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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士与烤肉是绝对正义(1 / 1)

兹尔塔终于换上新衣服了,万事屋没有员工装,所以这是他从一家男士服装店亲自挑选的服装,司徒鸰相当大方,毫不犹豫就把自己的手伸给店员付款,不对,她不给钱谁给钱?

嗯,说是按审美自选的,其实也是为了顺应了塔伦斯光照不足的情况,他把衣服全部选成黑色的,应该能方便隐蔽工作,他大抵多心了,毕竟万事屋的生意当然不止在塔伦斯,他们不久前才在光天化日之下融了一搜陆行舰……更衣室竟然还有一间浴室?

终于好好洗了个澡,身上清爽很多,自己的小指……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自行止血了,司徒鸰说是异介在进行基础的身体修复,如果要让手指完全恢复,那需要专精治疗的驱介人,现在没办法处理断指,至于他那根倒霉的小指,应该是已经融进铁水之中了。

兹尔塔开始翻弄买来的衣服,黑色长袖,黑色外套,黑色外套,黑色靴子,为什么连贴身衣物也是黑色的?!不对,他没选这个!

“我貌似多了一些没经过我挑选的衣物,鸰子?”

这是兹尔塔走出更衣室后的第一个问题,司徒鸰没有否认,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非常理直气壮的反问:“有问题吗?”

“不妥,就算是军队也要男女衣服分开打理。”

“哎呀,咱都选了就没必要再说什么了嘛,你也需要对不对,你没穿吗?”

“穿了。”

“那不就对了,来来,下楼出门了。”

还在寻找外套拉链的兹尔塔猛然抬头:“你又要干什么?”

“赚钱了啊,去花钱。”

“不去,你给我应得的,我要休息。”

他已经几天没休息了,虽然不累,但身体这东西就不是拿来挥霍的,他认为自己应该好好睡一觉,而不是又跑到外面搞东搞西。

“别嘛,咱吃个饭就回来,你住的地方没铺好呢,去了也只能睡硬床板。”

“不要,硬床板就不能躺了?”

“哎呀,吃完饭,吃完饭我把这单剩下的报酬全给你!来嘛——”

说着,司徒鸰的手就向兹尔塔的手臂伸去,兹尔塔忙一侧身躲开,司徒鸰的臂力他可早已领教,这让她摸着自己的手臂又要遭殃了。

“好好,吃完晚饭马上回来,钱你给不给无所谓,我只想赶紧睡觉。”

狠狠地拒绝了,对吧?

结果最后还是被拉出去了。

他们没去新城,按司徒鸰的话说新城就是专门用来宰外地人的,然后就把他拉进了老城错综复杂的小巷中,拐来拐去的,甚至好几次走过肯定是相同的地方。

“鸰子,你没记错路吧?这家发廊我们路过五回了,回回都是同一个老板娘出来想拉我们进去办会员,我已经快被她的坚持不懈打动从而赶紧逃出这条巷了。”

司徒鸰看起来面不改色,只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咱别理她就行,这是正确路线。”

还正确,走完这一圈就要第六次看见那个妆浓得跟鬼一样的老板娘,兹尔塔已经有些反胃了,就在他打算第六圈就提出切割按记忆回万事屋睡觉时,周围起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哪来的雾?”

雾在不知不觉间铺满地板,小巷的前方开始模糊,司徒鸰的嘴角微微上扬,伸了个懒腰,然后大步往前走去,兹尔塔跟上她的身后,一阵狂风吹过,兹尔塔闭上眼,再睁开时,周围的布局已经变了,四周豁然开朗,一条由黄砖铺成的路随着雾气消散而出现,他们站在了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中,四周的店铺人头攒动,却没有一点声音。

“你知道夏塔拉是建在异介回廊上的吧?”

司徒鸰回过头,此时她的角涌现出黄光,跟随着她的运动留下轨迹,眼睛也有些泛出绿色幽光,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凌厉的很多。

“知道。”

“这里是始流城,夏塔拉起源的地方,也是塔伦斯成为雨都的源头,地下的异介通过始流城上升,变为雨水落下,异介变成的雨水干得很快,不会破坏地形,重要的是塔伦斯的雨水是对驱介人有好处的。”

“一座地下城,比塔伦斯的存在时间还长?”

“是的,塔伦斯的前身就是始流城,因为不可抗的原因沉入地底,后来有些居民不愿意离开始流,就留下来将始流经营至今,咱很喜欢这里的异介浓度,而且始流的饮食文化很对咱胃口。”

塔伦斯这个城市已经有万年历史了,这是一座存在时间比万年还久的地下城市,兹尔塔自以为自己在来之前已经做过很多关于雨都的了解工作了,他发现这远远不够。

司徒鸰带着兹尔塔走过寂静的街道,走进黄土筑成的城市中,最后他们停在了一间灯光昏黄的餐厅前。

“罗叔,饿了,这次就来一个同事,三人份啦。”

司徒鸰在吧台前坐下,对着里面发须已经花白的中年男人嬉笑到,两人看来已经很熟络了,中年男人没说话,但脸上是和善的笑容,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接转进了后厨,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胳膊碰倒了吧台边上的一只空高脚杯,高脚杯摔落到地上,碎片像烟花一样四散开,但这很反常,玻璃杯从落地到碎裂,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罗叔将身体伸出吧台,看着地上的碎片,面含歉意,给他们一个无声的笑,兹尔塔站起身,伸脚去划拉那些碎片:“您去吧,我给您收拾一下。”

罗叔点点头,转进了后厨。

“为什么会没有声音?”

兹尔塔不忘在聚拢碎片的同时向司徒鸰发问,司徒鸰貌似很享受这种被问问题的感觉,身体一转,身下的旋转高脚凳跟着被带动,她变成了一个半躺在吧台上的姿势:“他们是不被世界承认的,准确来说,出自始流的人们都是不被世界承认的。”

“好玄幻的说法。”

“我最初的理解也和你一样,可他们就算故乡沉入地底也照样生活,确实逆天而行了,就导致世界不承认他们的存在,一直在尝试删除关于他们的存在,别人的记忆,他们留下的痕迹,他们的声音,他们的实体。”

“他们成功忤逆了这个世界。”

“是啊,因地制宜,内城的老东西们直接动用了异介回廊的力量,至少给他们留下了形体,灵魂,还有造物不会消失的权力,其他的东西都没了,如果他们走出始流,就直接被抹掉了。”

“异介回廊那不算世界的一部分吗?怎么会用来反抗世界的意志?”

“不知道,故事听店长讲的,详情他可能知道,咱就看你问了才照搬讲给你的。”

“那你是因为店长的故事才知道始流,不对啊,记忆不是不能记录关于始流吗?”

“驱介人能记住,毕竟始流就是用驱介人的根来保证存在不会消失的,咱也不是因为故事才知道始流,咱就是驱介人家庭,知道很正常。”

司徒鸰一笑,正好罗叔走出后厨,还抱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放了三个芝士溢出碗沿的大碗,兹尔塔闻到了芝士与烤肉的香味。

司徒鸰毫不客气地揽下其中一碗,拿起盘中的木勺就将芝士与烤肉往嘴里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到:“兹尔塔……唔……知道咱……这一单赚多少吗?”

兹尔塔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起木勺尝了一口芝士拌烤肉,粘稠咸香的芝士配上下面盖着的酥脆烤肉,使得他忍不住又吃了几口,随后才回应司徒鸰:“多少?”

司徒鸰貌似也只想把头埋进碗了,只伸出四根手指。

“四十万夏金?”

两人像是在比赛一样不停地往嘴里塞着,但神奇的是,碗里的芝士与烤肉像是吃不完一样,兹尔塔已经半饱了,才吃掉顶上的那一些,司徒鸰一边说着好吃,一边摆了摆手。

“夏金汇率已经是第二高的货币了,四十万还不够?”

“四百万,希尔顿锭。”

“咳咳——什么?!”

希尔顿锭是西里兰加的货币,同时也是全世界汇率最高的货币,不,与其说是货币,那用希尔顿原矿铸成的希尔顿锭更是一个艺术品,四百万希尔顿锭,那是半艘军用陆行舰的材料钱,一艘军用的陆行舰能为军队推掉一整条战线,如果搭配点重武器甚至能与驱介人掰掰手腕,司徒鸰用了半天时间赚了半艘军用陆行舰?

他暗道一声不妙,刚一想到今天白天,他又想起司徒鸰施法时带来的巨大情绪侵染,他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怎么了,呛成这样?”

司徒鸰瞬间靠到他身边,关心地询问到,她没有换衣服,上午工作时留下了一些焦糊的气味,兹尔塔哪能闻不到,差点就吐了出来,就当他感觉恶心的时候,心脏又开始疯狂跳动,一边的司徒鸰愣住了,:“兹尔塔,你的眼睛……你真的是驱介人。”

一条青色细线划过已经趴在吧台上大喘气的兹尔塔的视线,他被吓得一颤。

“咔哒——”

司徒鸰的手伸到腰已经弯成九十度角的兹尔塔眼前,上面有一面翻盖小圆镜,盖子那一侧还有一位很像司徒鸰的小女孩与一位粉色头发的男人站在一起,店长?

这个现在不重要,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睛在镜子里流动着青色幽光,随即,他猛然抬头,他看见街道上有好几条青线,就在下一瞬,一群人有说有笑地飞跑过店门,能听见声音,他们应该也是塔伦斯的人。

“你看见了什么?”

“我好像……能看见一个东西下一刻的运动轨迹,我不确定……”

兹尔塔强忍着恶心,将白天的情况与现在结合在一起,得出一个最可能的情况,白天的青线根本不是什么镭指或者激光,那是为他先一步指明物体运动轨迹的东西,这就司徒鸰所说的法术?

“嗯……兹尔塔,你看着咱。”

兹尔塔照做了,转过头去看司徒鸰,就在他视野里出现司徒鸰时,一条青色的线极速延伸到他脸上,他立刻离开这条青线,司徒鸰的指尖已经划过了他的脸颊。

“真的哎,你看咱要抬哪只手?”

说着,司徒鸰以更快的速度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但就在她右手动起来的那一刻前,兹尔塔已经将答案脱口而出:“左手。”

“啊?”

司徒鸰停下举起左手的动作。

“刚刚咱先想举右手的,你咋知道是假动作?”

“你的右手边只有很短的青线,左手虽然慢了,但是很长。”

司徒鸰的神色兴奋了起来,她一拍手,很高兴地说到:“厉害啊兹尔塔,单你这预判轨迹就比咱的能力好使多了。”

“你的能力?”

“是为任何东西加温,当然也不是什么都能加温,比咱硬实力高一大截的顶多给人家暖暖身子,你的能力能在关键时刻趋吉避凶呢。”

自己真是个驱介人?不对啊,这不可能,光是感觉到驱介人的气味就要吐出来,自己要是驱介人还得了?

“我不想当,你要的话给你,我不要。”

司徒鸰被兹尔塔的反应搞蒙了,头一次见不想当驱介人的,就算只能用一点异介也能得到一个不小的地位了,一个大有可能性的能力说不要就不要?

“说什么傻话呢,你的就是你的,跟咱有什么关系,这样,你想不想当驱介人到时候问一问店长再说,怎么样?”

店长……

兹尔塔躁动的心情平静了很多,那个男人,确实能给人一种安心亲近的感觉,他肯定能为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去接受驱介人的身份。

可是当他用出那所谓的法术时,那种恶心的感觉,那种死人灰飘进嘴里的感觉,他真的能释怀吗?

“别想了兹尔塔,吃肉,罗叔的芝士盖肉可香了,你要不过瘾还有酒,赶紧的,肉凉了要付双倍价钱!”

管他的,现在能主持心中正义的,唯有芝士与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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