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日斜,风吼黄沙漫天
寂寞成剑,余辉夕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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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暮色,掩我银甲七千
文公重耳,也曾流亡经年
--《日斜》
霜儿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双手交给了老和尚说:“木匣子不易保存,下山来过后我就特地换成了瓷瓶。”
老僧赞许的点了点头,打开瓶盖,谨慎的抖出一粒药丸,见仅有小指尖般大小,呈天蓝色,然后靠近鼻子一闻,顿觉一缕清莲香直入心脾,和中守正,妙不可言,诚直微笑到:“此乃天山雪莲与天山人参所炼制,又取万年之冰洞雪水调和,圣洁而不可方物,老纳再多闻一次,亦视为贪”
众人皆面面相觑,霜儿又问道:“大师,这药丸可作何用”
老僧又微微点头说道:“此药圣洁无比,可延年益寿,习武之人,可长三十年功力,但此非正途,应当僻之,重要的是有起死回生之效,将死之人,若心有余热,皆可返阳重生”
这时,霜儿突然跪下,朝老和尚磕了一个头,又转向青衫女磕了一个头,众人皆不明其义。
霜儿含泪说道:“即然此药有如此殊妙,谨献给主上和大师,还有这位大叔,放在霜儿这里亦是毫无用处,霜儿蒙主上救命恩泽,不知何以为报。还请主上勿弃”说完,又流着泪磕了一个头,头顶在地上,没有抬起。
老和尚吃力的起身,弯腰单手扶起霜儿,欣慰的笑了笑,点着头说道:“小小年纪,竟如此菩萨心肠,实属难得,后有大福之兆啊,老纳行将入土,多闻一次亦是减寿之举,岂可再贪天物,老纳厚颜,那就给你讨两粒可好。”
霜儿还想再说什么,但被青衫女眼神制止,只好小声说道:“谨凭大师定夺”。
老僧又微微点了一下头。
拿着药瓶缓步走向青衫女,青衫女疑惑的看着老和尚:“父王,您这……”
“敏儿,青疏城离不开你,你是被琴之邪音所伤,我亦无法根除,只得把余毒转移到我身上来,此药丸乃圣洁之物,可化世间一切邪毒,但需雪水吞服,”老僧慢慢言到。
“我去寺外柏树上取些干净雪来”冰儿抱拳施礼说到,老僧微笑点头。
不一会,冰儿就端了半桶干净的雪水进屋,用碗舀了一碗雪放在桌上,半盏茶时间,便融得小半碗雪水,端递给了青衫女。
青衫女含泪说:“请父王先服用,敏儿不敢”
“人生在世,当视忠义为本,还有万千百姓在等着你去作主,老纳遁隐于此,如附皮之毛,亦难为众生行诸救苦,怎可妄作天想”老僧面有恼色,不怒自威,亦如当年王爷。
青衫女不敢再说,抖着手接过药丸来,兑着雪水一饮而尽,顿觉一股清凉直入脾脏,少倾,亦觉五脏生津,遍体通透,脸色开始红润起来……
老僧点了点头,然后又缓缓来到罗汉床前,坐在床沿之上,静静看着床上之人,久不作语,床上之人亦是望着老和尚,默不声响。
良久,二人相视一笑,众人又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右手接过老僧递来的药丸吞下,冰儿忙又递上单融化好的小半碗雪水,男子右手接着一饮而尽,随后闭目,自行调息。
“父王,他……”青衫女刚想问。
老僧一边缓缓回到蒲团之上,一边用手制止道:“你们一行到此,自有定数,我解下此人所负之琴,拔出穿胸箭矢之时,山谷有龙吟回响,瀑布增流,且瀑声可以偶闻,又见此人文笔,乃化尘之人,非池中之物,尤其是此篇止战雄文,乃世少见”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