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善堂吃早饭的李玄之左右环顾,一道道目光不断的飘过来,因为他这脸上除了两只黑眼圈外还有着各种大大小小的伤。
“小玄,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身旁的周丹道问道。
李玄之看了看对面王九渊那杀人一般的眼神,道:“昨天不小心摔的。”
“摔的?我怎么摔不成你这样?”周丹道轻笑。
他自然看的出来,李玄之是被人打成这样的,他这小师弟平时古怪精灵的难免会惹人生气,看这伤势是将那人气的不轻。
昨晚的那些话让王九渊不是很懂,他一直以为是增加男人力量的。
甚至他还同意了李玄之的建议送他几个,可当他听到那声猪叫声以及后面的混乱声音后他懂了。
这小子感情又在耍他,后面自然难免被一顿胖揍。
吃完饭的李玄之回到道房,开始准备今天的抽血计划。
只不过这几天都不能去了,一来是猪圈那边可能引起注意了,二来便是这烦人的王九渊。
“他这几天晚上可能都会盯着我。”李玄之翘着二郎腿靠在床头,他从未发现王九渊竟然如此烦人。
“眼下安眠药和刀具都准备妥当,就差个接血的盆子。”李玄之开口。
若不是昨晚王九渊出来捣乱,他早就把盆子准备好了,不过善堂里的盆子都是用来装菜的,不可能会有多余的。
驴车上,李玄之盘算着手中的银两,天还早,他决定下山买个盆子回来。
来到四方镇后李玄之最先去了酒楼填了填肚子,吃饱喝足的他来到了一家店门口开始挑选盆子。
路上,李玄之看着身旁的三个大桶,这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在其顶上还有盖子,以免路不平导致血液溅晒出来。
“这三个桶子足够装满浴桶了,可是....”他撇了一眼后方,三个木桶已经沾满了大半个板车。
回到真清观的李玄之没有闲着,他趁着空闲时间又炼制了十几枚止血丹。
从炼丹室走出来的李玄之抬头看了看天边的血红夕阳,这次炼丹花了不少的时间。
“好在止血丹比较容易炼制。”李玄之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与汗滴。
脏兮兮的回到道房洗了一个澡后便跑去园林喂鱼。
一连好几天下来,李玄之不是在炼丹就是在园林喂鱼,晚上道房里的火烛也是明亮无比。
望着手中不多的鱼食,李玄之也觉得差不多了,他撇了一眼屁股后亭中的王九渊后将剩下的鱼食全部撒入水中后撒腿跑回道房。
八天时间眨眼便过,这期间的前段时间还能看见王九渊的身影,后面几天就很少看到了,看来是放弃了。
黑夜降临,给天空铺上了一层浓浓的黑衣。
这次李玄之并没有着急出去,待着三更天后他才缓缓打开一条门缝探出脑袋,望着漆黑无比的小院他拿出一根火烛。
黑暗中,一道身影遮着微弱的火烛行走在道场上,他事先已经将抽血需要的工具全部都藏在了真清观外面,四周荒芜人烟,他倒也不怕被人偷走。
驴车上,李玄之竟有些激动,他眼下很想确定这修仙之法是不是真的,前八天他已经将毒草药全部准备妥当了,好在这是初期,有些草药毒性不是很强,倒也好找。
“总算让我逮到你了。”
驴车后方的一片草林中露出一双眼睛正盯着李玄之,随着驴车的远处,那道身影也是消失不见。
猪圈的草屋内灯火通明,两道身穿白麻衣的男子坐在床榻上谈着闲话,只不过他们的脸上都愁眉苦脸的,似有心事。
“我说老朱,这几天前是怎么回事啊?”二蛋子满脸愁容,因为这事情他被地主给骂了很多次了。
“唉,我也不知道啊。”老朱猛吸一口大烟后叹气道,他守猪场这么多年,从没遇见这种怪事,不过好在这些天猪圈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不会是猪癫疯吧?”二蛋子惊恐道。
“去去去,瞎说什么?”老朱甩了甩手,很嫌弃他这样咒自己。
时间在他们两人的交谈中悄悄流逝,好片刻后,老朱站起身来,道:“我去外面放放水。”
二蛋子扭头望着外面的猪圈,他这屋子虽小,但一眼就可看到猪圈,所以倒也没必要出去守着,真遇到偷猪贼那也是一眼的事,他可不相信有人可以悄无声息的将猪偷走。
远边的李玄之正带着他的驴车一点一点的向这里靠近,殊不知让他们挨骂的罪魁祸首又来了。
“几十头猪,每头猪都弄点血应该差不多了。”李玄之搬弄手指头。
四更天。
李玄之绑好驴车后提着一个木桶上了山,他绕开草屋来到猪圈的一旁,这里正对草屋,是死角!
“刀具,安眠药,止血药...”李玄之数着带来的东西,以免漏掉什么。
当确定东西都带齐后他也是开始了手中的工作,他拿起混有安眠药的鱼肉在猪圈内晃动起来。
离鱼肉最近的一只猪闻着味儿就来了,李玄之看到他吞下安眠药后蹲在原地静静等待,为了防止这头猪离自己太远,他每隔五分钟便会喂他吃一次。
一炷香后,药效终于是起了效果,就在他准备下刀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怎么装血?”这四个字回荡在他的脑海,顿时让他陷入进了困境之中。
猪这么重,他不可能将其抬起来割开喉咙,期间多种办法在他的脑海飞快闪过,但都被他一一否决。
后方探出脑袋的王九渊望着蹲在地上抱头的男子微微皱眉:“这小子在做什么?莫非真是来试药的?”
先前那一幕王九渊自然是看到了,心中的疑问也是打消大半。
“嗯??”王九渊眼睛忽然睁的老大,他发现李玄之竟然跑进猪圈中了。“难道这小子真有那种癖好?”
只见李玄之抱着那只晕倒的猪不知道在干嘛。忽然,李玄之开始解裤腰带了,我的天,他开始解裤腰带了!
“这小子难道...难道要?”王九渊表情变得十分凝重,他不敢相信与其在一起生活十几年的同门师兄弟竟会干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哪怕他平时与李玄之关系并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