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头和李魁花戎三人自不必说,还多了帮主冷玉真身边的护卫老曹曹节和老孙孙羽,这都是老帮主冷凌云留下来的好手。
平时也都是走得比较近。
几次出事时发信号求援,都是老曹和老孙带队赶来解围。
众人围坐在一起,给鲁渊留的位子,当仁不让,就在最末尾。
老杨头本来木讷寡言,此刻笑得合不拢嘴,老相好姚丽珍站在他身旁,脸上带着红晕,也是满满的幸福满足。
“来来来,杨大哥和嫂子这么多年,真不容易,如今终于在一起,来来来,大家伙一起敬杨大哥嫂子一杯!”老曹曹节领头起哄,众人附和着端起酒杯。
一杯酒还没喝完,门口传来杜全的声音:“哟,这是什么大喜事,老杨这是……”
老蔡头赶紧起身,招呼杜全。
杜全欣然敬两人一杯酒,连声说:“总管唤他去问话哩,耽搁不得,几位老哥慢慢喝!”
他指的是鲁渊。
可怜鲁渊连菜都没来得及夹一筷子,只喝了一杯酒,就赶紧跟着杜全,赶到忠义堂旁边的偏厅。
帮主冷玉真和总管杜老谋都在。
见到鲁渊进来,杜老谋抬起头问:“你拿到那颗真元灵晶,还不知道该怎么用吧?”
“啊?!”鲁渊是真的很惊讶。
那颗真元灵晶,昨夜就被他给一口气吸干了,变成一颗白色的石头。
原来还真的是有其用法。
“真元灵晶中所蕴含的灵炁,以武入道,也能汲取而化用之。这汲取之法,也不繁杂,打坐修炼时,以手握之,神识引导灵炁入体,汇入道窍。”
鲁渊问:“那要是汲取过猛,冲击太大,那可怎么办?”
总管杜老谋哈哈大笑:“真元灵晶中所蕴含的灵炁,哪有那么容易汲取,你去试试就会知道的。”
“是!”鲁渊还是一头雾水。
居然没有那么容易汲取,他昨天晚上,发生在他身上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两颗真元灵晶,一下子就如同爆发了一样,灵炁汹涌澎湃,如同洪水泛滥。
下一次再试,就只能等过几天,领到下个月的修炼资源才行。
趁着这个机会,鲁渊赶紧禀报正事:“总管,杂役原本二十八人,如今只剩下二十一人,还得再补上空缺才行,请总管定夺。”
杜老谋摆摆手:“这是你身为主管的职责所在,自行决定就是!”
“是!”鲁渊心里有了底气。
回到伙房,鲁渊吃过老杨头和老相好姚丽珍的喜酒,酒足饭饱,再赶紧赶回到码头上的分堂口。
……
月底,一连几天,鲁渊都在忙忙碌碌中度过。
只有到了夜里,才能静下心来,专心修炼。
可惜日子一旦平静下来,就没有什么切身相关的事,打开那扇门,也就什么事都没得发生。
自然也就没能刷到评价词条。
转眼间,就到了月初。
帮中杂役,也终于难得的有一天歇息,相当于一个月才歇那么一天。
这些人也都跟鲁渊一样,是卖身给巨海帮的。但是有些人还有家人,每逢这一天的休息日,就可以回到家里,与家人团聚。
鲁渊一大早就赶到堂口,去领杂役的伙食费。
这个事,只有杂役是特例,普通帮众也好,精英好手也好,伙房里的肉菜米等等,都是帮中直接跟店铺长期合作,每天送货上门,定期结账。
更多的,则是给帮众发放月例钱。
这才是巨海帮每个月月初最大的一笔开支。
鲁渊到得早,账房还没开门,他排在第一位。
“哟,鲁小子,怎么这么着急?”
老蔡头和李魁花戎也急急忙忙赶过来,见到鲁渊排在第一个,顿时乐了。
一个劲儿就往鲁渊身边靠。
后边排队的人可就不乐意了,纷纷骂道:“老蔡,你还是不是个人了!去去去,后边排队去!”
李魁和花戎没这么个胆子惹众怒,乖乖在后面排队,老蔡头就跟这些人对骂:“去去去,我这是帮鲁小子盯着点,又不耽误你们什么事!回头领到钱了,请你们喝酒!”
“呸!你个老东西每次都这么说,哪有一次看到你的酒!”
众人都是又笑又骂,反正挤挤嚷嚷的,其中不乏各种抱团插队的,搞得热热闹闹,如同庙会过节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账房打开门,老蔡头把鲁渊一推:“快去!”
鲁渊一脚跳进账房。
账房里排开一排桌子,一溜儿坐了好几个人,有专门记账的,有专门发银子的,各有职司。
账房主管蒋凡在众人身后坐镇。
鲁渊正在东张西望,不知道该从哪个人那里开始。
右首那人不耐烦吼一声:“小子,看什么看?你到底是领什么的?”
“杂役伙食费,还有我这个杂役主管的月例钱。”
听到“杂役主管”四个字,账房主管蒋凡双眼一紧,脸上显出不屑的神色。
“这边来,签字画押。”
果然还是从右头那边开始,鲁渊赶紧过去,在摊开的账簿上,找到杂役伙食费一栏,认真看了一眼。
跟预计的对得上。
巨海帮对帮众的伙食,还算得上是中等,普通帮众,一个月的伙食费足足有一两银子。
给杂役的,就是减半,只有半两。
这样按二十八个杂役来算,账簿上写的是十四两银子。
鲁渊如今是杂役主管,月例钱是二两。再加上伙食费跟杂役一样单算,又加二两。
这样一共领十八两银子。
鲁渊跟管账簿这人一一核实报数,这才到旁边来领银子。
实际发放的银子,只有十两。
鲁渊没有伸手去拿,而是看着发放银子的那人,奇怪地问:“我要领银子十八两,这是十两,不对数。”
“就是这么多!”那人瞪着鲁渊,满脸不耐烦。
鲁渊摇着头说:“张豪是怎么领的,我管不着,但是账簿上杂役伙食费十四两,我身为杂役主管,月例钱二两,伙食费二两,一共十八两!”
“一半是直接交给分堂口伙房。”那人还在分辨。
鲁渊毫不客气:“我已经问过分堂口严主管,他并没有管这中间的事。要不,我去禀报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