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爷说:“我祖母是,是圣上的奶娘,祖母去世的时候,偷偷把玉玺交给了我伯父,伯父死了又交给我爹,我爹一直不敢拿出来,怕被杀头”
沈少爷说着,一只手在脖子上比划着。
沈林持眼睛发亮,继续问:“那,子征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少爷说:“我偷偷看到了,对偷偷看到的,那天我爹和我娘偷偷摸摸讲话,我就听到了,我还看到了,一个这么大的东西,我爹说叫玉玺,玉玺算个宝贝吗岳父”
“子征,你听话,今日和岳父说的这些话,一定要保密知道吗,论谁也不能说,你爹娘也不能说。”
“啊爹娘也不能说吗,可是爹娘很疼很疼我,我也很爱很爱我的爹娘”
沈林持捋了捋胡须,拍着他的肩膀问:“那你更爱你爹娘还是你媳妇沐雪”
沈少爷左右为难,突然说:“我虽然爱爹娘,但是我更爱沐雪,因为爹娘老是让我喝苦气人的药,沐雪最好了,她让我吃甜甜的糖豆”
沈林持愣了一下,转而问道:“什么的糖豆”
陈少爷道:“嗯……就是很甜很甜的糖豆”。
沈林持摸摸他脑袋,内心狂喜。
午膳,沈府大摆了宴席。
沈林持与二姨娘,沈二夫妇,五姨娘,沈初棠,沈六小姐,沈八小姐坐在一桌。
沈六与沈八是沈二的跟班,对沈二唯命是从,今日的宴席谁与沈林持坐一桌,方显出来身份的尊贵。
沈六沈八坐在沈二一左一右,像极了左右护法。
沈林持捋捋胡子,笑道:“沐雪成了亲,姑爷又如此贴心,为父心里甚是欣慰,今日难得咱们一大家子都聚在一起,来,为父祝你们二人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
喝完放下酒杯,接着道:“你们姊妹也轮流敬二丫头和姑爷一杯。”
沈二闷声不语,悻悻的道:“谢谢爹。”说完举起酒杯喝下。。
陈少爷端了一杯酒,一口气咽了下去。
“谢岳父大人”
旁桌的沈三小姐沈汀兰,端起手里的茶杯,敬道:“二姐姐,妹妹尚不能饮酒,今日就以茶代酒恭祝姐姐姐夫百年好合。”
说完饮尽。
“谢三妹妹”。
六小姐沈摇竹不等沈初棠开口,便抢先道:“二姐姐,祝你与姐夫伉俪情深,恩爱有加”。
沈二脸色下沉,声音不快道:“谢六妹”
沈摇竹疑惑的看向沈八。
八小姐沈入荷端起酒杯,柔声向沈二道:“愿二姐二姐夫,朱颜年年如许,双桂渐香,灵椿好在,福全九五。”
沈二神色略有缓解,又倒了一杯酒,饮下:“谢八妹”
话闭,又倒了一杯酒,向沈初棠道:“五妹妹不和姐姐道个喜吗”
沈初棠一笑:“且喜且乐,且以永日”
沈二直直的看着她,垂下的手,紧紧握着,只甲扣进了肉里,另一只手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陆陆续续,沈家其他姐妹相继一一道贺。
沈初棠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抿嘴一笑。
一个月前,云长禹把玉佩扔进水塘后,半夜又去捞了出来。
夜半风悲,云长禹去了沈府,坐在沈初棠的房顶上。
沈初棠醒来,惊觉瓦上微动,立即起身去查看,远远看到房顶疑似有人,套上鞋袜,轻点台阶,几步飞点树干,借力一个转身上了房顶,软剑从靴子上抽出,破风之势刺向来人。
云长禹转身一躲,后仰撤退几步,立身道:“五小姐好身手。”
高出房顶的梧桐树叶,从上缓缓而落,沈初棠闭眼在空中“唰唰”挥动了两下,梧桐叶子变分为两片,落在了她的脚边。
“此时若是贼人,已如此叶”
沈初棠说收起软剑。
接着道:“何事”
云长禹从袖子里拿出玉佩,往沈初棠身上一扔。
沈初棠不知何物,伸手一接,原来是玉佩。
当初云长禹亲手雕的海棠花玉牌。
“既然送你的,就是你的,你不要,就扔了,不必还我。”
沈初棠摸着玉佩出神。
云长禹突然心软,走到她身旁坐下道:“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梧桐树下的屋顶上,沈初棠背手而立,夜风吹动,衣袂翩跹。
如瀑的长发只一根红丝带绾着,风起时,红衣映月。
云长禹抬头望她一眼,又望向夜空,那无边的黑暗。
“我送你的木簪,从未见你带过”云长禹低着头继续道:“是不喜欢吗”
沈初棠看他。
木簪?海棠花木簪?沈沐雪的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