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棋师哥现在可真幸福,事业爱情双丰收,还不用上班,美死了。”周羽恬羡慕地说。
“唉,真没想到砚棋师哥是gay,我还以为他就是单纯看不上咱们道馆这几个女生呢。”郑在恒看着余砚棋离开的方向随口说道。
郑在恒这个嘴没把门的,根本没在意到站在他旁边的霍湘媛就是他所谓的“余砚棋看不上的道馆女生”其中之一。
这神经大条的性子,周羽恬有好几次都想把他嘴彻底缝上。
“不过,”郑在恒话锋一转,笑道,“咱们道馆每个女生都很好,砚棋师哥的喜欢倒是显得有点多余了。”
“多余?”霍湘媛不禁问道。
“对啊,多余,”郑在恒不以为然,“就好比师姐你吧,既有颜又有钱,还是跆拳道高手,二十多岁就功成名就,日子都这么舒坦了谈不谈恋爱还有啥重要的?”
周羽恬偏过头勾起一边嘴角笑了笑。
这小子总算学会怎么说话了。
“诶,师姐,你现在还喜欢砚棋师哥吗?”郑在恒突然问道。
周羽恬上扬着的嘴角瞬间垮下来。
这问的什么鬼问题!他真的不怕师姐一个后旋腿把他打的满地乱爬吗!
霍湘媛却没有不悦的神色,她顿了几秒,好像在认真思考似的,过了半晌才笑着开口:“凑合事吧。”
郑在恒愣了一秒:“哇,师姐你太帅了……”
余砚棋倒车入库只用了不到半分钟,刚破了记录的他以四米每秒的速度冲进了家门,想跟段初淮吹个牛逼,然而却被眼前这副场景惊呆了。
余砚棋手还扶在门把手上,他扫视着客厅里的一切,眼眶竟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客厅没开灯,过道摆着两排小蜡烛,尽头是放在地上的一大捧红色玫瑰花,用黑纱裹着,花瓣上亮晶晶的,一看就是段初淮的直男审美。
整个客厅被小彩灯和蜡烛点亮,但这一切不过只是陪衬罢了,真正最亮的,是他眼里被簇拥着的北极星。
“你穿这身求婚,你也不看看我穿的什么?”余砚棋眼含着泪,有些哽咽地打趣道。
段初淮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袖口被挽到手肘,头发被发胶固定好,整个人干练又精简,和那束玫瑰花一同站在蜡烛过道的尽头。
段初淮看着他笑道:“再不关门的话空调的凉气就要跑走了。”
余砚棋顺手把门带上了,他顺着蜡烛过道走到段初淮身边,发觉段初淮的眼眶竟然也有些湿润。
“不是吧,刚谈不到一年就求婚。”余砚棋笑道,“段教授,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段初淮牵起余砚棋的手摩挲了几下,垂眸盯着两人牵着的手说道:“我感觉我要是当着他们的面来这一出,你肯定刚开到附近就掉头走了,没准还得顺便把我打死,所以我就想还是在家里做这些,后续干点什么也方便。”
余砚棋噗呲一声笑了:“你还真感觉对了。”
段初淮清了清嗓子,松开了牵着余砚棋的手,又使劲搓了搓双手:“那我开始了啊?”
余砚棋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他还真好奇段初淮会整点什么活:“可以开始,批准了。”
段初淮蹲下身捞起玫瑰花往余砚棋怀里塞,余砚棋穿着深蓝色的T恤衫和白色短裤,像个纯情男大学生,这么一副画面就跟被多金老板包养了似的。
段初淮又清了清嗓子,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了被叠成好几层的手稿,展开的时候手都抖了。
余砚棋看见这画面没忍住笑出了声,被段初淮拍了一下:“不许笑。”
段初淮抖了抖那张纸,又清了清嗓子,语气无比正式:“我最爱的余砚棋宝宝,展信佳。”
余砚棋听到这几个字,泪水突然决堤,他偏过头腾出一只手抹了抹眼泪。
段初淮顿了两秒,突然笑了:“我靠我为什么要写展信佳这三个字,又不是真写信。”
余砚棋的笑容嵌在脸上久久不散去,泪水落在玫瑰花上,每一滴都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
“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也肯定会是我最难忘的一天。”段初淮说,“并不是因为它是第一次而特别,而是因为在一年前的这一天,我踏入了你的生活。”
余砚棋差点忘了,到LAP报道的那天,刚好是他的二十三岁生日。
“其实自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一直很崇拜你,崇拜赛场上恣意快活的你,所以当我知道你要参加YT计划的时候,我既惊讶又欣喜,但没想到第一次遇见就遭到了你的讨厌。”段初淮说着说着就笑了,“后来,我们并肩作战,甚至同床共枕,战友情逐渐变了味儿。”
“不是,”余砚棋突然笑着打断他,“你稿子上也加儿化音了吗?”
“那必须啊,”段初淮把儿字指给他看,“得严谨。”
余砚棋笑着:“好好好。”
段初淮敛了敛笑容,继续说:“我们的开始非常坎坷,第一次见面就差点生离死别,也算是个比较奇葩的开局。不过后来我们逐渐熟络,开玩笑,有时候会把你惹的好长时间不理我,上课的时候你也会把我的东西飞在讲台上,我也会暗自骂你。直到后来我们在一起,都十分的仓促,我一直觉得我欠你一个正式的告白。”
段初淮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盒,单膝跪地,虔诚地看着余砚棋,说出口的话抖的不像样子:“你愿意让我一直爱你,照顾你吗?”
余砚棋点点头,早已泣不成声。
段初淮帮余砚棋戴上戒指,两人借着月光拥吻。
“生日快乐,我爱你。”
“嗯,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