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枝最不愿看到的便是女子受贞洁凌辱。
如此想着,她便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木棍,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宅院。
此时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柳雪棉显然已经快要崩溃了。
“求求你放过我,快来人啊,救命啊!”
“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老瘸子猥琐地笑着,伸手去撕扯柳雪棉的衣服。
老瘸子是个活了六十多年的老光棍,又穷又瘸,脾气还不好,想女人更是想疯了,便趁着柳家没人,欲行不轨之事。
杨兰枝听着里面的动静,心中一急,她虽然是个弱女子,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柳雪棉被糟蹋。
她握紧手中的木棍,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老瘸子被吓了一跳,随即怒骂道:“哪里来的臭婆娘,敢坏老子好事!”
杨兰枝没有理会他的怒骂,她快步上前,举起木棍就朝老瘸子打去。
老瘸子反应不及,被杨兰枝一棍打中肩膀,痛得他惨叫一声,松开了捂住柳雪棉嘴巴的手。
柳雪棉趁机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
老瘸子被杨兰枝这一棍打怒了,他扔掉手中的衣服,转身朝杨兰枝扑去。
不过他是个瘸子,行动不便,杨兰枝往旁一躲,便躲开了他的攻击。
杨兰枝看到旁边有一个破旧的木桌,上面放着一把剪刀。她灵机一动,迅速跑过去拿起剪刀,转身朝老瘸子扑去。
老瘸子见状大惊,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杨兰枝手中的剪刀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大腿,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老瘸子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杨兰枝趁机上前,用木棍将他打晕了过去。
“你……你没事吧?”杨兰枝喘着粗气,回头看向柳雪棉。
柳雪棉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但看到杨兰枝救了自己,她眼里滑过一模异样。
此刻柳大山和柳大树匆忙回了家,看到屋里这一片狼藉,皆是一脸惊讶。
“杨兰枝,你怎么在这!”二人异口同声道。
杨兰枝刚想说是自己救了他妹妹,没想到那杨雪棉却突然瘸着腿走过去把大门给关上了,冷着眼看着她,“大哥二哥,你们不是说要为我报仇吗?现在她来了。你们可以为我报仇了!”
杨兰枝心头一凉,眼眶微微瞪大,“我刚刚才救了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只见杨雪棉冷笑一声,“如果不是你当时害我瘸了腿,我又怎么可能会嫁不出去,也不会待在家里,被这老不死的给欺负,所以,始作俑者就是你!这一切都是由你而起!”
说完她又看着身旁二人,“大哥二哥,我要她的腿也断掉!”
柳大山和柳大树面面相觑,随后脸上皆是浮现一层冷意,缓缓朝杨兰枝逼近。
杨兰枝心头一紧,她知道这两个男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如果今天真的落在他们手里,那她恐怕凶多吉少。
“你们别过来!否则被我爹知道了,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柳大山却是猖狂一笑,“就你那村长爹?换做以前,我们或许会怕他,但现在,未必了!”
“下个月便是新的村长选举,你爹?当不了了!哈哈哈!”柳大树接着说道。
杨兰枝的心沉到了谷底。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预谋好的。
二人步步逼近,脸上带着淫邪的光。
杨兰枝的背脊一阵阵发凉,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木棍,她深吸一口气,紧盯着步步逼近的柳大山和柳大树。
“你们这些禽兽,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哈哈哈,你当初怎么害我妹妹的,如今我要你十倍百倍偿还!”
柳大山挥拳直击,柳大树则试图夺过她手中的木棍。
杨兰枝在两人的夹击下,步步后退。
“住手!”
一道劲风突然从旁出现,一脚将面前二人给用力踢飞出去。
谢行舟一身黑衣,目光如冰。
他冷眼扫过狼狈倒地的柳大山和柳大树,然后转身看向脸色苍白,却依旧坚韧的杨兰枝。
“你没事吧?“他声音低沉,然后将她搀扶起来了。
杨兰枝愣了一下,“谢谢。“
柳家两兄弟面面相觑,随后皆是一脸阴狠地朝着谢行舟扑了上来。
谢行舟冷笑了声,身形如鬼魅般往旁一躲,避开了二人的攻击。
他一拳挥出,如同猛虎下山,直击柳大树的胸口。
同时膝盖上抬,重重地撞在柳大树的腹股沟。
柳大树痛呼一声,身形踉跄后退。
谢行舟趁机一记重拳,直击他的胸口,将他打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柳大山见弟弟倒地,心中愤怒,但此时,谢行舟一记勾拳,打在他的下巴上,让他瞬间失去了重心,也摔倒在地,无法再战。
这个男人速度好快!快到他们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便已经被打翻在地!
两兄弟心头惊骇!
眨眼间的功夫,两兄弟就被他打的倒地哀嚎,再也直不起腰来,一旁的柳雪棉更是缩作一团,不敢出声。
“以后别让我在村里看见你们,否则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谢行舟冷声说道,说完便拉着杨兰枝的手腕,牵着她离开了此处。
“如何?我这身板可还中用,爷这功夫是不是漂亮极了?”
走在村子的小路上,谢行舟转过头来邀功似的看着她。
杨兰枝点头,“确实厉害。”又说道:“虽是不中看,但却是中用,打他二人如落水狗,让人畅快。”
听闻此话,谢行舟忍不住弹了弹她的额头,爽朗一笑,“杨兰枝,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说话很不中听。”
杨兰枝迷茫地眨了眨眼,“世人不都道实话最是难听,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谢行舟却摇着头轻笑了声,“不,同样一番话来,用不同的语句说出来,一样的意思却是能让人有两番感悟。譬如,我说你满脸脓疮,丑陋无比,你爱听不?”
杨兰枝摇了摇头。
她说,有些丧气,“虽然我不爱听,但是我如今确实是满脸脓疮,丑陋无比。”
“不,你是染了泥的珍珠。”他道。
杨兰枝心头一跳。
抬起头来恰好撞进他那双含笑的眼眸,四目相对。
“我懂了,你身形虽然单薄,但武功却极好,所以你是有着包子馅的馒头。”杨兰枝拧眉,思索片刻,极为认真地说道。
从小到大,身旁的人都将她奉为主子,对她恭敬无比,杨兰枝自是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口无遮拦。
听完这话,谢行舟又是爽朗大笑,“杨兰枝,你这嘴,真是笨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