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以上的极限拉扯。
余砚棋三番两次找他却得不到回应,想找回面子但是又想联系段初淮,走投无路找了齐亦阳抱怨。
“他绝对有喜欢的人了,我服,妈的我再找他我就是狗。”
“今天绝对是我最后一次找他。”
“你说他之前对我那样,不就是对我有意思么,我跟他表白他又拒绝,那不就是又有喜欢的人了。”
“你说他有喜欢的人干嘛要搭理我啊,妈的。”
“操,不舔了,再找他我就是狗,真的。”
“那人又已读不回,妈的,我真有病,我再找他我就是狗。”
“我靠,哥们,谁家大姑娘给你迷成这样啊?有空出来喝一个,解解闷儿。”齐亦阳顿时对段初淮这个“大姑娘”充满了好奇心,就等着见着余砚棋本人直接采访呢。
归齐这大姑娘是个男的,齐亦阳的好奇心被极大的满足了,甚至有点撑。
翻完一遍聊天记录,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再纠结段初淮喜不喜欢他了。
喜欢又能怎样呢,不喜欢又能怎样呢。
如果段初淮能远离这些是非,平平安安地过完下半辈子,他宁愿段初淮这辈子都不喜欢他。
“想你那个帅哥队友了?”余冉峤摸黑坐到他旁边,“又哭,娘炮,你要是同性恋肯定是零。”
余砚棋噗呲一声笑了:“你还挺懂。”
余冉峤切了一声:“我是化学家好吗,这种关于人体奥秘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懂?”
余砚棋跟她掰扯半天自己不是零,但是余冉峤不信。
后来,余冉峤带着余砚棋接触了Govern的几个高层干部,但始终不知道所谓的幕后主使。
Govern,真是个牲口都待不下去的地方,每天充满着鲜血与仇恨。
段初淮过生日那天,他刚亲眼见证了人体实验的过程。
或许他活不到明天,或许他活不过今天,或许他活不过此刻。
在每一个无能为力的瞬间,他总是会想起段初淮。
一月三十号,段初淮来找他,他和段初淮在一起了。
从此与段初淮开始了长达十五天的异地恋,中间还见了三次面。
直至二月十四号,卧底计划结束。
至于余冉峤,在那次爆炸中幸存,此时此刻还躺在隔壁房间。
“讲完了,我活这么多年都没这半年活的精彩。”余砚棋说。
“见不到我的时候,有没有偷偷哭啊?”段初淮笑着问。
余砚棋给他一个假笑:“不可能。”
段初淮点点头:“行吧,不想我。”
“你快别欺负人家棋棋了,真以为都和你一样不要脸啊?”姜怀清和抱着个按摩仪的段顾北推门进来了。
棋棋?操,他段初淮都没这么叫过。
“这什么?”有些不爽的段初淮看着段顾北手里那个按摩仪问。
“给你这个兔崽子买的。”段顾北把按摩仪放在床边。
“叔叔阿姨。”余砚棋起身颔首,全身上下所有不正经的样全收起来了。
“诶,棋棋你快坐着。”姜怀清看向余砚棋立刻变身慈祥继母,看向段初淮就是恶毒后妈,“你,躺的都快招蛆了!”
段初淮无力争辩,默默地掀了掀眼皮,去够余砚棋的手。
他爸妈一来,他明显感觉余砚棋绷着呢,本来是想安抚一下余砚棋,谁成想,这手刚碰着还没一秒呢,余砚棋就把手收回去了。
段初淮瞬间清醒了,啧了一声:“怎么个意思?”
余砚棋没说话,只是清了清嗓子,眼神朝姜怀清和段顾北那边瞟。
姜怀清和段顾北也不好意思往那边看,刚得知自己儿子找了个男朋友,姜怀清简直想死给他看,想了一晚上怎么拿捏段初淮这个小男朋友,结果一见到余砚棋的人,姜怀清先被他给拿捏了。
“阿姨您好,我叫余砚棋。”
“你好你好,哎呀这小伙子长得真好看,快坐阿姨给你切水果吃……”
段顾北小声哔哔:“你不是说要给人个下马威么?”
姜怀清差点把水果刀插他脸上:“我哪知道咱儿子这么有出息找个世界冠军回来!”
“不用麻烦了阿姨。”
“不麻烦不麻烦,你快吃,不够还有!”
段初淮一个劲儿想拉余砚棋的手,余砚棋一个劲儿拒绝。
“男施主,注意素质啊。”余砚棋咬着牙提醒道。
“我草,”段初淮笑道,“你还有上素质了?”
“段初淮你小子怎么跟棋棋这么说话?”姜怀清第一个不干了。
“我去,”段初淮笑着看向余砚棋,“看到没,还没进门呢这就都向着你,以后要是结婚了我还不得天天受气。”
姜怀清和段顾北不当电灯泡了,送完了按摩仪就走了。
走了之后段初淮更不顾及了:“你过来。”
余砚棋起身:“怎么了?”
段初淮揪着他的衣服:“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