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看着陈悬,气的身躯发抖,吼道:“陈悬,你他妈在找死!你真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在南区当街杀人,就该死!”
陈悬冷喝道。
“好,杀得好!”
“陈大人威武!”
“太解气了!”
四周的百姓拍手叫好,贺东当街杀人,目无律法,但关键背景还很雄厚,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但他们没有想到,他们南区这位新上任的班头居然如此果断、勇猛,当场就杀了这个祸害,实在太解气!
包括南区那些衙役,也是敬佩的看着陈悬,这换做之前的班头杨和龙,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好,好!陈悬你好得很,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曹金怒容满面,气的发抖。
陈悬戏耍他,让他转过身去毫无防备,导致贺东被砍。
如果让他们西区的主事知道此事,主事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一时间,曹金暴怒之下甚至打算直接朝陈悬动手。
但他还是忍住了,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在南区这里,一旦动手太过不利。
这口气现在必须咽下去。
但不代表这事就这么算了!
“带上尸体,走!!”
曹金怒吼一声,转身就走。
那些西区衙役抬着贺东的尸体,跟着曹金迅速离开了。
“陈大人杀得好,若是东阳县多来几个像陈大人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像今天这般乌烟瘴气!”
曹金他们离开之后,四周围观的百姓大声哗然,激动无比,对陈悬刚才的一刀无不敬佩。
那些南区衙役心中同样也很激动,但却没有用言语表达出来。
“我说两句!”
就在此刻,陈悬转身看着众衙役,沉声开口。
如今他是衙门的班头,今天是上任第一天,他觉得有必要定一些规矩,说清一些事项。
听闻此言,各南区衙役全部安静的站好。
“之前我不管你们遵循什么样的规矩,今后就按照我的规矩来。”
“在南区,无论是谁犯事,该抓就抓,要罚就罚!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你们尽管放手去做,有我兜底,如果觉得自己做不到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陈悬大声说道,话音铿锵有力。
就好比刚才,贺东别人怕,他可不怕。
主事的弟弟又如何?
他连王家的大公子,连虎阎王都敢招惹,怕你一个吊主事?
他还巴不得多来些这种人给他送功力。
“是!!”
听闻此言,下方众衙役齐齐点头称是,声音洪亮,没有一个人离开。
刚才陈悬一刀果断斩杀贺东的一幕还历历在目,他们可不敢违抗陈悬的话。
“行了,钱志你留两个人处理一下这里,然后带他们先回衙门吧。”
陈悬对着钱志说道。
“是!”
钱志立刻点头,虽然好奇陈悬要去做什么,但他识相的没有多问,留下两人后带着众衙役朝着衙门走去。
“都散了吧!”
陈悬对着众百姓挥了挥手,随后他走向了另一个方向,进入了一个偏僻巷子之中。
……
“班头,我们就这么放了他?那姓陈的可是杀了主事大人的弟弟!”
另一边,曹金和众西区衙役正往西区的方向走去,一名衙役不忿的说道。
“你个蠢货!这里是南区,难道你想让我直接朝他动手不成?他杀了贺东,此事断然没完,等着吧,我保证他会死的无比凄惨!”
曹金朝着那名衙役怒吼道。
同时想到陈悬,他的眼眸之中也闪过了一抹冰冷的杀意。
即便是左时康都要给他们西区主事几分面子。
而如今不过一个新上任的班头,就敢在大庭广众下杀他们主事的弟弟,他真不知道这陈悬哪来的胆子!
“这么想装大义凛然的大好人,我马上就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曹金冷声说道,五指将腰间佩刀的刀柄都握出了裂痕,心中的怒意仍旧旺盛无比。
“你们先回衙门,我去一趟主事大人家里!”
快到西区的时候,曹金对着众衙役说道。
“是!”
那些衙役当即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曹金则是走向了他们西区主事贺奎元家中府邸的方向。
曹金抄近道,在各个狭窄的巷子中穿梭,一边走,他心中一边想着该如何将此事汇报给贺奎元,才能最大可能减少贺奎元的怒火。
而一番琢磨下来,他发现无论什么理由,自己似乎都会被一顿痛骂,甚至责罚!
“陈悬这个杂碎,老子绝对饶不了他!”
曹金忍不住破口大骂,憋屈至极。
“嗯?”
就在此刻,他的脚步猛然一顿,忽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升腾而起,直冲天灵感!
“放……”
“噗嗤!!”
曹金蓦然转身,‘放肆’二字还只说到一半,一柄佩刀便是精准的刺进了他的胸口。
曹金神情猛然凝固,见到了一张饱含杀意,刚才还见过的熟悉面孔出现在了眼前。
这个面孔之人,他甚至方才还在嘴边念叨!
“噗!噗!噗!”
此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半句废话,一连数刀来回捅刺,将曹金的胸口捅了个稀巴烂,直至将心脏都捅碎,曹金彻底没了生息。
……
【贺东,罪孽深重,胡作非为,杀之可得25年功力!】
【曹金,作恶多端,滥杀无辜,杀之可得35年功力!】
【功力+25年】
【功力+35年】
“没想到功力还挺多。”
回衙门的路上,陈悬看着这两道提示栏,也是有些讶异。
回到衙门之后,陈悬发现衙门门口站了不少人,都是他们衙门的衙役。
“班头,你可算回来了!”
钱志见到陈悬的到来,立刻从衙门口跑了过来。
“什么事?”
陈悬问道。
“‘典吏使’来了,说有紧急的大事,主事大人还没回衙门,而你又不在,他让我们速速去寻你!”
钱志说道。
“典吏使?”
陈悬神色一动,目光朝着前方望去,见到了一名骑在马匹之上,身穿黄衣之人,对方腰间挂着一块令牌,令牌上刻了‘典吏使’三个大字。
据他了解,这典吏使是典吏身边的人,负责向四个区的衙门传达典吏的命令。
典吏使到来,看来是真的出事情了。
“走吧。”
陈悬迈步走了过去。
“班头!”
见到陈悬走了过来,衙门口的那些衙役连忙抱拳开口。
坐在马匹之上的典吏使,也别过头来看向了陈悬,道:“你就是南区新上任的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