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又流血了?这回是不是很要紧?”所以才不能来见他。元七知道她每次流血都会腹痛,痛不欲生。
“那是月事,陛下。”宫久甫纠正他道,“月事污秽,来了月事的女子,是不能见人的。以往您无人教导,不知避忌,从今起万不能再如此了,否则,定要贻笑大方。”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提起了另外一件事:“臣这几日去查了宗人府的档案,发现当年陛下诞生之时,礼部那帮浑人竟忘了给陛下取名儿,简直成何体统!臣已命他们重新拟好名讳,请陛下移步南书房,亲自择定。”
提起名字,元七眼神亮了亮,跟着去了。他早想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最好,跟蔓蔓的一模一样。
一排排吉利的字眼被摆到他的面前。
宫久甫在一旁解释道:“我大魏皇家讳姓元,陛下,您乃高宗第七子,与先帝和先太子同辈,因而要随一个‘颢’字——这是规矩。高宗诸子名皆从水,乃取‘天下莫平于水’之意,寓意天下太平。眼下这些字,都是从水的,您看看哪个能入您的法眼?”
知道陛下而今识字不多,他又一一解释起那些字的含义来。
元七默默听着,忽而瞥见一个熟悉的字眼。他挥手打断宫久甫的解说,指着那个字问道:“这个,怎么念?”
宫久甫顺着他手指的方位望去,躬身答道:“此字念做‘清’,陛下。”
与蔓蔓的“青”字同音?
元七高兴道:“好,就这个了。”
“这……”宫久甫顿了顿,终究还是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