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认真的?”
她不是不知道男女之情,只是从来也没想过,更没有那个打算。
信任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峰,她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心交给别人。
但是回想这个男人所作的...
脑中传来这样的想法,顿时把白沫韫自己都吓了一跳。
夜色醉人,君玦唇角微勾,四目相对,他垂眸盯着她,一贯淡漠的的眼中光华流转,似拢了温和的月泽。
“那..好”。
此时坐在他怀中的白沫韫的回答中,却带着几分坚定。
下一瞬,君玦的脖子被一双玉臂环上,被猛的一捞。
他的身子没稳住瞬间前倾下压。
"哐当!"一声,他反应迅速,几乎下意识的将一手撑在白沫韫身侧,另一手护着她的身躯不往下哉。
随后双唇被压上,君玦眼中出奇的出现一丝不可置信。
先是诧异,看着白沫韫那狡黠又带着淡然笑之的神色,一副你是我的了神情。
霎那间,有些哭笑不得。短暂的交锋后,两人额头相贴。
人初静,月正明,时光清浅,岁月静好。
门外的风息早在白沫韫进去的时候,就自觉的退去。
白沫韫坐在在窗边茶案位置,星夜和下面的瀑布风景一览无余。
身侧坐的赫然是君玦,她无聊的托着头看看风景。
手腕轻抬,露出如月般光滑的玉镯,已经不知何时被君玦重新为其戴上,只见她指了指眉心。
“之前你给我的是什么?”
君玦嘴角微勾,轻勾了一下白沫韫的鼻尖。
“可以滋养神识的,受了伤可以帮你恢复。”
白沫韫听此却反问
“你有伤?”
见君玦不以为意,淡然道
“不是什么大伤。”
白沫韫一脸不信,蹙着眉头问道:
“多久了?你来白族不会就是养伤来的吧?”
君玦笑笑不语,算是默认了。
“你还小,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
白沫韫心底有一种不满滋生,起身几步走至他面前,双手随即撑在半躺的君玦腰侧。
女上,男下。
“我可不是那种需要你保护的人!”
君玦见她颇有投怀送抱的架势,看了看樱红薄唇,嘴唇微勾。
修长的手揽过她纤细的腰枝,一个用力,形势反转,瞬间变成男上女下。
双唇相交,却是宛如蜻蜓点水般。
青丝和银丝交织在一起,煞是好看。
君玦眼中氤氲着情绪,小家伙还太小了,不合适太过了,却像是回味什么美味一般,轻舔了一下嘴唇,随后笑着说道:
“我知道,但是你现在还太弱了。”
白沫韫冷哼了一声,虽说是有点儿听不得这样的话,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
看着白沫韫这个样子,君玦忍不住低声哑笑起来。
他就是喜欢她这个真实的样子,也只有他看得到她这个样子。
随后和君玦说了自己要去外门的事,便要启程了。
下塔之后,去找了涟漪姐告别。
白涟漪塞了好多东西给她,什么丹药啊,还教了她隐去她左耳的银翼印记的秘法。
外门中有时候不乏其他家族的人,怕会招致麻烦。
......
与之相隔千里之外的某处传送入口,刺眼的光芒一闪。
“唔!嘶--!”
传送阵闪出蓝色的光,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冲出来,扶着路边的小摊。
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只见她单手捂着头,原本绝美的容颜此刻已经染上了大半疲态!
见了鬼了!她又犯晕症了!!
也是没想到,自己晕马车还不算,连传送门都晕!!
脑内像是有一根棍子在翻搅,她深刻怀疑当初被婆婆救之前,就是因为是被这晕症给弄晕过去的!!
“你没事吧?”
一道女声从身旁传来,声音清澈,带着些许淡淡的担忧。
白沫韫抬眼,只看到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齐齐的刘海。
浑身上下唯一能说得上出彩的是那双有些灵气的眼,不过也快被那刘海儿遮没了。
“没事。”
白沫韫出于她的关心,礼貌的回答了一句。
此时,远处几个女生朝着这边不耐烦的高声呼喊道:
“喂,苏菏,好了没啊,快走了!那么慢!”
“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而苏菏像是受了惊吓的猫,扭头慌忙地往白沫韫手中塞了几颗糖,便急急的小跑离开。
白沫韫盯着手中的糖沉思了几秒,起身寻了间酒楼。
夜幕漆黑,张灯结彩的街道人声鼎沸。
由于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除了一些有所附属的宗门大派,各方势力和有实力的年轻人正从四面八方赶来,真可谓是古城的一大胜景!
酒楼内,几句简单的认识,便开始闲谈起来:
“听说,今年那个凤家的凤梧也来了。”
“真的啊?那凤梧可是听说不到二十,就已经是一位圣者了?!”
“哦对了!好像李家的那个李煌施也来了啊!”
另外几人瞬间大吃一惊,顿时阴阳怪气起来:
“什么?!那家伙也来了?啧,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了!”
“可不是嘛,玩儿的太花了,都死了好几个了!”
旁边一人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眼神瞪着他道:
“你疯了?不想活了?!他家可是白族附属家族中数一数二的家族啊,他爷爷还是外门的一位地位不低的长老啊!”......
白沫韫听到此,明显皱了一下眉头。
白族对外门的附属家族的确没那么挑,毕竟外门只是白族不愿看到修炼者自暴自弃而给他们的一个机会罢了,若说作风问题,确实也没办法一个个筛选。
报名地点人山人海,倒是让白沫韫又一次为自家影响力大大感叹了一把。
“喂,让开!”
一双手正要推向白沫韫,见她丝毫没有让开的样子,直接就要挥到她的脸上。
白沫韫不为所不动,手在离白沫韫几寸时,骤然停下,未进分毫。
“噶--!放,放开!”
那人手被捏得生疼,白沫韫却连眼神都不给半分。
手中一个用力,咔嚓一声,一声惨叫传出,周围的人被此番闹剧引得纷纷驻足。
“你做什么?!”
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冲出,扶着手断的女生心疼的不行,满脸怒容道。
白沫韫冷冷的撇了一眼道:
“没什么,她的手不安分!”
“哎?这不是沈家的小姐沈碧芊吗?听说她父亲可是外门的执事。”
人群中传来一阵好奇,纷纷谈论这是不是要走后门来的。
蒋华看着自己女儿疼得直哭,心疼的不得了,自己身为蒋族最末流的分支,早就被放弃,只能嫁给沈碧芊的父亲沈国栋。
还好沈国栋争气,早早的混上了白族外门执事的身份,吃穿不愁,也是有个牌面了。
蒋华美眸微瞪,怒道:“你简直放肆!”
白沫韫不想与其多有争论,转身便要走,可对方却觉得她是怕了,不打算放过她。
“站住!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