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哥!”
“灵儿,你先待在这,我很快就会回来。”
沈慎扬了扬下巴,向前推着白灵儿朝林天德的方向。
“别忘了我可救了你命,你还欠我的人情。”
林天德一脸诧异,开口反驳。
“兄弟,这你可就不厚道了吧?你抢了我的储物戒,掳走本门功法武学,按理来说咱俩应该两清了吧?”
沈慎不回答他,转身走向黑暗之中,不一会儿于寂静之中传来哒哒的,脚步落在石板上的声音。
“冷血!不近人情!自傲!真遇上了初境的妖兽,我看你跑都来不及呢!赶紧去送死吧。”
林天德气得朝着门口啐了一口。
“不准你这么说沈慎哥!”
听着身后传来的臭骂,林天德僵硬地回头,看向白灵儿,眉头紧紧拧住。
只见她站得笔直,身影纤长而柔弱,贝齿轻咬唇边,宛若冬日里昂然的寒梅。
林天德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自顾自地摇摇头,自嘲着。
“唉!笑死!我跟你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呢?”
……
【燃血刀法:以自身精血修炼功法,催动刀法,遇强则强,心地越坚韧,越冷血,杀伐力愈强。】
【绣春刀:普通法器,品质黄阶丁等。】
【以妖血献祭可提升法器品质,越是以强大而血脉精纯的妖兽的鲜血祭刀,刀法修行越精湛,威力越强大。】
“黄阶丁等?”
【法器和灵器分为黄玄地天四阶,每阶又分甲乙丙丁四等,黄阶丁等表示普通凡物的武器。】
沈慎握紧了挎在腰间的绣春刀,在凄惨的月光中通体圆润发亮。
只见刀身笔直,乌黑发亮,鎏金纹路像是盘蛇一般一圈圈缠绕。
与常见的腰刀的形制相仿,只是刀身略窄,弧度略平些,如此虽少了几分韧性,但劈砍的力道更大。
沈慎抽出长刀,一股霸道的劲气带着森然的杀意。
乌黑的刀身闪着淡淡的金光,这反而是刀力不够的表现,因为浸润的妖血愈多,刀身愈黑愈黯淡。
说到底未曾真正沾染过妖兽的鲜血,现在只是凡物罢了。
绣春刀并非是稀奇玩意,乃是明代锦衣卫、御林军的佩刀。
可血煞仙宗之中却人手一把,除了能通过祭刀来提升品质之外,无他,便是与这燃血刀法有关。
绣春刀与燃血刀法互为表里。
燃血刀法中的燃血与祭刀同宗同源,以绣春刀和妖兽精血为引,往往能发挥刀法的最大威力。
少了绣春刀便少了血煞之气!
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中人遇上血煞仙宗的人,都得先掂量掂量。
寻常人看对方所用法器,即可大概知晓对方实力。
可血煞仙宗人手一把绣春刀,一本燃血刀法,实力不详,摸不清底细。
运气不好,真要是惹上杀妖如麻的老不死,那可就麻烦了!
在林天德的储物戒之中,除了一些稀松平常的伤药之外,便只有这燃血刀法和一柄绣春刀了。
听林天德所言,燃血刀法作为血煞仙宗的独门秘籍,精妙之处自然不言而喻,肯定是要比降妖拳法强的,这对当下的沈慎是极大的助力。
沈慎意识微动,召唤出了面板。
【当前属性】
【根骨:12.1】
【悟性:8.2】
【精神:10.4】
【剩余妖兽寿元:九十二年】
【剩余自身寿元:十年】
由于内丹的温养,基础属性之中,根骨和精神都有小幅度的提升,只是悟性一直停滞不前,他暂时还未找到提升之法。
看着剩余妖兽寿元下方的数字,沈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火热。
“燃血刀法,注入寿元,推演武学进度。”
【修行燃血刀法的第一年,你初学刀法,对于刀剑之道已然入门。】
【第四年,你的刀法已然纯熟,开始进行内功的修行。】
【第十二年,多年的修行,使你的根骨体质再次提升,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第十八年,你厚积薄发,终于悟出燃血刀法的要领,修炼出血煞之气,以此做引,燃血刀法臻入窥境。】
【第三十年,你进展缓慢,由于悟性限制,你始终为难参悟燃血刀法的真谛,你放平心态,坚持不懈,徐徐图之。】
【第六十二年,你终于学有所悟,进步迅速,内功修行和刀法练习并驱,燃血刀法不如窥境大成。】
【第八十二年,你已然熟练控制自身精血隐藏的力量,淬体的过程中,体质和精神相继得到提升,多年的努力终于得到回馈,燃血刀法正式进入窥境圆满。】
【剩余妖兽寿元:十年】
沈慎停止了寿元注入。
所谓贪多嚼不烂,不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而且留点妖兽寿元,算是给自己留一手,总归是有用的。
“燃血刀法,窥境圆满?”
沈慎的眼中闪过历经沧海桑田的沧桑感,但身体却依旧保持年轻,没有任何变化。
但下一秒,他的眼中充满了欣喜。
他感受到了体内充沛的无形的力量,血液之中隐隐有沸腾的感觉。
而不出沈慎所料,基础属性根骨、精神,甚至是悟性都有相应的提升。
沈慎的右掌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刀身。
“是时候拿点什么东西来喂你了。”
……
清水河畔,风潇雨晦,月影婆娑。
已经进入后半夜了,气温在此时降到了冰点。
一道修长的身影屹立河畔之上,身披血红袍,腰挎绣春刀。
沈慎一脚将脚边的白道孺的尸体踢开,半拉身子浸在冰冷的河水里,脑袋已经肿胀看不清面容。
白道孺几近干涸的血液被河水稀释后,重新晕开,鲜血渗入清水河中,一片飘摇且蔓延的殷红在月光下显得尤为渗人。
血腥味随风扩散开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河水中荡起一层层水波,仔细一瞧,水中一团团黑影朝着血液流淌的地方扩散开来。
沈慎定睛一看,那一团团黑影竟是由无数的黑鱼组成,它们像是织网一般聚集在一起,层层堆叠。
它们是闻着血腥味来的。
“你是谁?”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水底深处响起。
沈慎凝神,目光移动到湖水中央,一团如墨水般漆黑的影子!
“你不必管我是谁。既然你不来找我,我自来找你了。”
沈慎斜斜地拎着绣春刀,站在白道孺的尸骸前,踢了踢他残破的头颅。
“他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狗?”
“呵呵!我不管你是谁!”黑影的声音多了几分怒意,“今天,你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