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昌再三声明,自己这趟前来只是登门道歉,绝无他意。
但若是能帮他联系上玄老,自然是更好。
临走前,他还留下了一箱银元。
这陈川河自然没有不收的理由。
这箱银元足够他实现财富自由了。
待朱昌走后,陈川河走到街上,神情放松。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敢在白日里,如此正大光明地享受阳光,不用担心暗处是否有人盯着自己。
他思考着刚才与朱昌的那些谈话。
从这些谈话中可以推断出,朱昌应该是无法主动联系上玄老的。
平时应该都是玄老主动联系他。
可这玄老又是何人?
为何要保下自己?
陈川河叹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平静海面上的一叶轻舟。
海面下暗潮汹涌,但自己却一无所知。
抛开思绪,他回过身看着这雨天漏雨,大风天漏风,打雷甚至都会抖两下的破砖房,觉得是时候换个好点的地方住住了。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一直在过苦日子。
现在自己突然暴富,身后又无人追杀。
也是时候享享福了。
......
......
一炷香后。
陈川河拎着一个大布袋,在房牙的带领下走进了一套三居室。
在来看房前,他顺路去买了套成衣,换下了木一武馆亲传弟子的衣服。
他本来并不想弄个这么大的屋子,但房牙和他说一二居室皆不带院子,便也只能来看带院子的三居室了。
要一个带池塘或者流水的院子,是他提出的唯一要求。
至于地段、风水什么的,他全然不在乎。
一方面,有个院子方便他施展玄武甲推演出的武技,有水也能支撑他吸收灵力。
另一方面,他打算将锡山上的血精石矿给慢慢移到院子里来。
虽然如今自己财富自由了,但今后若是自己想成立个小团体什么的,血精石还是派得上用场的。
这种东西,和钱一样,都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踏实。
“哥,这宅子不仅南北通透,而且风水还好!”
房牙见陈川河面无表情,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您还别不信,您上眼看这儿。”
陈川河扫了一眼,是一张盖了印的风水鉴定书。
鉴定人署名是“张天易”。
鉴定结果是“风水极佳”。
他摆了摆手。
“别给我整这些玄乎的,直接带我去看院子就行。”
从外面看这宅子并不宽,但往里走却深得很,而且大部分空间都被院子占了,倒是挺符合陈川河的要求。
眼前这院子杂草丛生,还有条溪流穿行其中。
“哥,这条小溪可是整栋宅子风水的点睛之笔!”
“此条溪流引自锡山上......”
那房牙照着那风水鉴定书上的内容开始复述,才说了几个字就被陈川河打断了。
“我要了,多久能联系到原户主立契?”
房牙一愣,显然是没料到陈川河连价格都没问就直接要了。
他心中暗喜,此人衣物看起来一般,但这态度确像是个有钱的主,这不得狠狠宰一笔?
“您随我来。”
跟着房牙,陈川河来到其店铺中。
他拿出一地契。
“这套宅子早些年原户主就过给我了,这是现在的地契,您过目。”
陈川河仔细看了一遍,点点头,各项条目都对得上。
“这是此宅的卖契,您看了没问题就在这签个字。”
房牙又拿出一张纸,指了指其上的右下方。
在确认无误后,陈川河签下自己姓名。
“我该付多少钱?”
“您看这宅子地段又好,风水又极佳,还有个如此深的院子,再加上......”
“打住,直接说多少钱。”
房牙搓了搓手,试探着开口道:“八百两银子。”
他也不确定对方能不能接受这个价格,毕竟他已经报高了整整三百两银子。
“八百两?”
房牙以为陈川河是嫌贵,刚想说还有商讨的空间,却只见陈川河俯下身子,开始从随身携带的大布袋中一个一个地向外拿银元。
“二,四.....十,十二...十六。”
此时桌子上摆着整整齐齐十六个银元。
“八百两是吧,一个银元五十两,一共十六个,你点点。”
陈川河的这套操作给房牙看呆了。
一般为了出行方便,众人都会去银票铺户将大量银元换成银票。
像陈川河这般拿个大布袋,提着这么多银元随身走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您稍等,我去称一下银。”
一盏茶后。
房牙拿着一枚章出来。
“确认无误,这就给您盖章。”
啪。
......
......
随着官府的章落下,这套宅子正式变成了陈川河的私人财产。
以他目前的实力,至少是不怕这有锡乡内有人盯上他。
于是在离开了官府后,他便向老宅子走去,准备把那一箱银元搬到新家去。
咔嗒咔嗒。
刚走到老宅子门口,陈川河便听到屋内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放轻脚步,探着头,从那并没有门的门框处向内看去。
只见一男子正在撬那锁着银元的箱子。
陈川河不动声色,压着脚步,悄悄走到男子身后。
他伸出手拍了拍男子肩膀,低声说道:“我有钥匙。”
男子吓得一激灵,猛地回身,差点和陈川河来个嘴对嘴亲密接触。
还好陈川河反应快,及时后退半步,这才没有被夺了初吻。
“你他妈是谁?吓老子一跳!”
陈川河眯着眼睛,看着此人,脑海中搜索着原身的记忆。
很遗憾,并没有匹配到此人的相关信息。
看来自己确实不认识对方。
“你刚才撬的就是我的箱子,你说我是谁?”
陈川河双手抱胸,表情戏谑。
唰!
那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你的箱子?很好,现在把钥匙给老子交出来!”
“喏。”
陈川河掏出钥匙,摊开手放在男子眼前,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算你识相。”
就在男子指尖即将触碰到钥匙的一瞬间。
陈川河突然将钥匙高高甩起,随后单手抓住男子手腕,顺时针一拧!
此人顿时疼得跪在地上惨叫起来。
陈川河皱了皱眉,灵力溢出,将自己这破屋子封住,阻止了声音的溢出。
啪嗒。
这一套动作做完,钥匙正好回落到他摊开的另一只手中。
将钥匙重新收好,陈川河松开拧着男子的手。
“回答我的问题。”
但男子此时全然被痛苦占据着心神,根本无心回答陈川河的问话。
“诶,其实我也不是个喜欢虐待别人的人。”
说着,陈川河抬起脚,轻轻踩在男子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