有血液、两性接触和虫类叮咬。它最主要的问题是,繁殖速度惊人,而且在体外也能依靠宿主的组织液及血液而生存,倍增周期只需要一周时间。”崔医师向他们做出解释。

“患者的症状呢?”

“除了普通的淋巴结肿大和发热还有一些旋毛虫和钩虫的症状,比如腹泻、脑膜炎及腹膜炎等。至于为什么引起急性肾衰竭和肝功能受损,我们猜测是由于炎症导致的脱水和脓毒血症。”崔回复他。

“有没有可能是生物碱?”佐藤反问。

“您说什么?”崔不解。

“噢,佐藤是说,我们的资料里发现很多感染者同时具有一种无法判断来源的放线菌和一种嗜盐碱的古菌。”高桥向他解释。

“是嘛?”

“那种古菌整个东亚和东南亚地区的湖泊等水体尤其是海湾地区都有分布,主要是那种放线菌我们无法判断它的来源,但是根据我们的培养结果,发现它会分泌高浓度的吲哚。”佐藤向他解释。

崔医师翻看了检查资料,然后反问:“你们很明确这不是来自样本污染?”

“微乎其微。”

“那这就说明这种特殊的丝虫和这种特殊的放线菌是可能的共生关系。”崔说。

“非常有可能,因为放线菌可以帮助水体中形成胶质,这样就为其附着有机物提供了基础,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种丝虫可以长期在体外存活和高速繁殖。”佐藤向他解释。

“那你说的那种古菌呢?”

“我们现在还找不到它和这种病的必然联系。想看看你们有什么观点和发现。”佐藤说。

“以我作为配合法医工作的经验来看,你说的这种古菌,只要找到其来源,我们就能明确这个共生菌落和微生物的起源地,这样就能从源头找到这个疾病的原因。”崔医师很坚定地说。

“他说的有道理,虽然我们不知道这种古菌发挥了什么作用,但是至少能作为一个信息标识,帮我们为他们的来源溯源。”高桥为佐藤分析。

“那怎么能溯源呢?”佐藤正在犯嘀咕。

“DNA测序,然后对比数据库。”崔医师向他建议。

三人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东京接头也下着雪,中山真阳和渡边和奈一边等着拉面一边在讨论案情:“你觉得高山先生是怎么感染的?”

“我想他可能是呼吸或者在现场触碰了什么东西德原因。”渡边和奈说。

“嗯,那个佐藤不是说了嘛,那个什么菌可以通过呼吸接触感染,但是寄生虫不行。”

“是放线菌。”渡边和奈补充,“那也有一种可能就是高山不是通过那天去案发现场感染的,而是有一个其它途径,我们并不了解,真或许是存在食品感染的途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应该早就有一个非常明确的链条,与食品供应相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偶发了。”中山真阳说。

“所以你觉得,还是要从涉案人员的其它经历入手?”渡边和奈问。

“理论上是这么回事,但是这些涉案人员的情况真的是没有一点重合,真是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现在是冬天,除了不卫生的情况,很少有蚊虫和跳蚤,而且这样不符合像高山这样的人的情形,只剩下了血液和两性接触。你的意思是两性接触是一个源头?可问题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现这个链条上的人呢?”渡边和奈不解。

“这就是我们需要调查的了。”

“可是这样的话,又怎么调查呢?死人又不会开口说话。”渡边和奈还是很无奈。

“那这就要看高桥医生的本事了。”中山微笑着说。

正当时,中山的电话响起,正是高桥从韩国来的电话。

“喂,高桥医生,我们才刚说到你。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噢,噢,嗯……什么?DNA测序,给细菌做?你们这是搞什么明堂?好的,好的,你是科学家,我尊重你。”

“什么新情况?”渡边和奈问。

“说让我们给细菌搞什么DNA检测。”中山真阳说。正当时,老板端上了两碗拉面,他们开吃不再多言。

转到这边,在结束了在首尔的探访之后,缅甸方面拒绝了高桥和佐藤的入境申请,理由是其并非专业机构邀请的客人。一行几个人在首尔的酒店里消磨时光,等着中山真阳那边协调的消息。

“啊!好无聊啊!要不咱们去逛明洞吧!留他们两个在这里等通知。”中岛建议石川。

“你们两个人一句韩语不会说,不怕人家嫌弃你们?”

“这有什么好嫌弃的?买东西而已嘛!”

“这儿的东西和在横滨和东京一模一样,而且说不准带多了还过不了海关。”高桥的丧气话模式又来了。

“我看见顶层有游泳馆,桑拿房,还有山城集团的梦境沉浸体验馆。要不我们去干点什么也好。”佐藤建议。

“要不就再试一下那个《自然之家2》。”中岛建议。

四人在酒店的沉浸舱上线,背景剧情来到了十九世纪后半叶的西欧。在法国南部的田庄里,风吹麦浪,葡萄酒厂正在谋划着沽清存货,等待着今年的新葡萄。佐藤和石川掺着胳膊走在乡间的田野里,高桥和中岛则跟在后边,他们打量这四周,他们在一处告示亭停下。

“1864年。”佐藤咕哝了一句。

“呃,侯赛因设计师是有什么情节吗?为什么设计这么一个情景。”高桥说

“没错,他过去很少设计这么近的故事背景。”佐藤回答。

“我们再坐一回马车吧!”石川指着前面的来车说。

“那不是普通的马车,是拉麦秆之类的货车。”

“那有什么区别吗?”

“没区别,看他愿不愿意捎我们。”佐藤回答。

“喂,先生你好!”

“你好啊!城里来的客人。”马车夫给他们脱帽致意。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哪里来的?”

“那还用说吗?只有城里人才穿成你们这样。”

“我们想到附近的镇上去,看看有没有吃饭的和住处,您方便载我们一程吗?”

“当然可以,上车吧。有点颠簸,你们别介意。”

马车高出了麦田一截,视野也变得更开阔了些,远处的高地脊线上,几株大树像是钳进了蓝色的天空。蓝黄相间的大地上,洒满了阳光,也充满了麦秆特有的香味。

“如果我生在这个年代,我或许会买这么一顷田,然后坐在那些大树下,一直睡到坐不住为止。”石川望着远景说。

“如果我们生在这个年代,或许会被骗来骗去,就像冈本喜八的《赤毛》那样。”佐藤说。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些。”石川反驳他。

他们不再多言,只是继续看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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