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锦!贾晋朋!快回来!”郝显刚要大声呼号,忽然被陆言拉住“你想把那东西喊过来吗?”
“那他们怎么办?!”
“对!”徐博文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抓住陆言“你爸在警局工作,你快想办法救人!”
“我爸又不会瞬移,三年前那个韩辰舒还不是到现在也没找到......”
“这时候说这个干什么!”郝显急得直跳脚
不等说完,付锦的手已经抱住了那个白影
三人下意识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怔怔的望着海面
接着看见追上去的大个子拉着那人一同往回游动,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渐渐显示出一个曼妙的轮廓来,
看样子,是个姑娘,根本没有什么海里的怪物,警报解除
徐博文长出了一口气,瞪了一眼陆言“我要是哪天被你吓唬死了,就让你爸把你抓起来。”
然而,付锦救回来的人,还是让少年们齐刷刷的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美丽的姑娘
美丽到,在望见那张脸的一瞬间,几人同时忘记了怎么开口说话的程度
水滴顺着少女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滴落,少女全身未着一丝,身材纤细,皮肤雪白,只有两条破布将将包裹着身上的关键部位,美丽的酮体被月色映得几乎泛着微光,黑色长发四下散落,海水涓涓顺着青丝流淌。
一时间把几个少年都看愣在了原地,还是付锦最先回过神来,瞧了瞧穿着泳衣的贾晋朋和自己,慌忙把陆言的外套扒了下来给少女披了上去。
远处警笛声骤然响起,郝显也回过了神来
“什么情况?”
“谁报警了?”几人面面相觑
“去车子那看看”
郝显练练不舍得望着往外套里缩了缩,一言未发的少女,急忙往车子那边跑,没跑两步,便看见了医疗队,警方,匆匆往这边赶的安保老胡,以及自己那冲在人群最前面的满脸怒容的老爹,无奈的挥了挥手,哭笑不得。
最终,轻生的少女得救,少年们念在救人有功,从轻处罚,被带往当地派出所批评教育。
当着同学的面,先在白岩礁挨了老爹一顿好打,又被批评到半夜的郝显,就差没找了地缝钻进去了,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却在出门时又被陆言拉住了。
“你又干嘛?陆叔叔没骂你你挺得意呗?”
“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咱们回来的时候,是几个人?”
“卧槽,你饶了我吧,都这个点了,你不困我还困呢,18个,我在车上反复数过了,来的时候18个,走的时候18个,不是正对嘛!”
“回来的时候明明多救了一个人,怎么会还是18个?”陆言皱了皱眉“我就说你那眼睛光盯着美女看……”
“我去——”郝显一听这话,登时困意全无“走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你把谁落下了?”
“不可能!每个人都上了车的啊,再说胡叔最后巡视过,没人了咱们才走的啊。”
“那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陆言无奈的翻出手机通讯录,拉着郝显挨个给同学们打起了电话。
问了一圈,确保大家都平安到家后,郝显挠了挠头“那可能……是我数错了?”
4分钟前
短发女孩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只形状怪异的匕首,跪坐在沙滩上不停画着一道道爬虫般的符号,远处呼啸的海风吹到她的手边便逐渐停住了,仿佛一匹被逐渐驯服的野马。四周的空气安静得连电话那头的声音都格外的清晰。
“喂?莫语盈?你到家了吗?”电话那头,郝显问道
“嗯,到了”莫语盈平静的回复道
“那就好,拜~”
“拜。”
莫语盈挂断电话,收起了匕首,海风脱了缰,肆无忌惮的向她狂奔而来,而她似乎十分受用,只是揉了揉头顶,任由那一顶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短发在海风的吹动下肆意飞舞,仿若一朵生长于沙滩之上的黑色玫瑰。
身后的“栖风湾”三个大字贴满了“危险”“禁止入内”的铁皮告示,海风一吹,摆动着吱呀作响。
莫语盈然后慢慢扯下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外套,内里,是一件银灰色的连衣裙,像是丝绸面料,却不见任何纹理。
在月光碰触到这件裙子的一瞬间,立刻反射出了同样灰蒙蒙的微光,将她包裹在其中,逐渐模糊,接着,她的五官与月光融为一片阴影,化为闪着微光,不可窥视的幽影。
她是栖在海边的囚影,是传闻中每逢月夜出行的魔怪,也是这场秘密派对,真正的幕后策划者。
郝显和贾晋朋只知道补习班的课桌里莫名多出了好几本海滩杂志,不知不觉便开始心血来潮怂恿大家来白石礁玩水,从未疑心深究个中缘由。
莫语盈热切的望着此刻已经明亮的有些刺眼的月光,然后仿佛打定主意般的,向着海里奔跑,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平静的大海骤然惊醒,层层堆叠的巨浪砌起高墙,回应着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足足积攒了18日重云18日雨,沙滩上又刚好驻足过这18个人的影子……
今天或许就是破解禁制的最好机会!
月光正浓,正是怪物活动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