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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随友行赴诗宴 兴起驱身问儒林(1 / 1)

“我走不动了,啊啊啊!你把我提起来,飞。”

“不行的,我才御灵一息,带你飞不了多久就要落下来修整,官道上虽然没有妖兽,但劫财的山贼常有,要留灵力时刻提防。”

去往瑶台城的官道上,空序看着眼前的空言,有气无力地喊着,自神陨灵域一行后,空言若有所感,本就是悟道九息的他在崖底就突破到了御灵境,御风带着空序飞回了悬崖之上。

空序要继续流浪,空言要去瑶台城,于是空序一拍板,决定流浪到瑶台城和空言一起看诗会。悟道境体力远强于常人不假,但半月的奔行还是让仍然是悟道三息的空序深感痛苦。

好在空言在遇到高山时会提着自己飞过,时不时还会把空气中的水气凝聚起来给自己洗去尘垢。天热就引风共吹,夜间就用灵力驱动藤条编出屋和床,半月来除劳累外并不算狼狈。

直到第十七日傍晚,一条极宽的河流出现在两人眼前。

“差不多快到了”空言停下脚步说道,顺着这条水路,便可直通瑶台城。

在空言的灵力御木之下,周边的藤条不断聚拢,随心意被辫成一张巨大的藤船,藤中水分被引御出,随即藤船被清风托到水上放置。

空言跳上船,做完这些后他灵力虽还半满有余,但精神上的疲惫却让他当即就躺在了藤船上,空序也是如此。

小船顺流入城速度极慢,为了明早瑶台诗会能抢占到一个好位置观看,空言躺仅一会儿后就起身御水推舟,终于是在天完全黑下之前抵达了瑶台城。

空序大开大合地躺在船上,本是眯着眼假寐的,但街道两旁的红灯笼和鼎沸的人声却让他当即坐起了身,疑惑问到:

“就进城了?我们好像都还没有过城门。”

“瑶台无城门,城墙也没有,整座城都伴我们现在过这条河分两侧建,听说这是我们云国古时候最厉害的城设师钟磐老先生力排众议定下的,他说的古文,我记不起来了,但大概的意思好像是,如果敌国有能力越过山川险峻和攻下前几座守城,那瑶台城再怎么修城墙都是浪费资源,不如把材料省下来给边关用。听说镇杀城的城墙也是他老爷子定下的。”

空言只当空序不曾出远门,仔细地和他解释,一说起瑶台与诗文,他就像是打开了话匣一般,叨叨地和空序说着。

“瑶台城是云国最大的文人集会之地,很多名扬大陆的才子都在这里发迹,刚好碰上全国各城三年一度的诗会,看文人比诗自然是要来这里,我虽然主学国论,很少看诗文,但听听这些,对文学肯定是有帮助的。”

“诗词我略知一二,国论是什么?”空序疑惑问道。

“啊?你没听说过吗?每年都会定时在各主城举行国论审考选拔人才做官的。”空言不解地回头看向空序。

“知道,知道,就是科举嘛,我是想问国论考些什么。”空序眼珠转了几转,赶忙回道。

空言不懂科举是什么,也没听说过这种叫法,但他也并未多想,和空序介绍起如“论立法连坐之利弊”和“论兴土木之时择”等几十年前的著名国论题。

水道两旁酒楼上的女子看船头盘坐着的空言模样俊俏,右手剑指御水推舟,都纷纷把手中香帕抛向这位年轻的御灵境郎君,言语间尽是琴瑟之意,这让空言羞得面红耳赤,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众女子看他反应也当即笑得前仰后合。

空序则好像始终有预料一般,早早地就拿衣袖遮住了脸而躲过青睐,憋笑的同时不断怂恿空言上楼去。空言瞪了他一眼,渐渐平复后,御风把手帕都托还给众女,起身作揖并一一传声告别。

泊船处,空言从那日在镇杀城得了白家施饭,没买食物而省下来黯石里取出一枚交了泊船费,毕竟出城时还要留着船省些力。

空序早没了盘缠,看他饿得慌,空言就带他来到一处小摊,用仅剩的黯石买了份价格乡宜且份量足的面食给他吃。空序当即分出了一半,空言推脱了一会儿后也架不住嘴馋,刚突破御灵境,他还未能习惯吸收灵气来维持身体机能,时不时还是会吃上一些东西。

“空兄,我们共患难一场,我是提早就说了,只是还不知道空兄你的,额…贵庚,还有…额”

“贵府”空序笑着接过话,紧接着又说道

“四海为家,无根生,记不得多少岁了,你是好奇我怎么没饿死的吗?”

空言听后点了点头,真诚地看着空序,空序则是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面汤,缓缓地说了句:“不知道。”

两人吃完后又回到了泊船处,在船上休息,天蒙蒙亮时,空言叫醒正熟睡的空序,下船后直向举办诗会的地方奔去。

穿过红木雕饰的长廊,走下整齐的石砌台阶,便来到了诗会举行的地方。

诗会分两日进行,此时在空言二人眼前的,便是初试的地方,偌大的石底平台,被其中大大小小蕴含荷花的圆形水池点缀。除各个荷花池相隔近百丈外,其每一潭之上都有一位身穿竹镶青绸袍的考官踏水而立,手中平端着一副未展开的卷轴,水池边不断有士人靠近,然后静静站立。

诗在云国古时与国论相比,主要是士人间交际会友与其自身感时抒怀的载体。但让人惊叹是,对于诗文各国子民虽喜好的格律有异,但文学表意上的审美却是殊途同归,所以就有了约七千多年前,一首描绘云国山河瑰丽的诗篇流传别国,吸引了不少喜好山水的能人异士聚集,并在原地开宗立派,教化民众的美谈。

诗文的各种战略意义自那时被各国重视,甚至二十多年前云、岐两国边境争端,都未曾影响同时期的数年后,十三国诗会轮替在云国皇都举行。

时至今日,国论虽仍是各国朝廷择官的标准,但诗文自己也有了一套独特的考核体系,体系中的高位者不仅备受世人敬仰追捧,朝廷官员不少也以能作诗为荣。

考官手中的卷轴名为山河卷图,玲珑九品灵器,可以把映照过的山水复刻成似真似幻的影像存储于其中蕴含的空间,考生和看客可以进入其中。

诗会第一日,民间称呼为“绘景”,当然在酒后也常被戏称为“筛人”。这是因为,瑶台诗会的参与方式特殊,考生需要在这几百副山河卷图中选择进入,由考官选中某几处景,考生作相应的几首诗才可参加第二日的“描情”,这似乎听着容易,但六位考官每年批过时却常会革除掉很大一部分文理不通的人,所以有了“筛人”的说法,而且每幅卷图允许通过的人被严格限制,所以自身有才学也要注重选择。

随着暖阳的渐渐升起和清晨沁人心扉的气息褪去,巨大的石台上陆续涌来了大量的当地百姓和慕名而来的文人,在当地官兵的维持下,荷花池边的排队勉强还算有序。

各卷图中景色并不相同,且开卷前概不外示,位于正中央的荷花池上的山河卷图风景往往最有意境,可惜每幅能容纳的看客人数有限,所以空言才几度赶路,早早地排在这里。

空序一听说诗会不用往日前参报,仅只需今日过山河卷图的文试就可以参加正赛,当即就来了兴趣,说要上场试试。但又嫌空言排这处荷花池考生多,到自己时太慢,于是就去外围找处人少的荷花池。空言也想跟随他去,但看客席位数有限,只怕自己到时人已排满近不了场。

“开卷图!”一道威严浑厚的声音自天际传来后,池上众诗判当即打开了山河卷图,流光混杂着烟尘从空白的画卷溢出,往天上一抛掷,便把荷花池周边一定范围的人群以考生先看客后的顺序吸纳进其中,原先人潮人海的诗会集地顿时显得极为空旷,只留下一些来得稍晚而错失入卷机会的看客留在原地捶胸顿足。

空言被吸纳入山河卷图中时,并未有腾飞之感,在他的视角里,只是眼前景色如烟般散去,散尽后便是卷轴内的景色。只见五位诗判周身罡风流转,负手浮于天地间,先前场外捧着卷图的那位考官正解释着种种规则。

看客们站立在玉色石台之上,各自被一团泛着水色波纹的晶莹屏障包裹,空言用手轻触水幕,屏障又变得透明,并不影响观景和听到考生作出的诗文。当然,水幕包裹下的看客门并不会被考生所见,也不能相互言语沟通。

整幅卷图内云雾飘摇,冷雨凄凄,墨色山从,远相接,近相壤,却又高低错落。唯一断处,一道瀑流洒下,山顶和山底部分多处有雾,半山处的瀑布被风向上抬起,四散间雾水难分。

“忽御清风揽瀑升,水烟珺带缠半山,料是青山中意我,忙作梳妆显相宜。”

空言还沉浸在美景中时,身后突然有人吟出这样一句,回转一看,一位面容清秀的公子正撑着一把写满娟秀小字的纸伞,痴痴地看向远处山从。

空言稍有胆怯地收回了目光,正鼓起勇气想上前搭话时,那位公子却不见了踪影。

未能结交文人,这让空言懊悔了很久,近听考生作诗时也一直在品味先前发生的一切,以至于直到出山河卷图时才发现自己没有去细察考生的诗篇。出卷时天色已暗,人群渐渐散去,空序站在荷花池边,身边围着约七八人。他一看到自己,向众人匆匆告别后就笑着小跑了过来,留下那些学子打扮的人交头接耳。

“小言子!我过了,能入试明天的诗会了!”直到身前时空言笑着说道。

啊?空言一呆,有被突来的称呼愣到,但更多的是惊讶他考试的结果,没想到陪在自己多日的的空序也是个有学问的人,要是能在他身上学到一星半点,自己通过明年的国论考取官职必然会有把握很多。

“佩服,佩服。”空言说完后,悄悄看了眼原先围在空序旁边那些人

“他们是…”

“他们和我是同一幅卷图的考生,说是惊叹我作的诗,想邀请我去他们府上小叙,我给谢绝了。”空序随即答道。

空言点头嗯了一声,挥手向那些人告别后,和空序步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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