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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祭坛(1 / 1)

不明了的人,自然也就不必说的太明了,但是不明了却还是这么轻易的人被点破,滕风心知酒馆遇到那人绝不简单,这么一来,所谓的北山分舵也不会简单了,思及此,滕风有点摸不明白谢无衣为何要的报酬是那怪异蟒蛇的神像拓印了,一开始还觉得跑这一趟是个赔本买卖,但是为何牵扯到了那支珠花,谢无衣居然把他遣去北山,若说是和圣坛有关,那为何不直接去总坛而要跑到这奇奇怪怪的分坛来。

客气的拜别了那个摸不出底细的人后,滕风返回中原的整个路程都快马加鞭,不出两天的时间便到了圣坛总坛领地附近,因此也借着这个光景明白了一番什么叫季节更迭仿佛眨眼间,虽然渐渐有了徐徐秋风,但还是挡不住夏末的炎热。

利索的丢掉了一身的皮袍皮靴和厚重的狐裘,滕风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一边晃晃荡荡的沿着官道,朝落云谷走去,一边悠悠然的享受着微凉的秋风。

他沿着老路绕道去了落云谷南面的瀑布,听着震耳欲聋的哗哗水声,望向瀑布下方的落云谷,这里好像无论何时都能看到盛开的枫叶,金灿灿中混着夺目耀眼的红色。

滕风在山谷上停了片刻,一跃而下,借着下坠的势头,闪躲着湍急的瀑布,踩着凸出的岩石,足尖点起几个飞跃来到了半空中的铁索附近,他直接踩着铁索急速滑了下去,稳稳的落在了下方枫叶湖中的一处极小的岛屿上。

环顾了四周,现在这青天白日的,不知道会不会在这里遇到总坛的门徒,其他人还好说,但这里毕竟已经临近总坛,现任的圣坛领头人已经好久没了消息,似乎在江湖中销声匿迹,连谢无衣也说不出个具体消息来,如此神出鬼没,自己还是多加堤防为好。

于是他收敛了气息,使了轻功越过湖面,慢慢朝总坛走去,同时又怀疑谢无衣到底有没有真的兜底,江湖上哪里会有风自来居不知道的消息,但已经有太多年过去了,连师父都已经摸不清这圣坛的具体消息,滕风之所以会寻到总坛来,仅仅是是想着,既然是‘祭’,那自然是被放在身边最为稳妥也最为方便。

此地不愧是总坛,哈力克的北山分坛当真和这里完全没有可比性,自进了总坛领地内,处处可见一身赤服的门徒,滕风绕来绕去还未及找到祭坛,还不待他站稳脚跟,就听到了身后急速飞来的破风声。

滕风灵巧一闪,一根长鞭就擦着他的衣襟抽了去过,“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圣坛!”

那声呵斥听起来脆生生的,犹似莺鸣,滕风回身去看,见到到不远处一个小山丘上站着个火云般的红色身影,方才那长鞭就是出自她的手。

滕风见阻拦他的居然是个女孩子,瞬间没了还手的心思,欺负女人实在不算本事,而且听她声音想必年纪也不大,滕风干脆想着不如扯个慌把她哄走算了,女人有的时候真的很缠,于是抬起双手佯装投降。

“别别别,我就是路过,女侠手下留情。”

那女孩子跳下山丘朝滕风走过来,一双美目紧盯着滕风打量起来。

滕风也毫不躲避的审视着眼前这女孩,她当真年纪不大,长相虽然说不得多么美貌,只能称得上是可人,但曼妙的身姿在一身火红的纱衣衬托下显得格外惹眼,尤其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和纱衣下若隐若现的长腿,着实让人有点移不开眼。

如此一个娇俏的女孩子,想必也很好哄?

滕风继续满脸挂着习惯性的微笑,虎牙显得相当无害。

女孩看他也不过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臭小子罢了,心里带了点轻蔑之意,轻轻哼了一声笑道,“哪来的小贼,这么不开眼,从哪路过不好,偏要从这里路过,胡闯乱撞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滕风看那女孩当真没了什么戒心,当即决定赶快甩开她,若是惹来那帮臭虾米一样的门徒,指定还不够自己烦的,更别提有空档去找东西了,于是眨了眨眼决定直接把她气走算了,笑嘻嘻的开口道,“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里我常来玩啊,这么美貌的小妹妹我之前怎么从来没见过?能不能告诉哥哥你的名字啊?”

那女孩毕竟年轻,被一个陌生男子直接夸貌美,让她直接有点羞,本还想着指不定是哪里跑来的傻子,但是又听什么哥哥妹妹的,当即恼羞成怒的红了脸,手中的长鞭一挥,再次向滕风甩了过去。

滕风疾步退后,闪身跳上了一颗高大的枫树上,单手挂着树杈,双脚稳稳的蹬在树干上,“别生气嘛,小妹妹犹如天仙下凡,必定人美心善,给哥哥指条路呗?”

“登徒子!”,女孩气得咬唇直骂他,这次她收起了长鞭,取下挂在腰间的一双弯刀,用力朝滕风甩了过去。

那双弯刀每一柄都犹如半月,急速的旋转间,交错着直面朝滕风飞了过来,滕风一个后腰旋身,从枫树上跳了下来,落地的瞬间扫起一把小石子,叮叮当当的打在合围在一起犹如满月的弯刀上,这石子虽小,却盈满了内力,直接将双刀打的偏离了轨迹,回旋着飞向了那女孩。

这一连串的动作犹如转瞬,女孩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双刀已经扑面而来,滕风脚下蹬地直冲向前,揽起女孩的腰,闪身躲开了双刀的攻势,双刀并做一体,“铛”的一声卡进了一旁的岩石里。

方才迎面而来的弯刀让女孩不免惊惶未定,努力稳了稳心绪,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还趴在滕风的怀里,登时秀眉紧皱,一把推开他就要再次抽出长鞭,却听身后有人喊住了她。

“阿格里,住手。”

听到这声唤,滕风稍显吃惊的看着那女孩。

她叫阿格里?原来她就是总坛现任的圣女么?据谢无衣说,总坛的圣女名唤阿格里,汉名叫云岚,似乎是因为她尤为擅长轻功,才会被唤此名,没想到这总坛圣女居然如此年轻……

阿格里回头看到制止她的居然是总坛主,立即收起长鞭弯腰行礼。

“领主。”

领主?滕风看着出现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在北山脚下酒馆中遇到的人,他竟然就是圣坛现在的领头人,霍桑?!

滕风看着霍桑和云岚,眯了眯眼睛,微微勾起一边嘴角,看来今天运气不错,不仅见到了总坛圣女,更见到了神出鬼没的霍桑,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其实说回为何霍桑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什么怪事,那日与滕风在山脚酒馆中你来我往的一番试探,不仅滕风没有轻信,他自然也没有轻信,那天滕风去的实在巧到不能再巧,正是霍桑要去北山分舵的日子,本来还不急切的他,猝不及防的碰到了武功了得身藏暗器的滕风,让他心中有股不言而喻的直觉,加快了去往北山的步伐,默然立于林间那十三块岩石的面前,霍桑眼看着自己不久前清扫过的积雪与除此之外雪地上被翻动过的痕迹,危险的眯了眯眼,甚至牵动了面上已经浮起皱纹的肌肉。

摸准了滕风会跑去总坛的心思,霍桑赶在他之前回去,所以才会在这时好巧不巧的正好阻拦住云岚,霍桑制止云岚后,不再看她,而是把目光转到了滕风身上。

“小友,没过几日,你我居然又相见了,看来缘分不浅啊。”

“想不到前辈就是久闻大名的圣坛主人,真是闻名不如得见啊。”

“小友着实客气了,既然来了,不如让我尽了主东之宜,请小友少坐?”

盯着眼前就这么好似被他从土里掘出来一般的霍桑,除了有些惊讶之外,没想到这老东西还真就这么直接施压了,滕风看了看他,不想再跟着兜圈子,“前辈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只不过,我贪玩,溜溜达达就到了这,没成想这仙境般的地方居然是前辈的地头,多有打扰,还望前辈不要怪罪,我还有事要办,就不久留了,告辞。”

滕风这番话,该溜须拍马的该直接放话的,一个字都没漏,现在还不是得罪他的时候,但也不是让他小瞧的时候,对着霍桑他也并未客套的自称晚辈,直接一口接一口的“我”字。

说完,滕风也不客气,拱了拱手后转过头抬脚就走,云岚见他对总坛主竟敢如此无礼,想要再次开口呵斥,但想到领主就这里,哪里轮到她插嘴,只得有些不情不愿的收了自己的气势,转而去霍桑,“领主,您认识他?为什么要阻止我?”

她不明白,就算滕风武功再怎么好又如何,领主要比他厉害十倍百倍,凭什么就在放任他在总坛中乱晃。

霍桑看着滕风远去的背影,反问云岚,“你方才同他过招已经出了全力,但你可曾见他出手?”

云岚想了想方才的交手,细想起来,那人不仅身手灵活,仅凭小石子就能让弯刀转向攻击自己,不只如此,自己居然还为他所救,云岚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憋屈,她嘟了嘟嘴,心中虽然不忿,但还是忍不住继续问道,“可是看他去的方向,那可是要去祭坛的,领主,就连如此您也不阻拦吗?”

云岚身为总坛圣女,可以说是圣坛中除了霍桑以外身份最高贵的,祭坛又是多么神圣的地方,除了引领教中门徒拜祭神明,那里是就连门中弟子都不能随便去的地方,怎能容他一个外人随意侵染。

纵然此刻滕风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霍桑还是没有收回目光,脸上看不出神色,不嗔不怒但又阴郁不定,那样子就好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情绪一般,片刻后只是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无妨,他找不到他要找的东西……”

滕风走出一段后,屏息留意了身后的动静,发现不仅霍桑,连云岚都没有跟过来,心中多少有点生疑,莫不是霍桑那老东西在算计自己?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都到这里了,那就没有临到门前反而回头的道理,一处祭坛罢了,难不成还不会是什么牛鬼蛇神所在的危险境地。

这霍桑为了蛊惑门徒,瞒骗武林,经常于总坛开坛祭祀,大燃香火,对外声称是为了告慰逝去的挚友兄弟,希望可以借着神明的荫庇而不渡轮回直接飞升,这种说法可信度又有多少,挚友兄弟?谁知究竟是何人,神明荫庇不渡轮回?怕是只有那些门徒才会被蒙蔽,不过这霍桑怕是也吃准了,只要自己不去侵扰江湖中其他势力,那那就不会有爱管闲事的来指摘他蛊惑人心。

不论这祭祀究竟是真是假,滕风都认为,霍桑这么大张旗鼓的,反而像是在遮掩什么,而且既然是告慰挚友兄弟那必然会有供奉香火的牌位,如此一想,要找的东西岂不是更明显了,只要他循着那雕刻着诡异蟒蛇的祭台就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但转念一想,虽然霍桑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可这里的门徒并不知道,自己还是不要太过莽撞为好。

滕风在总坛领地内搜索了一圈后,很快便发现了那处再显眼不过的祭台,他脚尖点地跃上房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祭坛处。这里的祭台比北山分舵的要大上许多,但奇怪的是在那诡异蟒蛇神像的背后,居然有一处神龛,神龛内供着数枚牌位,数了一下,居然也是十三个。

滕风皱了皱眉,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起了北山分舵外林间的那些岩石,为什么这里也是十三个,难道和北山林间的十三块岩石有关?他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所有牌位竟然都空空如也,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位列于最前面一个牌位上刻着字,但也并不是正常规格,仅仅刻了一个‘白’字。

盯着这些神龛中的牌位,滕风快速思考着,这是什么意思,若是神位,这根本不合规格,若不是,为什么这些牌位会在神龛里,还有这个仅刻了一个‘白’字的牌位,又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滕风紧紧盯着这个刻有‘白’字的牌位,拳头越握越紧,一种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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