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们圣者都要被打死了,怎么这么晚才到,这破剑又不听使唤了,我刚刚让他反击他却防守,你什么时候给我换一把啊!”
尼古斯丁见救兵前来急忙从桅杆上一个纵身跳下,站到对方声旁叫嚣道。
中年人并没有理会声旁那只如大鹅般的圣者,而是在与拉蒂亚那面罩上的两块红色玻璃片对视数秒后,朝她招了招手返回了船长室。
“大头”几乎没有犹豫在中年人进入船长室后也缓步跟了上去。
路过尼古斯丁声旁时对面没有丝毫避讳的向后退出数步,可出乎意料的眼前的祸孽并没有再向他发起攻击而就这么走入了船长室中,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将微微松了口气的尼古斯丁留在了门外。
...
“当时那一架,真的怪可惜的,那祸孽怎么就没打死那混蛋呢,也好让圣物能重新找个值得托付的人。”
“对啊,要不是薪辉的圣者被别人打死在自己人船上这丑闻太难听我想船长先生应该也不会去阻止...哎!你干嘛!”
靠着船沿吃着硬面包的一名薪辉神官话刚说了一半,突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猛的戳在了自己脚腕上,疼的他下意识喊出了一声。
正当他愤怒的转头,以为是尼古斯丁那家伙听到后暗算他时却看到了一个用白布蒙住双眼的青年。
青年一头棕发一身普通的布衣,手上拿着根被人削得笔直的木棍。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而那神官在见到这名青年后,双目中的怒气顿时消散,叹了口气忍着痛走上去扶住了那个青年。
“我没事,倒是“汤姆”你别乱走动,万一不小心踩中排水口或者踩空掉下船就不好了。”
“谢谢,但我不想整天什么都不干只浪费你们的物资。”
听了汤姆的话那个扶住他的神官不由叹了口气:
“好吧,那你去哪?我扶你去吧。”
“那多谢了,我去种植船。”
这名神官戴着白歌来到种植船下层甲板楼梯后,这才折返回原位,返回时与在原地等待着他的同伴相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的眼睛内看到了惋惜。
借着二人便更为变本加厉的大声数落起了那个不得人心的圣者。
“怎么,任务完成了。”
施泰纳靠在甲板入口处手上不断抛着一个青色的果实。
“怎么刚刚的惨叫你没听到?”
“行,那你接着。”
听见对方抛东西的声音突然消失,白歌眉头瞬间皱起,没有犹豫甩掉拐杖迅速朝施泰纳声音传来的方向双手临空抓取,在长达两秒的不断抓空后白歌并没抓到那物品,也并没听到有东西落地或摔碎的声音,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了自己上当受骗。
叹了口气,弯下腰就准备捡起被甩开的木棒,而也就在他弯腰的同时,就感觉有一双手将什么东西放在了他腰上,似乎是个球?
忍着想骂人的冲动,伸出左手去拿,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那件物品时,那东西却突然被人再次拿走。
白歌很想骂人,但为了与其约定的回报还是咬咬牙选择了忍耐。
捡起木棍站起身,叹息一声:
“施泰纳小姐,请别玩弄我这个残疾人了好吗,你这样良知真的不会痛吗,况且你现在可还在薪辉的船队上,就好比在薪辉之火的注视下,你这样真的不怕今晚神明突然进入“尼古斯丁先生”的梦乡叫他来惩戒你吗。”
白歌说这几句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因为眼前哦不,因该是身前这位女性已经用不同的方法玩了他整整一个月。
起初是她突然说她有一种东西可以治疗灼烧带来的伤害,于是白歌被她骗来了,再帮他不明不白的掏了三天鸟蛋后,她突然让自己去用探路的木棍戳人,戳完后就再报出一个人名让他去戳,把他搞得跟个接取委托的“杀手”一样。
这么多天他几乎快把整艘船队的巡逻神官都给戳了一遍,听给他换药的蒂亚女士说起,在那些神官间自己好像莫名得到了一个“脚踝刺客”的称号。
让最近所有人在看到他时都会绕道而行。
“行吧,那给你。”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抛起了几次后,猛的扔出。
白歌也再次扔掉了木棍开始凌空再次开始了抓取,正当他以为这次依旧是对方拙劣的玩笑时,他的右手指尖却突然触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
这可把白歌吓了一跳,因为按刚刚的力道他刚刚那一碰绝对会把东西碰飞,身体下意识反应的抓向刚刚触碰到物品的方向,却一把抓到了一个带有温度的圆柱形物体,硬邦邦的,似乎是一条手臂。
顺着手臂往回摸索,在手臂的手中处再次摸到了那坚硬的触感,将起从对方手掌拿下,在指尖微微摸索后,白歌发现这似乎是一颗果实。
而且这触感怎么这么熟悉?
正当白歌疑惑之际就听到施泰纳的声音再次从他前方传来。
把这吃了,晚上把布条摘下你应该就可以看清楚一些了。
听了对方的话,白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吃那未知的果实,而是将其塞入了怀中。
“那谢谢你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哎,等等把东西吃了再走。”
但白歌这次并没有理会对方的叫喊,径直向甲板上走去。
没等他踏出两步,一股拉扯就从他身后传来,他没有挣扎只是快速蹲下了身减少了摔倒所造成的伤害,出乎意料的在他即将倒下之时被人稳稳的扶住,紧接着就感觉有只手将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施泰纳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你这人真没意思,这次真给你了,满意了吧。”
随着对方缓缓后退白歌也重新站起身回头朝身后说到:
“是圣者大人让你给我的对吗。”
见久久未听到对方的回应白歌露出一个微笑:
“帮我谢谢他。”
施泰纳在听到对方的话语后眉头微挑,用一种挑衅的口吻回了句:
“他弄瞎你的眼,你还要谢谢他。”
“阿修姆在这件事中也有责任不是吗。”
“算你会说话。”
返回医疗船,白歌坐在自己的床位上将手伸入口袋,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反馈给了大脑。
‘玻璃瓶,是某种药水?’
带着疑惑将玻璃瓶取出,左右掂量了下后放入了床头的柜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