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通体冰色的弓箭,弓柄尽头有金色藤蔓缠绕,华丽耀眼,刹是好看。
让人惊诧的是,一道强光冲天而起,整个空间瞬间环绕着炫彩的光,神秘,又动人心魄。
寒冷袭来,白沫韫被狠狠惊艳到了,她只觉置身冰川之上,瞳孔中映出漫天极光。
接下来,白沫韫试图拉开它,可是冰弦却纹丝不动。
‘嘶!’
血滴在冰弓上,金色的光芒刺眼夺目,弓身的金色藤蔓自行快速生长,蔓延整个冰身,最后环在白沫韫握住弓身的那只手上。
白沫韫的脑海中瞬间传来古老的声音
“天动万象,穹光冰弓,神兵之身,极光之力,神王之阶,方死方灭...”
什么意思?就是说这弓箭能射杀神王阶的强者!!
想到此白沫韫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东西,怕不是传说中的神器吧!!
震惊之余,脑中回想起那道优雅的身姿,一向十拿九稳的她,这次是真的想不通了!
就连出了藏宝阁,一路上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
都没看见前面的石头,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差点滑倒。
站稳后,白沫韫视角余光,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了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正伸着手臂,看样子要扶她一把。
可惜白沫韫根本不需要,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说了句“谢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下男子在原地十分尴尬,他望着白沫韫离去的方向,显然有些出神。
下一秒,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嘿,慕辰师兄?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
白慕辰尴尬的笑了笑,摇摇头。
杨怡容却好奇的伸头朝他出神的地方看了看,口中尽是调侃:
“才不信嘞!快说,是什么让我们迷倒万千少女的慕辰师兄这么出神啊?”
“走吧,别瞎说。”
被白慕辰敲了一下的头才老实的杨怡容,这才撇了撇嘴,不再追问....
山崖的凉亭中,白沫韫盘膝而坐,没过多久,看到路过的侍女,鬼斧神差的便出口喊住了她。
“小姐,有什么事吗?”
白沫韫停顿了半晌,带着些许犹豫:
“现今大陆有几个神君阶。”
侍女明显一愣,却未曾多想:
“有三位,蒋族的太上长老已经很多年没有露面了。咱们族也有一位,是君玦长老,和牧族的那位璟玄并称‘双修罗’,称寂月尊君。”
“长老?”
“是的,尊者大人在大陆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君玦长老很多年前就成为家族的客卿长老...”
对方像打开了话匣子,白沫韫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对这人憧憬的神色。
可下一刻,侍女却面色郑重道:
“大长老们还专门为这位大人建了专门的地方休息呢。就是那座阁楼,尊者大人喜欢清静,没有重要的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所以基本上是弟子们的禁地。”
伸手指了指远方瀑布赫然屹立的阁楼。
“可是银发?”
侍女吃惊了一下,旋即回道。
“听说是的,但是这位大人奴婢也没见过。”
“好,我知道了。”
白沫韫摆手,待侍女离去后,才朝着阁楼而去。
水帘悬挂,飞流直下,气势磅礴。
从瀑布中飞射出的水珠,弥漫于空气中,成了蒙蒙水雾,将塔披上了淡淡的薄纱。
一眼望去,仿佛置身于一个圆形的月池。
穿过红色拱形古桥双脚立于楼下,脚下是上好的红木地板。
抬眼望去,整个阁楼分为九层,黑金勾勒的外形无疑衬托出阁楼的庄重大气,金丝楠木的雕花在皎洁的月光下栩栩如生。
白沫韫抬脚踏入在楼内,她发现这里也有空间法则的雕琢,大的出奇。
最后,在一扇古色门前停了下来。
“谁?!”
只见风息一脸惊诧,打量了一下白沫韫。
“啊,你是!”
看来,她找对了。
风息回头看了室内,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穿过大门来到顶层,丝丝凉意如夏天穿堂的凉风沁人心脾。
眼前的房间并不奢华却也不单调,白色的地毯静谧的铺在地上。
青色华贵的水晶石吊灯在头顶盘旋,各类陈设皆是宝物,应有尽有,足见这里的主人品味。
白沫韫微微怔愣,目光不由得被窗户旁边的男人吸引。
只见君玦身着一件单薄的青色长袍侧倚在一张白玉制成的贵妃上,此时的他周身散发着慵懒而又淡漠的气息。
那头银色的发丝依旧美丽的让人挪不开眼,寒鸦似的长睫轻垂,仿佛能安人心神,动人心魄。
此时那双神秘而又清冷的黑眸的缓缓从窗外挪动,最后落在她脸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可看够了?”
白沫韫尴尬的挪开了眼,却又止不住咽了口口水,心下顿时也有些懊恼,自己竟然也有丢脸的时候了!
想了想,便光明正大的承认了,只见她只是神色看起来比较正经的开口:
“没有又怎样,所以,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还是那些问题,不过一天,再次从她口中问出。
却没有了初次的锋锐感。
注意到白沫韫的前半句话,只见君玦双眸微眯,语音又带着不易察觉的优雅:
“你以后会知道的。”
听此,白沫韫微蹙眉头,她对这模棱两可的答案仿若并不满意,可对方显然问不出什么,随即又开口:
“为何救我?还有这个...”
拿出手上的玉镯往前一递,决心一副要还他的样子。
她可不相信什么我看你与我有缘的说辞。
一种莫名的气氛围绕在空气中,让白沫韫浑身感到有些不自在。
良久,月光氤氲,从镂空的大窗中洒下,照在君玦背影。
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为何摘下?不喜欢吗?”
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别的,男人缓缓轻身坐起,银色的发丝带着月光清冷,却美的不可方物,将白沫韫的视线勾住。
"不好意思,我不收陌生人的东西。"
耳边传来他清润纯正的声音,这次有了些许别样的变化。
"陌生人?于你而言,是这样吗...”
下一秒,白沫韫即刻回神,这问题显然如同罂粟般勾人,白沫韫抿唇,决定坚持到底。
君玦看着她这副决议坚持到底的样子,眉心微动,眸色中溢出点点笑意,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如玉般温泽的笑意。
忽地,白沫韫只觉得纤细的腰肢一紧,自己瞬间被一双健臂扣入怀中,跌入一个怀抱。
男子清冽的气息传来,白沫韫明显还未反应过来,冰凉柔软的唇瓣便印了上来。
“轰-!”
脑子瞬间空白,四目相接,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双眸。
白沫韫眼眸瞪的老大,浑身在此时瞬间僵住,犹如有一座不会动的木偶,竟也鬼斧神差的忘记推开。
“唔--!”
察觉到对方没有得寸进尺,只是轻轻的碰撞,但他的鼻息挨得那般近,近到白沫韫甚至忘了反抗。
片刻过后,君玦松开,清俊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略带好奇的看着怀中呆愣的白沫韫。
骨节分明的手此时托着白沫韫的头,玉指在她颈后轻轻摩擦,让她有些痒意。
"现如今,可还算陌生人吗?"
“怎么,吓到了?”
待白沫韫回过神来,竟忘了起身,只是憋红了脸皱眉瞪着他。
倒是没吓到,是被气到了。
“呵..”
微有沙哑的笑意在嘴角绽放,声音钻入耳,像羽毛轻轻拍过,酥痒又缱绻。
顿时,白沫韫清眸微张,呆愣的表情,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神色有些慌张,扯了扯嘴角,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立刻深吸了几口气,待到气息渐渐冷静下来,沉思片刻。
下一刻,猛的抬头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