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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不服者斩(1 / 2)

虽然出身寒微,但如今的鲁肃贵为冠军将军府长史,即便是朝中公卿都得给鲁肃几分薄面。

    加以鲁肃的文韬武略,明媒正娶,亦不算辱没诸葛瑾的妹妹。

    只不过,令典韦许褚徐晃惊讶的是鲁肃藏得太深了。

    前一句还在喊“大丈夫只患功名未立,何患无妻?”,后一句就变成了“肃未曾说过此话。”

    郑牧见鲁肃多了焦色,显然是真的心虚,遂笑而告诫:“诸葛家的女人都聪慧,子敬可不要辜负了。”

    鲁肃不敢再藏,凛声应道:“得遇良缘,肃又岂会辜负佳人。”

    郑牧大笑,遂又看向徐晃:“公明既然要听牧的安排,牧近日便替公明寻个良家女,定不会让公明委屈了。”

    徐晃的年龄比典韦还要大几岁,早年虽曾娶妻,但因为某些变故而病逝,后因误入贼营而蹉跎了岁月。

    能在众参军中脱颖而出,亦有徐晃这些年的经历沉淀出来的沉稳。

    人经历的事多了,自然就会比常人更明事理。

    徐晃能被评价为有周亚夫之风,亦跟这些年的经历息息相关。

    仔细叮嘱了诸将,郑牧给丹阳锐士全体都批准了假期,有妻室的回家与妻儿团聚,无妻室的由鲁肃等将张罗婚事。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不论是自愿还是被迫、不论是将军还是壮卒,生死都不由主,谁也不能保证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虽说皇帝的羽林军大部分征募的都是六郡良家子,各郡亦有对良家子的选拔,然而良家子的基数相对于整个大汉征募的将士是很小的。

    自汉武帝开始,就有大量的囚徒、流民、恶少年、外族人、倡家子、私生子、强盗等社会下层出身的人被征募入军,军士与良家子相互间的鄙视链也逐渐形成。

    对军士而言,良家子既不愿意当兵又不能自卫家园,有什么鄙视的资格?

    对良家子而言,当兵的都是囚徒、流民、强盗等社会的毒瘤,一群流氓无赖穿了军皮就能耀武扬威了?

军民对立,良家子跟军士的相互鄙视,在大汉存续了几百年。

    董卓以军威入洛阳,亦有武人长期被打压的原因在。

    为何世人敬重岳飞?

    《宋史.岳飞传》有载,卒有取名麻一缕以束刍者,立斩以循。卒夜宿,民开门愿纳,无敢入者。军号曰: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

    岳军的军纪,足以令千百年来大部分的统兵者汗颜。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御兵亦是如此!

    军士若跟良家子相互鄙视,又如何能军民一家亲?

    当民畏兵如虎,又如何愿意踊跃参军?

    虽然因为时代的局限郑牧无法用后世子弟兵的要求去约束麾下兵马,但有岳飞的例子在,郑牧亦能因时制宜的约束麾下兵马,尽可能的做到军不扰民、军民同利。

    让军士与襄贲城的良家女通婚,亦是郑牧“军不扰民、军民同利”理念的贯彻方式之一。

    类似于军户,但又与军户不同。

    郑牧不会强行要求军士的子嗣世代为兵,是从军还是从政亦或者务农经商,皆凭各家自愿。

    而在调动军士积极性上,郑牧用的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式:重赏和留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留名千古必有死士。

    世人所追求莫过于功名利禄,功名可留千古,利禄可济当下。

    当一个人身前身后的欲望都能被满足的时候,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拼搏呢?

    不论任何时代,积极性低的根源在于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

丹阳锐士英勇善战不扰民、获得的赏赐又丰厚,再有郑牧这个名震天下的冠军将军亲自下令作保,襄贲城亦有不少崇拜丹阳锐士而愿意嫁给丹阳锐士的良家女。

    为求生存远赴他乡卖命的丹阳锐士,亦是心中激动,有妻才有家,有家才有牵挂,有了牵挂才会有更多的责任感,以及对自身欲望的约束!

    当依靠重赏和留名诞生的勇气再加上对家的责任和使命时,就会对家国天下逐渐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这是思想境界上的跃迁!

    郑牧不会盲目的在这个时代宣扬后世那最令人钦佩的红色,但亦希望丹阳锐士能具备哪怕十分之一的红色属性。

    在郑牧的推动下,襄贲城一时之间掀起了结婚热,大家小巷张灯结彩的比比皆是!

    这样的热度一直持续到了九月,郑牧麾下的丹阳锐士大半都迎娶了娇妻。

    剩下一部分,要么有妻室要么是认为女人会影响拔刀速度,要等建功立业后再娶。

    而在这期间。

    郑牧也陪着长子郑治踏过了三岁生日的门槛,继承了郑牧天赋的小郑治,又有老仙医华仆针对性准备的药浴,不仅有着比常人更健硕更敏捷的体魄,亦有远胜于常人的睿智和早慧。

    有传闻,孟尝君一岁能言,两岁识字,三岁读诗文,五岁论古今。

    郑牧曾经是不信的,然而随着阅历的增加,郑牧明白了这并非虚言。

    权贵稚子,有得天独厚的家庭条件可以去针对性的进行精英教育,又岂会是寻常人家能相比的?

    小孩最善模仿,若身边的人都是挥锄务农的,模仿的大概率是挥锄务农;若身边的都是谈古论今的,莫非的大概率亦是古今书文;若身边的都是舞刀弄棍的,莫非的大概率也是刀枪棍剑。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其实讲究的就是一个家庭环境。

    虽说很残酷也很不公平,但郑牧不是个只会埋怨出身的人。

    若觉得不公平,那就努力去改变自身,当不了权贵稚子,就努力去当权贵。

    埋怨出身却不努力,只想将希望寄托于子女的怯懦行为,是郑牧最为不齿的。

若想平凡,以郑牧的才能亦可以跟蔡琰安稳度日,偶尔屈服下现实也能明哲保身。

    然而郑牧骨子里是个不愿意屈服的,若要为了现实而向贪官污吏恶霸豪绅低头,那比杀了郑牧还难受。

    以军功立世,便是要当这世间最顶级的一批权贵。

    九月初。

    郑牧来到栖迟岩。

    虽然徐州已经安稳几年,但郑玄依旧暂居在栖迟岩,这次来栖迟岩,郑牧是专程为小郑治寻求名师的。

    郑牧跟郑玄不仅同姓,早年亦有些许渊源。

    初平四年,孔融被黄巾围于都昌。

    郑玄的独子郑益恩曾被孔融举为孝廉,听闻孔融有难遂率家兵前往营救。

    郑牧得知消息,亦遣典韦押兵随后。

    倒不是郑牧想救孔融,而是郑牧担心郑益恩会因为救孔融而被黄巾围杀,让典韦押兵随后亦只是为了救下郑益恩。

    救下郑益恩后,典韦遂以“私自出兵恐令郑牧遭到陶谦忌惮”为由,迅速的撤回了襄贲城。

    郑益恩有郑家良好的家风,自然不会无礼的要求典韦去救孔融,只能叹气返回。

    郑玄听闻郑益恩差点兵败身死亦是吓得不轻,就这么一个独子,若是死了,那就真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郑玄当即就给了承诺:若郑牧有子,愿为其启蒙。

    郑玄未说要当郑牧儿子的老师,未经同意就要收门人弟子是很冒昧无礼的,但只是启蒙却不会有逾礼处。

    郑牧对郑玄的承诺亦是高兴,东州名儒郑玄的启蒙可不是谁都有这资格享有的。

栖迟岩门口。

    一个抱着竹简的稚童跟小郑治四目相对。

    瞅了瞅稚童的竹简,小郑治忽然上前拍着稚童的肩膀:“我叫郑治,家父郑牧,你叫什么?”

    稚童愣了愣:“我叫郑小同,家父讳益。你怎能直呼令尊名讳?”

    小郑治微微惊讶:“你竟然连这都懂?我是怕你不懂才直言家父名讳的。”

    郑小同不服道:“我两岁就懂了!”

    “天才啊!”小郑治上前拉住郑小同的小手:“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我为兄,你为弟!出门报我名,谁也不敢欺负你!”

    郑小同愣在原地,那双空灵的双眸中多了几分迷惑,显然不太适应小郑治的热情。

    “你何时出生?”郑小同愣愣的问。

    小郑治却是大手一挥:“不用在意细节,你我都姓郑,家父跟令尊亦是旧识,反正你称呼我为兄就可以了。”

    郑小同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小郑治,沉吟了片刻,呼了一声“兄长”。

    “咳咳——”郑牧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轻斥道:“治儿,不得无礼,你比小同小几个月,岂能让小同呼你为兄?”

    郑小同的双眸陡然瞪大:“你,你,你诳我?”

    小郑治哈哈一笑,凑近道:“都说了,不用在意细节。我比你高比你壮,你又只比我大几个月,不如你唤我郑兄,我也唤你郑兄。”

    郑小同显然没小郑治这般的思维具有跳跃性,一时之间又懵了。

    “治儿,再胡闹无礼,为父只能带你回去了。”郑牧再次喝斥。

    小郑治表情骤变,遂向作揖行礼,语气也变得谦和:“荥阳郑治,见过兄长。”

    郑小同连忙回礼,倒也有几分郑玄父子的风范。

得知郑牧携子到访,郑玄放下了手中的注经工作,出门来迎接郑牧:“冠军将军到来,老夫有失远迎。”

    郑玄是东州名儒素有名望,又不同于寻常的治经儒士,不论是才学还是德行,都是值得郑牧敬佩的名仕。

    郑牧亦是回礼:“牧携子冒昧而来,叨扰康成公了。”

    郑玄大笑:“将军与老夫有大恩,又何谈叨扰?”

    目光看向小郑治,郑玄不由称赞道:“体貌伟岸,双目如炬,令郎他日必成大器。”

    小郑治被郑玄一夸,遂向前行礼:“小子郑治,见过康成公。愿请康成公为证,让治能与小同义结昆仲,共患难同富贵。”

    郑玄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惊讶?

    郑小同虽然也识了不少字,能读部分书,但却不能如小郑治一般吐词清晰有条理。

    郑玄轻抚美髯,大笑道:“老夫只有独孙小同,若小同能有你这个兄弟,亦是老夫幸事。”

    小郑治遂自怀中取出一块美玉,双手恭敬的递给郑玄:“祖君在上,孙儿近日得了一块美玉,又令匠人刻字‘福寿’,今赠祖君,愿祖君福运长寿。”

    郑玄的目光更是惊讶,小郑治这人情世故拿捏得十分巧妙,一看就是受过专业培训的。

    虽说现在就自称孙儿呼喊祖君有违礼数,但郑玄并非是个处处拘礼的,早晚都得喊,何必打击小郑治的热情。

    小郑治赠的这“福寿”美玉亦让郑玄开怀,被一个三岁稚童祈愿福运长寿,这种别样的感觉让年已七旬的郑玄颇为受用。

    看向举止端庄和雅的郑牧,郑玄心中不由感慨:时常有人说冠军将军郑牧用兵自重、恃武欺人,然而陛下却对郑牧深信不疑又赐其假节权,以子观父,方知郑牧处事分寸有度并非居功自傲之人。

    郑玄接受了小郑治赠的“福寿”美玉,亦同意了小郑治欲与郑小同义结昆仲的提议。

    在栖迟岩,郑牧见到了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和陶应。

    相较于最初来栖迟岩时的不服,如今的陶商和陶应已经洗去了往日的贵公子桀骜。

不洗不行啊!

    以郑牧如今的权势地位名望,要杀陶商和陶应如同碾死蚂蚁一般简单。

    陶谦和甘老夫人又相继逝去,能给陶商和陶应给予保护的人都死光了,即便是要投效郑牧的敌人,以陶商陶应的本事都没资格去给人当狗!

    甘公也时常来劝陶商和陶应,郑牧是重承诺的人,只要老老实实的在栖迟岩求学,就不会有性命危险。

    见到郑牧,陶商和陶应连忙行礼,身体明显有些战栗模样。

    时过境迁,再见陶商和陶应,郑牧并未滋生杀意,即便不顾旧日承诺,郑牧也得顾及郑玄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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