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ke up[醒来]』
清快干脆的女声,入耳却不觉有何烦躁。这一定是一位职业能力优异的广播员,至少在我工作的时候,有一位“清快干脆”的女上级说得话听起来可不是如此得......
『Wake up[醒来]』
我在睡觉吗,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在工作,或者——我的心如被切割似得疼痛,好像每次跳动都是在一个内嵌两片刀具的小盒子里,这让我突然感知到了“肉体”的存在,我为什么会忘记它呢?
『Wake up[醒来]』
在我终于从无数无趣令人生厌的陈述句中冒出这一句难得可贵的疑问后,那个女声又在我的耳朵(我感知到它了,我又怎么会忘记你呢?)旁轻佛了。没由来得,我立马感受到了另一种我本应该与生俱来的权利——恐惧,没有任何思考,我下意识把从未打开过,也从未学习如何打开的天窗打开了。透过这两片小天窗,我可以看到所有。
『Wake up[醒来]』
也许我知道为什么这声音不让人烦躁,第四声让我获得了完全的感知——肉体和精神上的所有。也让我可以明确描述完未尽的话语,“有一位清快干脆的女上级,说的话听起来可不是这么的平静啊”,这好像是我的声音,也许?
『Wake up[醒来]』
第五声,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I'm awake[我起床了]!!!,气胀的氢气球终于破裂,自由的物质也如偿得到解放。
『那么,新的世界会重新接受你,我的另一个我——阿利斯泰尔·克雷葛[Alistair·Craig],Remember[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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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这是阿利斯泰尔·克雷葛从漫长黑暗中终于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思考这么一个流传上千年甚至近万年的哲学命题,但对于他的现状来说,这或许也是一个注重当下的现实问题。
两段长篇到几乎是阿利斯泰尔小脑袋里已知电影之和的记忆没有令他感到任何不适感,在另一个记忆中接收他人记忆应该有得“沉重感”、“针刺感”、“晕厥”、“无力”都没有发生在阿利斯泰尔身上,这些所谓症状还是在接收记忆完成后才通过记忆中看得网络小说知道的...那个不知姓名者的记忆好像很喜欢这些书。
假定这些感觉在接收记忆时真的存在,也必然会发生的话,也许这两份记忆都属于‘我’这个个体,就像一个在工坊中制作的可以包裹物品的盒子,这个盒子可以扩容,但却会在扩容中感知疼痛,如果我的两份记忆天生就存在于这个盒子中,在拿出时和放置时当然不会感到异样,除非我非要在已经没有位置的盒子中放入额外的物品,让它扩容。
『我的另一个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阿利斯泰尔回过神来,从漫长而又注定获取不了答案的思考中解脱后得以观察周围——这是在一辆行驶的列车上,而阿利斯泰尔就在其中的一节。
阿利斯泰尔坐在整个车厢中的左上角,这绝不是另一个‘我’记忆中高效、拥挤的现代火车,墙壁上不是贴纸,而是由直接使用相近颜色的轻便材质构成的,上面不仅用名贵的油质颜料画着洛丽塔式的藤蔓和花草,还有用黄金构成的洛丽塔风格图案嵌在墙壁上。
米黄色的木材构成了车厢内构中的地板,每块木板都刷上了带有清香味的油脂,配合着车顶悬挂着水晶质地的古典枝形吊灯,这是一个有几十个灯和复杂的玻璃和水晶阵列组成的华丽吊灯,让车厢显得如此金碧辉煌。
‘不对’,阿利斯泰尔紧盯着这个巨大的吊灯,一种奇异感充斥着阿利斯泰尔全身上下,由内到外——激起了阿利斯泰尔的痕迹反应,立毛肌收缩,耳朵竖着。‘这个吊灯的水晶灯泡里没有内置的蜡烛和电丝,更没有可以被称为液体的物质存在,窗户又是关着。
它是怎么发出光的?!’,阿利斯泰尔一开始观察吊灯是为了利用发光方式来判定年代——虽然阿利斯泰尔这个名字所包裹着的现世记忆被吸收放回了,但不知是哪个‘好心人’给这份记忆上了锁,阿利斯泰尔完全不知道所谓的‘新世界’是什么。
而现在,这些都无关紧要了。不经过火焰和电力以及阳光折射就可以发出光明的物品已经震撼了阿利斯泰尔的大脑,‘世界上绝对不存在这样的东西,就算有也不会安装到这里!’那份完好的、唯独缺了名字的记忆在无声咆哮着。
『你观察了第一个魔法,小心敏锐和想像,它们是无知者最大的敌人,Spes stultus ignorantiam tuam protegit[愚人的希望掩盖了你的无知]』
『你看到了无垠的光』
女声再次在心中响起时,阿利斯泰尔就渐渐清醒了过来,听到了[魔法]后,被人尘封的记忆显露出了它的冰山一角。那是一封由羊皮纸和铅墨花体字构成的古朴书信。
‘肯特的阿利斯泰尔·克雷葛先生:
我很荣幸可以给予您每一位[知魔者]本应得的天生权利,每一位新诞生的法师都是这个世界璀璨夺目的珠宝,装饰着时塔令其更为熠熠生辉,每想到此情此景,本人都会不免泪眼朦胧,淒然泪下而又泪下沾襟,心生感慨。
在此,我以讲信修睦、璞玉浑金的心境邀请您进入时塔,学习基本神秘学和法术基础掌握,愿愚人在此之前保护您的无知
————您的朋友,多米尼卡·克莱蒙特[Dominica·Clement]’
原来这是一个拥有神秘侧的世界吗?那么这个水晶灯原来是用魔法发光的吗,我记得连《哈利波特》里的霍格沃兹都是用蜡烛呢.....
回过神来的阿利斯泰尔先是被打破常识时的惊讶所笼罩,然后马上被无法自我控制的激动所覆盖,身体止不住低颤抖。这是受到魔法影响的好动、勇敢的灵魂终于从沉闷的世界中解放出来的愉悦
“我要成为法师!”而极端的心境总是会爆发出豪言壮语,阿利斯泰尔发下了在这个世界中他的第一个愿望。不知名女人也仿佛体会到了阿利斯泰尔的快乐似的,在阿利斯泰尔的耳旁轻轻笑着。
阿利斯泰尔平复下來后,终于把眼睛从盯了好一会的吊灯上抽开,他已经盯着这个灯有好一会了。但是好奇心让他来不及再观察这辆车厢的其他地方,喉咙比大脑动作要快的多——“你是谁?”阿利斯泰尔这么问着,由于车上只有他一个人,阿利斯泰尔觉得她知道是问什么。
『我就是你』
“不,你不是。我知道我的所有,但是我不知道这个吊灯,也不知道这列火车。而你能知道它们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幻想,女人笑着越来越大声了,就像是孤独的小女孩终于找到了独属于她自己的小玩具,终于,在笑了好一会后,女人开口了。
『我因为你的感知而知道,我就是你,阿利斯泰尔和....』
女人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和什么?谁?”
『我不知道』
阿利斯泰尔惊讶极了,他在被女人的声音叫醒和从那个吊灯中恢复清醒后就无条件着信赖和依赖着这个声音,因为至少在这列火车上,这个声音不会有什么危害,不然为什么要让阿利斯泰尔从黑暗和呆滞中醒来呢?
“为什么?”
『我是你,也仅是你,愚人[Stulte]』
随着一声轻笑,女人消失了
“愚人吗”阿利斯泰尔呢喃着这个词语,半响后突然离地而起,“就是愚人!那封信!那封信!”
『感知』
“是的,是的!就是它!‘愿愚人在此之前保护您的无知’,因为我看到过那封信,看到了克莱蒙特先生写的这句话话,你感知到了是吗?”
女人依然在轻轻笑着
“‘Spes stultus ignorantiam tuam protegit[愚人的希望掩盖了你的无知]’,你...不,是我看到了克莱蒙特的话,你就用这个魔法帮助我了,是吗?”
『感知、引用』
“但你会魔法,我不会。这不是悖论吗?”
『我不知道这是否真为魔法,因为你不知道』
“是这样吗....”阿利斯泰尔的语气难得失落了下去。
『让你的心发出声音吧,我可听取』
‘这样吗?’阿利斯泰尔在心里想着
『真是....愉悦呢』
‘如果我继续观察,你就会解锁相关连的记忆来感知吗?’
『存在,感知,引用』
女人的声音消失了,无论阿利斯泰尔怎么呼唤也再听不到那一声声独一无二的轻笑,害怕她因这些呼唤而生厌,阿利斯泰尔在呼唤几次后也就放弃了。
那么,再好好观察这节车厢吧。说不定看了什么东西就会引发[感知]呢。阿利斯泰尔想着,这一次,大脑终于领先了它的脏器同行们,让阿利斯泰尔有时间可以好好观察这节富丽堂皇的车厢了。
八个内凸的假柱子被刷成了酒红色,每个凸出的墙壁上都挂着一台维也纳式校准器壁挂摆钟,但是和普通的1~12刻度不一样,这个看着就很古典的壁挂摆钟使用的刻度是I~XII的罗马数字,而在I~XII的外围,是围绕着时数以5为单位排列的V~LX。时针指向VII,而分针比时针长了几乎三倍,指着XXX。外围装饰的结构整体上是棕红色,钟则是有些老旧的暗铜色。每台璧挂摆钟的钟体项部都刻有小巧的人物雕像,一台钟对应着一对沙发,左右两边各4台璧挂摆钟和4对沙发。整节车厢中有8台壁挂摆钟也即8座人物雕像,而阿利斯泰尔只认识这8个人物中的一位,这并不是阿利斯泰尔突然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记忆,而是因为这个人物在阿利斯泰尔记忆中的那个世界是一个过于传奇的虚构人物,这个沙发所对应的壁挂钟字牌揭示了所雕刻着的人物真名——法力强大同时充满睿智、能预知未来和变形的梅林[Merlin]。
这个世界看来是和阿利斯泰尔记忆中的世界在历史上应该是相差不多,由于阿利斯泰尔足够的一无所知,让他感知到任何一点这个世界的常识对于阿利斯泰尔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心慰和鼓励。
但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答,自己就是阿利斯泰尔·克雷葛没有错,但为什么记忆是另一个人的?如果这都是阿利斯泰尔,那么我是怎么样才能忘记这些我经历过的事务?生病了吗?还有那个女人.....
这些问题阿利斯泰尔想了会就放弃了,在拥有神秘侧的世界里,阿利斯泰尔觉得总有一天,当自己积累了足够多的知识,自然会知道答案。现在困扰着阿利斯泰尔的问题只有一个——一个有16张沙发的车厢为什么只有阿利斯泰尔一个人?
车门用烫金的花体字刻着‘IV’,如此靠前的位置应该是火车上的爆款,阿利斯泰尔坐在右边第三列前朝向的沙发上,这是在车门的正后方向,愁眉锁眼着看向车门。
思索了一阵子后,车门被一位女士轻推开,这位女士穿着一身亮绿色黑蕾丝边的晚期巴斯尔裙衬,左耳朵别了一只非常小的正在飞翔着的银鹳。金色的长发并非是现代常见的完全散开,而是将头发包裹在后脑勺上的发髻上的on du cou。头上带着有长片黑蕾丝带的黑色fasator,还有两根墨绿色的长羽毛做点缀,迷人的绿色眼瞳因为受到惊吓而略有放大。
“日好,早到的先生。介意我在您的对面入坐吗?”
迷人女士的情绪在小小惊吓后演变成了对这位‘早到先生’的好奇,而阿利斯泰尔这才如梦初醒般,身体向前倾斜就要跳起来——对啊!为什么不能是我早到呢?
也许是智商重新占领了大脑高地,让阿利斯泰尔没有在有教养的女士前做出如此非礼,略微平复情绪,嘴角微抬,用最好的语气回复着迷人女士的小小请求。
“我为此感到荣幸,迷人的小姐,但可否了解你的姓名呢?我是肯特的阿利斯泰尔·克雷葛,事实上,我非常乐于和人聊天。”对于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位迷人的女士,阿利斯泰尔迫不及待得邀请她坐到了自己的面前
身穿亮绿色巴斯尔裙衬的小姐用手小提着裙子,以优雅的资态坐到了深绿色的沙发上。
“克里斯蒂娜·夏洛特·尤丽卡·玛亚·维珍妮亚[Christina·Charlotte·Ulrike·Maryam· Virginia],来自符腾堡。你好,克雷葛先生”
阿利斯泰尔敏锐的发现了一个能够确认了解这个世界方法,克里斯蒂娜的服饰风格是1880年代的,加上符腾堡这个熟悉的地名和她的教养。阿利斯泰尔已经想好一个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问题了。
“克里斯蒂娜小姐来自符腾堡?德国的符腾堡?你们皇储最近的身体还好吗?他得上喉癌有些时日了吧”
阿利斯泰尔能感觉得克里斯蒂娜的惊讶,但事实上,这个问题比早到带给克里斯蒂娜的冲击要小的多得多,毕竟一些古老又孤僻的魔法家系150年不出门忘了时间,在有一天突然记起来了就赶紧留个后以便家族继续探究魔法也是很常见的....
没有想到自己去时钟·基诺提塔[Koinotita]·特拉多迪欧[Traditio]的第一天就可以认识到从前只可以在书上见到的事物和尊敬的古老家系,克里斯蒂娜小姐的声调也从一开始的拘谨变得欢快了起来,甚至开起了玩笑。
“阿利斯泰尔先生,要想知道皇储阁下身体如何,可能只能去找一位知晓皇储灵魂被安放何处的降灵人了。另外,你可以叫我蒂娜,这是我在符腾堡的家人和朋友对我的昵称,当然了,是德国的符腾堡。”
“请原谅我这个愚蠢的问题.....我好像得了一场病,烧坏了我的大脑,让我记不得过往的记忆了。你也可以叫我亚利克斯”
“如果是生病,应该会把所有的都忘光了吧,知识也不例外。”
看到亚利克斯皱了皱眉,蒂娜就像个好胜的侦探,用带有节奏感的语调说出了自己推理
“你问我的第一个问题,那个得了喉癌的王储,在德国历史上仅有一人,凯撒腓特烈三世陛下,在他确诊喉癌时,欧洲正流行着巴斯尔裙衬,也就是我身上这套”蒂娜摆了摆袖口,继续说着
“当你看到我的时候,你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先用知识来观察一个人的衣着来判断年代,再引以这个年代独有的问题来证明。而这一切行动的前提都需要知晓知识”
“而我只是遗忘了过往记忆,知识依然保留着”
亚利克斯亲口替蒂娜补上了这一推理拼图游戏的最后一块拼图。
但又似乎不止这些,蒂娜观察了亚历克斯的衣着——一件棕色的格子衬衫搭配米色工装裤。
“还有一点,推理游戏在19世纪末是新潮流,很多人在出行时都会和同伴进行‘猜迷’,伪装衣着就是很常见的手段,你应该出自一个古老而又孤僻不与世俗世界打交道的魔法家系,而听闻其中喜欢玩推理游戏的,也就只有生活在苏格兰高地的麦克米兰[MaCmillan]家了。所以,亚利克斯,你的真实姓名是阿利斯泰尔·麦克米兰。”
蒂娜挑了挑眉毛,在这场游戏里,她已经得出了正确答案。但是在读出麦克米兰时,亚历克斯好像听出了一种新情绪——那是被压抑下去的羡慕。
所以认为我是一位在玩推理游戏的古老魔法家系成员吗?虽然这很有可能,但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依然没有动静,按照之前吊灯事件的结论,在感知到了这个身体真实存在的过往后,应该会有关于此的记忆解锁,但是亚历克斯没有感受到,那只能证明——这不是真实。
“不,蒂娜,我真不曾记得过往之事,绝非虚假,这并非一场推理游戏。我连魔法也是在看到车厢顶上的吊灯后才知道这东西确实存在,之前一直生活在现代城市中,过着平凡又无聊的生活”
蒂娜更惊讶了,在惊讶和好胜的促使下,随即就找到了一个漏洞来为她刚才的猜想自圆其说。
“如果你真忘记了过往,且一直生活在‘表面’,那么在你第一次观看吊灯时,邀请信的咒语会因为保护你而发热消失,普通人在不了解魔法前就看到高级法术可并不安全,当然了,给新人[Newer]的信格式也会不一样”
“而且,这可是去特拉多迪欧[Traditio]的列车呢”
亚历克斯在蒂娜讲到‘邀请信’时就感到了异样,工装裤右边的大袋子里多出了一个轻薄的物品。
『存在』
紧随其后的是那久违的女声,她依然在笑着,仿佛亚历克斯干得任何事,无论结局如何,都可以引起她的快乐。
“所以最好的证明是我拿出邀请信,是吗?”
亚历克斯把伸进了右边的口袋,感受着羊皮纸特有的油滑,松了一口气,将这个可以解释一切问题的钥匙递给了眼前的‘侦探’
“这是多米尼卡·克莱蒙特先生给我的邀请信”
蒂娜将信拿到手上,拆开仔细信捆,先是粗略得扫描了一眼,但视线下移,她看到了‘邀请您进入时塔,学习基本神秘学和法术基础掌握’和后面泛黑的空白处时,亚历克斯甚至担心她会晕过去。
“老天....”
“为什么我会这么让你惊讶?你都快喘不过气了”不仅没有游戏‘胜利’的洋洋自得,亚历克斯看到面前‘神秘侧人士’表现反而加深了疑惑。
“蒂娜,我需要你的帮助和解释,老天啊,这里发生的一切压在我的身上,沉重得让我无法平静到能够接受,我...”
亚历克斯将今天的负面情绪一股脑发泄出来,他越说越激动,那封信所施展的魔法给予他的豪迈与激动已经支撑不住亚历克斯的体面。
“我刚才可不全是惊讶呢,亚历克斯,还有无法抑制的激动和兴奋”
随着蒂娜开口,亚历克斯的心境也平稳下来,就像是在盛夏的地中海享受着温柔的海风,在阳光中感知温暖。
‘魔法吗...’
“谢谢,蒂娜,感谢你的魔法”
“那么,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新人[Newers]?”蒂娜微笑着,她总有让人感到安心的天赋。
[Newers]吗...但亚历克斯觉得,或许,对于他来说[neoman]更合适呢。
“当然,蒂娜,我作为新人[neoman]不胜荣幸得到专业人士的友谊”亚历克斯也笑着,痴迷于这由魔法造就的奇迹。
“那么,就让我帮助朋友,让他不再被愚人所关注吧”
蒂娜看起来更高兴了,她喜欢讲故事,而这个故事对于这时的亚历克斯更是无价之宝
“我喜欢听故事”
亚历克斯听到自己这么说。
“那么,开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