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神情激动,李老师站了出来:“白明,你难道不知按照条例,师生之间,禁止这种越轨行为吗?”
白明怒道:“少在这里拿这些大言压人,说条例,难道你会比我更熟悉?庄老师,我是真的,真的心里头有你,所以我现在还没有把那件事说出去,你以为我说出去了,这什么李老师,真的还会在这里多待一刻?”
李老师道:“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一旁的庄老师却隐隐有些担忧。
“庄老师,从那天,我考到你和我父亲在房间里....从我父亲给我那偷看的眼睛一个巴掌时,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我发誓,这辈子没你不行。”
“不,不,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庄老师摇着头,解释道,眼睛里都是哀求。
李老师怒道:“那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不!不!不!”庄老师迈步跑了。
这白明一路追过去,李老师气冲冲走了。
周遭的那些看客,有些说白祭酒作风有问题,有些说白公子恋母,有些说庄老师是找人接盘不成,恼羞成怒,莫衷一是。
那两锅鱼汤是烧好了的,可惜,食客却走了。
这对国子监来说,无疑是一件大丑闻,苏渐鸿还未离开集市时,便有几个训导处的过来,说刚才的事儿,纯属子虚,事情,有待调查,现在,无可奉告。
量体裁衣,一个月,苏渐鸿买了三十套衣服,但三十套都是一样的。
苏渐鸿把地址写上,那老板笑道:“好嘞,我马上派人送去!”他知道住在这宿舍里的人,都是贵人。
苏渐鸿逛逛吃吃,就在午后优哉游哉,这下一关是过河,需要担心的就是那些同行人的黑手,每年,在这一关上,心思单纯的就容易落水,从前,那些敢下手的有利,所以现在,人人过河都要心思重重。
但苏渐鸿一点也不慌,他可是离山圣女的命定之人,楚王的指定的双修对象。
要怕吗?
“这位客官,看你东看西看好久了,来,来,来。”一个老板朝苏渐鸿招手,苏渐鸿走过去,那老板便打开一个柜子:“这是今年的答案,瞧瞧,就是下一场考试的。”老板眉飞色舞,见苏渐鸿不为所动,又拉开另外一个抽屉:“这是燕胆巧力丸,这是虎妖大力丸,都是好东西,保公子能过了这考试,不贵,一颗只要五千两呢。”
“不用了。”
“价钱好商量嘛,这样,先付一半,要是你中不了,我全给你退了。”
苏渐鸿摇头,这老板不老实,以次充好。
老板看着苏渐鸿的背影,心道:“你就倒霉吧。”
这两天,苏渐鸿都是颇为无所事事的,要说练武吧,他又想藏一手,要说在宿舍呢呆着吧,又实在闷。
正是暮色炊烟的时候,苏渐鸿又来到了【富记靓汤】,这两天,他就吃这个,吃别的咳嗽。
搬石的测试是过去了,听说有一万人被筛去了,有十几个被石头砸死,过关的里面,也得有几千个腰肌劳损的。
“豆腐鱼,多放些葱。”
苏渐鸿坐在了凳上,这两天他看了,来富拙这里吃饭的,有学生,也有老师,有二三十个人,头一天在这里吃的,第二天也会在这里吃。
比苏渐鸿更早来的,便是这国子监的学生,在国子监待了有十年,他对能找到同好,很是高兴,问苏渐鸿:“你是考生?”
苏渐鸿点头。
那人道:“我告诉你过河的秘诀。”
“我没钱。”
那人哈哈笑道:“不要你的钱,在国子监能找到这鱼汤的人,不过寥寥,你一个考生,能发现这么一个好地方,可见你我有缘。”
“那请教。”
“鄙人浔阳刘知无,我告诉你,这岸边有个秋千,你把秋千荡高,很容易借力过去。”
“多谢。”
刘知无摆手:“昨儿李老师的事情你瞧见了吧?”
“嗯。”
“那庄老师其实是清白的。”
“你怎么知道?”
“那时我就在打扫卫生,偶然瞧见了,庄祭酒虽然有些乱举,但是大节无亏。”
那鱼汤上来,苏渐鸿已经无心再听,那刘知无却越说越兴奋:“这白明,你不知道,我可知道,此人恋母,他之前交往的一个道侣,我是认识的,她说着白明曾经让她说,‘爱不爱娘’,这....”
那刘知无笑喷了。
苏渐鸿也觉得有些忍俊,原来这国子监内这么劲爆吗?
此时,他的腰间刺痛起来,他拿出腰牌一瞟,眼珠险些掉到锅里。
【乖乖,吃饭了没有?】
苏渐鸿浑身的鸡皮疙瘩,回了一句:
【吃了。】
【真吃了?想不想尝尝我的?】
【吃得很饱,明天还要考试呢,殿下保重贵体。】
元白秋凤目流转,放下腰牌,一下就想到了这苏渐鸿定然是参加了这国子监的考试。
“嘿嘿,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心骨。他吃得这么饱,怎么成才呢?”元白秋素来事忙,偶然得闲,这脑袋也不肯休息。
“哎呦,三弟,你怎么吃这个呢?”
苏渐鸿听到苏西江的声音,便转了身,不想他认得出自个儿的背影,苏西江面带微笑:“这东西吃得吗?”
苏渐鸿道:“吃饱了。”
卫兰宝说:“你跟我们一起吧。”
“不必了,他吃饱了。”苏西江朝卫兰宝一挑眉:“咱们还是玩咱们的。”
走着,回首一看:“哼,明儿就让你落水。”
二人入了摘星楼,掀开帘子,走进雅间:
“怜怜。”
“爱爱。”
苏西江搂着女人,想苏渐鸿如今应该是孤枕难眠,心里就高兴。
月出东山之上,夜空泛星,苏渐鸿躺在床上,正待入眠,腰间一阵针刺之感。
【想我了吗?】
【想啊,很想啊。】
【好哦,待会儿就有一只傻鸟来了,那家伙带了一幅画,你好好消遣,一定要消遣出来哦。】
消遣出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只青鸟飞来,变作一个青衣女子,展开了一幅画,苏渐鸿皱起眉头:
牛皮,还有这种画的啊?
那青衣女子素手握来,苏渐鸿摆手:“不,我自个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