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砚棋:“再使点劲儿行吗?踢棉花呢?”
无轩道馆里,余砚棋和霍湘媛正在给周羽恬和郑在恒加练。
周羽恬咂咂嘴,神秘兮兮地说:“师哥,我踢棉花力气更小。”
“行。”余砚棋无语了一阵,把脚靶扔在地上,撂挑子走人了。
“诶别!”周羽恬三两步追上余砚棋,挽住他的胳膊,“师哥你别走,我一定好好练!”
“诶,干什么呢?”余砚棋一下子就甩开了她,“别动手动脚的啊,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周羽恬松开手,撇撇嘴小声抱怨道:“死基佬。”
余砚棋立刻眯起眼看向她:“你说什么?”
周羽恬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什么都没说!”
霍湘媛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笑出了声,看了眼郑在恒:“你也使点儿劲吧。”
郑在恒双手叉腰,叹了口气,小声道:“师姐,咱真练啊?这都四个小时了,咱们的主要任务不是拖住砚棋师哥吗?”
“顺便练练不是挺好的吗?”霍湘媛笑道,“你明年世锦赛还想输给那个美国蓝毛?”
郑在恒一听到美国蓝毛,立刻燃气了斗志:“师姐……再来一百个后旋腿!”
“啊?”不远处的周羽恬听到后直接惊掉了下巴,“一百个?郑在恒你疯啦!”
离事情结束已经过去半年了,霍湘媛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但她还是决定退役,把机会留给更多新人。邢安知道这事之后血管差点崩了,余砚棋帮他拍了半天背才将将缓过劲儿来。
“你说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想干啥?队里养不起你们了?”邢安端着那壶如同狗尿的茶不停抱怨,余砚棋和霍湘媛老老实实坐在一旁听着。
如今邢安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只不过每次看见余砚棋和霍湘媛同行的时候都得叹口气。
“行么?”李知意把相框往左挪了挪,问道。
段初淮打量了一番,摇摇头,伸手指了指左边:“往左再来一点点。”
李知意故意没挪,手特意抖了抖假装自己挪了,完事问道:“行了吗?”
段初淮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嗯,差不多。”
“……服了。”李知意从椅子上蹦下来,掸了掸身上的灰,从口袋里拿出盒烟点上了,“这回作个大的?”
段初淮朝房间四周看去,满意地笑了:“嗯。”
房间里各处都是散落的玫瑰花瓣和小彩灯,直男审美也就这意思了,整个客厅最时髦的就是投影仪上面那个相框——段初淮和余砚棋的合照,强烈的时髦感还是俩人靠脸才撑起来的。
“哪有人打印自拍当相框还挂墙上的?”李知意对这一切表示深深不解,“我要是冠军我肯定不答应你。”
段初淮冲他假笑:“放你的心,他肯定答应我。”
李知意切了一声,掸了掸烟灰:“单纯的冠军,就这么被你骗了。”
“烟灰别往地上掸啊。”段初淮提醒道。
李知意抬起手臂看了看地面,细碎的烟灰不是很明显,他用鞋撵了撵,烟灰消失不见。他坐在沙发上,随口说道:“你俩居然都不抽烟。”
段初淮坐在他不远处:“你也少抽,万一哪天又打仗了呢?”
“我靠,段初淮,你居然不是担心我的身体,而是担心哪天打仗了怕我暴露你们?”李知意顿时痛心疾首,要知道他可是帮段初淮忙活了将近四个小时。
段初淮求婚的消息没跟邵卓然说,那小子正在非常严肃极其认真的追女神,目前已知进度为零,李知意怕刺激他。
至于陆屿琛和沈赫南,临时被靳霖派去当大学讲师助手了,两个人天天忙的要死,知道段初淮要求婚之后直接发了个红包以表祝贺。
“难免,毕竟我对象也在。”段初淮淡淡地说。
“……恋爱脑,天天对象对象,没话跟你说了都。”李知意抱怨道。
段初淮突然想起来什么:“那次任务之前,你不是说你谈恋爱了么?”
李知意拿着烟的手顿了一下,一大块烟灰随之掉落在地。
段初淮不满地啧了一声,才将李知意的思绪拽回来。
李知意把烟掐了,整个后背靠在沙发上,懒散道:“嗯,是谈了。”
段初淮瞥了他一眼:“现在还谈呢?”
李知意毫不犹豫:“嗯。”
段初淮看了眼时间,站起身开始赶人:“行,谈吧。差不多到点儿了,你回吧。”
李知意没站起来,还懒散地倚着沙发,闻言抬起头看向段初淮,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不好奇是谁?”
段初淮嗤笑一声:“谈半年多了都没告我是谁,我现在问你你就能告我了?”
李知意咬了咬嘴唇,好像在纠结着什么,稍过半晌,他站起身,朝段初淮摆摆手:“走了。”
“我走了啊。”余砚棋朝道馆里的三个人道别,离开了道馆。
完成任务的三人脸上都挂着姨母笑,尤其周羽恬笑的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