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刘屹山多回忆一会儿,就听见小疯子有些严肃的话语。
“不说这些了,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照顾一下弟子,说来话长,他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异样,所以想要请你教教他读书识礼,还有拳脚功夫。”
“若是想让他成为武夫,怎么不去找黄老粗?”
刘屹山本来还悠哉悠哉地说起,若是习武练拳,那位已经官至一方大将的故友,或许更加合适。但老院长突然想起一事,眼睛瞬间清亮,在他有些震惊的目光中,渡济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个打算,不过与大书呆无关。”
刘屹山却是开怀大笑,“想来以你的眼光,他也会同意的。”
“其实我那弟子之事,也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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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学堂中,利星汉终于摆脱了挽着自己胳膊的玉锦,有些好奇地打量起这座学堂来。
而王猛则因为那位何书寒何君子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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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几炷香的时间后,渡济推着那位刘院长来到学堂。
明白即将与师父分离,利星汉鼻头一酸,跑到师父跟前。渡济蹲下身子扶住弟子肩膀,捏了捏。圆脸道人也来到渡济身后,不过在经过利星汉身边时,递给了他一个小包裹。
“和师父约好,三、五年后,师父必然会在翰州城中,见证你金榜题名,一举夺魁。到时候你可得骄傲地向旁人介绍一下老夫,也好叫这天下知道,老夫培养了一位多么优秀的弟子。”
一旁的玉锦,都因为这别离的伤感,小声啜泣起来。少年则是一抹眼泪,坚定地朝师父点点头,“好的,师父。”
“哈哈哈”渡济大笑着与王猛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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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星汉打开王道长递给自己的包裹,满满登登的各式符箓,已经画好,只需灌注先天一炁,就可直接使用。
少年一下子泪如泉涌,想来当初师父安慰自己,说不必非要学什么劳什子符箓一道时,便已和王道长计划好了准备符箓一事。
少年立马追了出去,先他一步,控制着轮椅行出的刘屹山,已经来到屋外。
站在云舟上,背对阳光的渡济,豪迈大笑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少年自该年少狂,心似骄阳万丈光。”
“师父!”利星汉跳起来朝远去的师父与王道长挥了挥手。
本来在另一学堂中,教着学生的姜贤庄,听见那四句有些不像样子,毫无平仄的诗句,莫名其妙觉得心中热血沸腾。
“小疯子,你这次走后,咱们此生还能相见吗?”,“看你身子骨还算硬朗,怎么总是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回忆起走出小院时的这番对话,泪水模糊双眼的刘屹山,看着天边那个越来越小的黑点,悄悄自语道:“达者为先,永别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