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砚棋身子都僵了一下。
段初淮捏着余砚棋后颈强迫他俯下身:“亲亲我。”
段初淮的睫毛很长,眼窝因为长时间熬夜凹了进去。
余砚棋咽了咽口水,眼看着段初淮越凑越近,他犹豫了一下,闭上眼亲了上去。
这是余砚棋的初吻,他本来想让这个吻正式一些,别那么草率的。
但他看着段初淮越凑越近的时候,他还是没法躲开。
他太喜欢段初淮了,他无所谓。
“诶,你眼睛上有东西。”段初淮抬手从余砚棋眼皮上揭下来个东西,用拇指和食指撵了撵,“这什么?还黏黏的。”
余砚棋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之后简直想骂人,他忍了忍,没忍住:“那他妈是我的双眼皮贴。”
段初淮:“……”
段初淮有些不知所措,他就算再直男他也知道双眼皮贴是什么,但他刚才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给揭下来了。
“……”段初淮清了清嗓子,他怂了,“对不起。”
余砚棋瞪了他一眼,坐回椅子上。
“我不是故意的,以前没见过你贴双眼皮贴,所以我才……”段初淮尝试解释,解释一半还是决定算了,“对不起,原谅我吧,不会有下次了。”
余砚棋被他这样子逗笑了:“说的跟你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不就一个双眼皮贴么?”
段初淮拉过他的手:“我怕你生我的气。”
“你让我生的气还少啊?”余砚棋说,“其实我今天还用了粉底液。”
段初淮乐了:“为了见我?”
余砚棋承认:“不然呢?还有谁值得我出门涂粉底液?”
“你本来不就是双眼皮么?怎么还贴双眼皮贴,而且只贴一只眼睛。”段初淮问。
“这两天熬夜,左眼变成单眼皮了,”余砚棋给他指,“你看。”
段初淮凑近他看了看,还真变成单眼皮了,立刻嘴甜:“真好看。”
余砚棋白了他一眼:“受不了。”
李知意一脚踹在玻璃窗上,把好几层的玻璃窗踹出个裂缝:“凭什么关我禁闭?贺川城你他妈不想干了是吗?”
李知意几近狂躁地拍着玻璃窗,外面没人理他:“把我放出去!我说把我放出去!你们都他妈聋了?”
贺川城和靳霖在玻璃窗外对视一眼,对李知意的嘶吼视若无睹。
“李导师怎么说?”贺川城问。
“就让关着,也没说什么时候放出来。”靳霖回答。
李知意抄起桌子上的笔筒和手铐朝玻璃窗扔去,屋子里能摔的和能踢的都被他破坏了,叮了咣啷的,招来了李初禾。
李初禾一米九几的大个儿,带着风就来了,他拿钥匙打开禁闭室的门,进去直接给了李知意一个巴掌。
“我说了多少遍,咱们办案的最重要的就是冷静,不能影响自己,最重要的是不能影响别人!你看看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大吗!”李初禾朝他吼道。
“我不够冷静?我跟你们好说好道让你们去找林……”
李知意话还没说完,李初禾又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响,贺川城和靳霖有点看不下去了。
贺川城:“老李头真打啊?”
靳霖:“知意长这么大也没挨过打,看来老李是真生气了。”
“我再说一次,你别再提那个卧底!”李初禾瞪着眼朝他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对得起凡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