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你最想知道什么呢”
“如果做一个总结,那么就是我现在,和未来以及过去”亚历克斯想了想还是提及了‘过去’,从吊灯事件看,记忆封锁绝对是一个技艺高超的法术,自己在愚人的注视下冒然了解会非常危险,但是也许面前的小姐会有办法呢?
“过去远比未来危险,特别是对于你来说”
或许是对蒂娜从过去开始讨论的震惊,亚历克斯紧张的用手抓紧了裤子,表情呆滞。
“过去作为已发生的事物会产生不可抗的影响,当你回顾过去,深陷于其中的危害,那些过去让你感到恐惧的事物会重新回到你的现在”
蒂娜用手在亚历克斯前的空气竖着划了一下,空间裂开了一道口子,里面是一个建成于19世纪中期的维多利亚风格公寓。
亚历克斯看见一个由大理石雕刻的手举着陶质托盘从空隙中伸出,肘部前还挂着一块不知道用什么毛织成的白毛巾。
“你想喝点什么,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挑了挑眉,他旺盛的求知欲让他现在对任何会干挠求知的事物都心生烦躁。
“故事如果只是单单用来听难道不会太浪费吗?”
蒂娜依然是那么得不急不慢,从了解到了亚历克斯目前全部的情况后,她就从平等的交流变成了对朋友的指导。
“啤酒,我喜欢喝啤酒”
亚历克斯并不是客气的人,从他不知名记忆的过往看,在餐桌上客气等于没得吃。
大理石手臂将托盘轻轻放到两张沙发间突然出现的长方形桌子上,两只高脚杯中的一只变幻成了专门用来盛放啤酒的扎啤杯。两只杯子自动就把酒添上——蒂娜是桃红色的葡萄酒。
小抿了一口,蒂娜继续开始她独一无二的指导。
“如果过去被遗忘,对于魔法师们只有两种可能,失败的炼金术和被另一个魔法师攻击,当然了,考虑到大多数魔法师们的职业,也可能是被少见的神奇生物或奇异的古籍影响,毕竟大多数魔法师都以神秘学学者自居和行事。这些原因都是有‘接触’这一行为,魔法师们也会有一定的预感和准备。”
“亚历克斯,我确信在你上火车前从来没有和‘我们’有过接触。”
『存在,真实』
“这才是危险的地方,你遗忘的过去不是由接触引起的,而是突然的、迅速得失去了。对于没有心理准备的受害者来说,他们寻找过去要比常规情况下的人疯狂的多,但是从各类历史书上书写的此类人的结局看.....我的朋友,请务必小心。”
亚历克斯知道这是蒂娜的好意,失去过去的人最渴望的就是过去,就凭他的0魔法造诣但又与魔法息息相关的情况,在入门魔法时因为自大就冒然在魔法中寻觅过去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蒂娜,我了解了。哈哈,作为你的朋友,我怎么会这么快死。”
随后,亚历克斯将啤酒一饮而尽,贴心的扎啤杯又把自己给满上了。
“谢谢你,蒂娜”
“不仅仅是谢你的酒,也感谢你安抚我烦躁、不安的心。”
如果只是死亡就好了呢....蒂娜望着坐在对面,在今天之前对魔法和神秘没有任何了解的壮硕男人,[Alistair]?λ?йανδρο?,驱人者,这是一个战士用的名字。[Craig]含义为坚硬的岩石。
真是个好名字啊,蒂娜想着,至少是属于他自己的。
用手优雅着握住酒杯的杯脚,将杯脚置于拇指和食指、中指的中间轻握,观察着酒的颜色以及旋转酒杯里的酒液,然后用嘴小缀。品尝完毕后,老师继续开始了她的指导。
“那么,过去就到此为止了。”
“1979年10月10日,你正在一列开往时钟·基诺提塔的特拉多迪欧[Traditio]大学院[Kollegio]专列上,现在是格林威治时间8点13分,火车会在8点30分进行准备工作,到时候才会有更多人上火车。”
蒂娜略微倾斜的高脚酒杯指向梅林钟,时针指着VIII,而分针没有指向罗马数字,仅仅在X和XV中间。
“什么是时钟·基诺提塔?它在哪里?”亚历克斯问出了他应该问的,不让女士久等也是一种美德。
“让我们从头开始”
蒂娜担手中的酒抿尽,身体倒向宽大棉软的沙发靠枕,纤细的锁骨完美得在亚历克斯眼前显摆着。
“我们将神秘侧世界称之为阿利乌斯[alius],它即有脱离于表世界的部分,也有和表世界重叠的部分。”
她显然不想在这一部分继续下去,亚历克斯还没来得及发问,蒂娜就紧接着到下一个话题了。
“传说圣子耶稣在伯利恒[???????]出生的323年前,来自希腊和美索不达米亚、米底、埃及的古老巫师们在奥林匹斯山的最高点召开了集会,他们决定创办一个不分彼此、不受世俗国家干挠,大幅度退出表面世界,维持神秘的协会。基诺提塔就是其中的成员,现在已经近乎成了协会的代名词。”
“由基诺提塔主导的协会可以说控制着整个欧洲魔法世界,也是世界上多数人想进入的魔法机构,但不是唯一一个,比如在波斯有奥斯坦尼斯[Ostanes],而埃及有阿法拉哈斯法[alfalasifa],事实上,协会有9个成员。”
“圣子耶稣诞世后第八个百年,时钟·基诺提塔代替雅典的卫城成为基诺提塔的‘首都’,时钟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诞世后的第五个百年。”
亚历克斯觉得是问问题的时候了,把酒饮尽——这似乎成为了一种默契,学生在提问前饮酒,老师为学生解惑,至少亚历克斯觉得蒂娜一直在期待着他饮酒,然后看着琥珀色的液体一点点消失,观赏着男人的喉节随着吞咽而来回滚动。
可能法师们都有点怪癖?
“那么,特拉多迪就是基诺提塔的一个学院吗?”
“是五座大学院之一”
蒂娜指正着
“学院是由各大在基诺提塔具有一定传承的魔法家系创办的,从大学院中选拔适应自己的学生进入,一个学院只有一位教授,讲师不定数。负责颁发一些细分领域的学士到博士学位文凭,但不颁发基础学科的学士学位”
“而大学院,则是按法师先天的精神力和魔力的分布与强弱来选择学生”
“I——摩纳希科[Monachikos],招收单一元素属性强大到极端而其他元素又过于弱小的学生,让他们和其他学生一起上课反而会破坏他们的魔力供养,需要特事特办。”
“II——梅德利欧[Metrios],神秘侧平民的去处,一些神秘侧平民会在某一定觉醒魔法天赋,他们和你不一样,长期在充满魔力的环境中浸泡和从0到1终究是不同的。这些人一般各个方面都很均衡,不强大也不弱小,但是大多数什么都会一点。”
“III——特拉多迪欧[Traditio],专门服务于魔法家系的机构,魔法师的魔法和魔力是可继承的,当父亲死后,儿子可以通过仪式获取父亲的全部遗产。所以对于他们来言,上面的两个学院完全没有去学习的必要。而特拉多迪欧会直接从‘如何创造魔法’与‘中级魔法使用’开始,这列火车就是它的专列,当然了,只有在基诺提塔没有传承和学院的家系在坐这列火车呢。”
“抱歉”
亚历克斯对自己打断老师的话道了歉,疑惑在这次较量中先于了所谓礼节。
“我不从属于任何家系,这封信可以作证这一点,我今天前没有接触任何神秘侧和其物品”
蒂娜看着更有兴致了,甚至连旁人都可以察觉到这种兴致演化为了对他人的兴奋。
“虽然很少见,也很特殊。但是特拉多迪欧也会招收精神力极端强大的学生,魔力是死物,需要精神力去给予魔力以生命。这样的人可能魔力水平低下乃至于微不足到,不,很大可能是个魔力残废”
小姐或许是终于绷不住了,嘴角从礼仪性质的微抬变化成了普通的微笑,亚历克斯觉得蒂娜肯定又是一位愉悦犯,至于第一位,是我们的亚莉丝小姐——这是亚历克斯给女声起得名字,阿利斯泰尔的女性化昵称。
而亚历克斯则更绷不住了,原以为的天命所归变成了友人口中的“残废”,巨大的打击让亚历克斯的眉头皱成了更深的川字。
“听我讲完,亚历克斯,这可不是一个天才应该有得情绪表现哦”
看着明显越来越愉悦的蒂娜,亚历克斯也只能继续将酒一饮而尽,一步步落入到美丽女士为他精心准备的圈套之中。
“虽然这些法师们的实践不太好,但所幸发明创造魔法并不需要多么强大的魔力,只需用精神力想像引导着所剩无几的魔力,就知道如何将术式探索得更深入原点。从而在此基础上,创造出新的魔法,虽然其本人根本没有足够的魔力施展魔法。”
听着像探索型科研,亚历克斯明白了蒂娜为什么兴奋,也知道了特拉多迪欧为什么会接受他这样的‘魔力残废’
“这种品质的法师只需要很少的世代就可以成为具有一定实力的魔法家系,对吧”
“亚历克斯,你足够的聪明。这也是高精神力的一种体现哦。”
对于聪明的学生,优秀的老师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
“虽然本人只会创造却无法使用,但不要忘记,魔力和魔法是可以一直继承的,极端高于魔力的精神力则可以继承五代。第一代能够创作多少魔法决定了一个新家系的底蕴。”
“你可以让整整五辈的后代都成为其他新家系所谓最优秀的第一代,而且还是加强版的。如果自己的魔力少那就让儿子上,儿子不行就让孙子,孙子不行还有曾孙...只要创作的魔法术式足够多,就不会为传承感到惧怕。而且,一个魔法术式,可值不少钱呢”
蒂娜说完,将高脚酒杯重新放到托盘上,连着亚历克斯的扎啤杯一同在这节给亚历克斯带来深刻印象的列车中消失了。
“那么,故事会到此为止”
虽然还有很多没有解释清楚,但亚历克斯知道这是他的极限了,那位先生给邀请信施展的魔法算不得多么高级。在接受知识前,请确定知识并不比你强大,这是亚历克斯从亚莉丝那里学习的第一节魔法课。
随着蒂娜得话语,时钟和分钟融为一体,车外仿佛有一个大笨钟在为此不停得用枢转的钟舌敲击着钟壁,发出E小调的音调,提醒着人们该上车了。
车门也自然打开,为了让人舒适地上车,这列火车已经尽其所能,等待着人群进入它那金碧辉煌得内部。
终于,越来越多的人登上了这个车厢,有些人三五成群,也有人不适应这种喧哗,安静得缩在角落里阅读书籍或者和有自主意识的棋牌游玩。
而亚历克斯和蒂娜就没有这么多娱乐休闲活动了,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却没有此种情景中常见的男女暧昧,至少亚历克斯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蒂娜的微笑可不是什么中二宅男二次元幻想中的痴女笑。
也所幸没有让二人无话的尴尬持续太久,车厢终于迎来了第一位没有早到的乘客。
“日安,先生和女士”
来者是一位过份年轻的少年,棕色的希腊短发显得如鸟巢般凌乱,或许是对应着他没有油光的惨白肤色,那双黑色的眼睛也没有这个年纪应有得光泽和灵动。
一根细绳死死缠绕在他的腰间,显然灰色的马甲对于他纤细的身材来说过于宽大了,以至传统的吊带不足以保证背心和身体的贴合度,为此内套的白色衬衫也不得已而小了一号。
“我能坐到这吗?”也许是紧张,少年停顿了会才重新张开嘴巴,“这节车厢没有空位了”
他向这个空间中唯一的男性请求,盼望着可以得到肯定的答复。
他的年纪都可以当我叔叔了吧?少年不安得等待着,和年长的人打交道从来不属于他的几个强项中的一个。
亚历克斯打量着车厢,事实上还是有好些空位的,这些沙发都可以坐两个人。单身男士们坐在一起,加上男女关系的,只剩下亚历克斯这座沙发勉强可以不让少年‘难为情’了。
心下了然,但刚想开口就被蒂娜抢了先。
“当然,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随后蒂娜用带有责备的眼神望着亚历克斯,指责他没有风度得怠慢一位内向的客人。亚历克斯也只能不好意思地挠头,还把几根头发给挠下来了,他好奇得低下头去,观赏着那几根断发,‘我的头发是金色的唉?’
可怜的亚历克斯在感知到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冷时才重新抬起头来,重新看向那位性格内向的少年。
“谢谢”
少年的声音很轻,拖着长音。很勉为其难得努力张着嘴,亚历克斯看得出来,少年很害羞。
但是入座后,出于良好的家教,少年强迫自己把早想下班的嘴巴拉回来打工,清了清喉咙,少年开始了自我介绍。
“诺艾尔·马修·尼古拉斯·西泽尔·雷斯利[Noel·Matthew·Nicholas·Sizel·Leslie],来自卡迪夫[Caerdydd]的海鸥岛,你们叫我诺艾尔就行。我不在乎的”
好吧,亚历克斯觉得自己是这节车厢最没有礼节的人了,大脑永远处在可持续性短数状态。肯定是亚莉丝的错!
“克里斯蒂娜·夏洛特·尤丽卡·玛亚·维珍妮亚[Christina·Charlotte·Ulrike·Maryam· Virginia],来自符腾堡。家父曾于今尊同行于魔道,你可以叫我蒂娜。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肯特的阿利斯泰尔·克雷葛,新世代。你也可以叫我亚历克斯,这是我的昵称。”
诺艾尔在听到面前的大姐头和父亲认识后肉眼可见得慌张,亚历克斯这个重量级更是让诺艾尔惨白的肤色少见得泛红了。
或许尴尬才是独自旅行的常见主旋律,但亚历克斯可不是会心甘情愿去适应环境的人,他这个人总有一种冒进得‘莽汉情节’,所以无视了蒂娜的警告,别过头去,和内向的小诺艾尔讲谈。
“我太渴望了解这个世界了。”
亚历克斯对着明显带有不满情绪的蒂娜解释。
“海欧岛?我没有听说过威尔士有这个地方。”
“你没有听说过是正常的,亚历克斯”,诺艾尔这次回复得很从容,“海欧岛是从威尔士表面分离出去的神秘侧,它是脱离与表世界的阿利乌斯,你可以当成和表世界很相似的异世界,同理也有和表世界重叠的阿利乌斯。”
“原来如此,这个世界可真是神秘莫测,也许我的故乡就有几片脱离于表面的异世界,你知道这种感受吗?本应该在一群童话书中才存在的人物,我们这些凡人却在现实中紧挨着他们,但是完全不知道他们存在。”
亚历克斯有感而发后,诺艾尔或许是受到了鼓舞,带着兴奋的语气回应亚历克斯。
“肯特吗?当然有,就我所知...”
“咳咳”
蒂娜的一声轻咳打断了诺艾尔地‘施法’,这个话题过于靠近亚历克斯的过去,蒂娜觉得有必要制止朋友继续下去。
“哦,抱歉,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
诺艾尔语气重新低沉下去,为了活跃气氛,亚历克斯也只能另寻话题。
“蒂娜,你的父亲和诺艾尔的父亲认识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亚历克斯可以看到诺艾尔害羞而泛红的脸颊多了一丝好奇的流露。
也许是蒂娜的母亲情节犯了,她转过头去,看着诺艾尔而忽略了眼前的金毛大猩猩。
“家父在年轻时为扩展家族魔法和知识,曾在匈牙利的佩拉姆进行冒险,遇到了同为强化家族传承的令尊,可惜家父的家系传承不久,算上我也仅为六代,家父无力独自前往那座13世纪的遗迹,只得邀请令尊一同前往,共享成果。”
“冒险路上,二人相谈甚欢,互为知己,恰好遗迹中多有恶灵和中古时代留下的残念,令尊又以擅长少见的降灵术而在威尔士小有名气,家父不才,招令尊多次救援而结下友谊,互换魔法已成好友。”
蒂娜肯定在愉悦!亚历克斯又感受到了似曾相识得气氛,特别是在说到自己父亲的时候,蒂娜嘴角就没下来过!
也许是和魔法有关的事可以让诺艾尔兴奋,他重新变得从容起来。
“家父只是有些小技,如果只是让他降灵可是一把好手,但战斗和见识就逊于令尊了。此事应为我还未出世时,也常听闻家父有一好友,家族中的至高法术也有一半来源于此,但我不曾见闻。”
“正常,我也未见二人有过相遇。只是家父时常和我讲起他的冒险,故而知道令尊姓氏,听说雷斯利家系今年培养了一位优秀的知灵者,亲爱的诺艾尔,是你吗?”
诺艾尔的害羞完全消失不见,对于降灵魔法他总是有莫大的自信和研究的勇气。适时的赞美也是不可或缺的引导,亚历克斯觉得蒂娜如果改变一些品性,就非常适合当老师。
真可惜,这种女人怎么会是个愉悦犯...
“是的,家父继承家系时实用人体炼金术诞下了我,并且将家族中所有的魔法刻印都交付于我,一直在教导我如何降灵,所以在仅16岁的年纪就成为‘知灵者’,这一切都是家父给予,我的生命、我的魔法,对于家父,我只有无限的感激。”
“哇喔”亚历克斯惊叹出声,然后理所当然的收获了诺艾尔更多的自豪,都快漫出来了。
但亚历克斯的脑回路在放松的情况下是异于常人的。
‘原来是没有母亲和只会教导魔法的父亲造成的内向么’,显然,诺艾尔理解错了亚历克斯的惊叹对像....
“传承了近200年七代的雷斯利家系竟然从祖传的炼金术传向,也真是不可置信,令尊于你都很有魄力,不似家父好吃懒做,不愿变革。”
诺艾尔无奈的怂怂肩膀,回应着家族好友对家系的赞扬。
“炼金术虽好,但竞争太过。在上端比不过威尔士的千年世家,中端虽一直为我们的擅长领域,但近三十多年越来越多的外地家族被引入了威尔士,冲击了本家就在威尔士的我们,又出于对传承近200年伟大家系的尊敬,没有向低端炼金术市场发起冲击,故这三十多年来,家族每况愈下,只能转变。”
“请收下我的祝福,愿你们再次取得成功。”
“还有我,虽然说我听不太懂你们在讲啥,但是希望朋友成功的心是一至的,我们是朋友了,对吧?”
亚历克斯朝男孩裂嘴笑着,两只手伸上前去想和诺艾尔进行朋友得拥抱。
害羞重新占领了诺艾尔的身体,但出于友人的肯定,诺艾尔身体倒向了亚历克斯。
“当然,当然,谢谢你们,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城堡....啊,对不起,亚历克斯,我搞错了什么吗?”
“嗯...一般只有撒娇得少女会这么倒在男友的怀里吧,拥抱的时候你也要伸开双手哦。”
愉悦的蒂娜进行了精准的补刀,诺艾尔的耳根都像熟透得密桃一样红出水来了,特别是他的脑袋就埋在亚历克斯的小腹上。‘可恶啊,这家伙到底有多高,太丢人了!’
“话说,降灵术是可以感知灵魂的吧,你可以测测我的灵魂有多大年纪吗”
亚历克斯倒是对此满不在乎,结束朋友间的拥抱后就张口请求着朋友帮忙确定一下年龄。余光描向蒂娜,淑女只是品味着不知道又是从哪里拿出来的腥红色葡萄酒,对两个男孩间的事漠不关心——亚历克斯已经成功通过自己的努力,给自己贴上了幼稚鬼标贴。
“准确的说那是通灵术干得事,但我可以干到”
诺艾尔也恢复了从容,只要是关于魔法的,他都会一改羞涩得画风,努力将自己当成一位大学者,学者的风度自然也是不可或缺的。
“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
“哈,就这种连魔法都称不上的小魔术,我甚至连念咒发动魔法刻印都没有必要,哪需要你干什么。你就....”
说到一半,诺艾尔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一头金色碎发,脸颊不仅两边长着浓密络腮胡而且还有些许皱眉的高大男人,而高大男人用明亮的湛蓝色眼眸注视着诺艾尔,期待着一个答案。
“二十....四岁”
“哈哈哈哈哈”蒂娜或许是再也维持不了淑女体面,大胆得笑出声来,杯中的液体也因为主人的动作来回摇晃着。
“喂,有这么好笑吗?一个年纪而已!”
“亚历克斯,你知道吗?哈哈哈”蒂娜一边笑一边说,诺艾尔都怕她喘不过气来。
于是诺艾尔从口袋中掏出单手镜,将镜面朝向亚历克斯。
当看到镜中那个好似饱经风霜的男士时,亚历克斯才深刻明白了什么是未老先衰,愉悦的蒂娜笑得更大声了。
和他们一起同行,好像也不错.....真期待在特拉多迪欧的日子啊,那肯定比家里有趣。
诺艾尔看着狂笑不止的蒂娜和生闷气得亚历克斯,嘴巴终于也裂出了一定幅度,然后脸色一红,将头静悄悄得低下,望着自己瘦弱得双腿,痴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