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音笑道:“堂姐就是大度,咱不计较。”停了停,看一眼端柔,发现她脸上仍怒气满满的,自己不禁微微一笑,而后道,“说起来那个偲偲的确很本事呢,别看是青楼里的小丫头,不仅会做饭做菜,还会调制胭脂,甚至治病,如果不是那张丑脸,大概能做花魁吧。”
“音儿你别提她了,提起来我就恶心,你不知道那天梁允泽他……”韩端柔依旧为了那天的“春宫图”耿耿于怀,但不便对云音这个小孩子说,还是住口了。
云音幽幽看她一眼,继续笑道:“说起来,我的确还是孩子呢,等及笄了就能用和姐姐一样的东西了,所以那天偲偲瞧见我要用你的碧玉膏,硬是给拦住了。”
“碧玉膏?”端柔听见这三个字,突然来了精神,问道,“你怎么会用碧玉膏?偲偲跟你说什么了?”
云音遂把那天的事说了,末了还试探着说:“偲偲她能治病,大概也能知道这膏子里有什么不妥吧,往后咱们买来的都叫她验货,就不怕再过敏啦。”
韩端柔却愣愣地不知想着什么,不仅没听妹妹说的话,更又问:“你确定她不让你用碧玉膏?”
云音肯定:“是啊,说我还小不能用,铅粉太重什么的。现在想想,难不成她知道那东西有问题?毕竟堂姐您那天用的时候,她不在身边呀,如果在兴许就拦住您了。”说罢淡定地看着堂姐,看着她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而后一跃而起冲了出去。
“来人,把偲偲那个小贱人给我拎过来,来人,来人!”
在堂姐尖锐的叫嚣声中,云音为自己盖好被子,安安稳稳地闭眼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