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高兴用王珊珊的口红给她补上了刚才亲嘴时蹭掉的颜色,让绛红色的朱唇再一次圆润饱满了。
牡丹并没有真正的玄黑色,而是红地发紫、发黑。
她本来微闭着眼睛,露出贝齿,一副任人采摘的样子,可是等他把口红拿开,她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刚学会的技能,于是她又睁开了眼睛。
除了刚才那首诗,刘禹锡还写了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他此刻感觉手里抓着一只玉娇龙。
“这个姿势好累啊。”王珊珊抱怨着“放开我。”
他想放又不想放,后来她自己挣脱了,换成仰躺在他怀里。
“哇,我们这样好像在拍电影。”王珊珊看着他的脸,有些恍惚得说。
“什么类型的电影?”高兴笑着问。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手拉开了他的衬衫领口,那个纹身又回到他手臂上了。
她松了口气“幸好没听……你不要喝鸡血哦!”
他确实感觉在这里要好很多,不过这里的地脉之气不是给他一个人用的。
何况龙山只是一条小龙。
“你在想什么?”她躺在他膝上,由低而高得仰望着他。
“在想我爸妈看到你会是什么反应。”他低头看着她,她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
“你想带我回去?”她抓着他的衣领问“我们认识多久啊,你带我回去?”
被她提醒,他才感觉到太快了。
她坐了起来,表情焦虑得像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别担心,我刚才脑壳发昏。”他揉了揉额头“你当我没说那句话。”
他刚说完她就哭了。
这次是假哭,眼泪都不留一滴,他还是把她抱在怀里哄。
“你跟其他人一样,骗我,都不想带我回家!”她一边说一边擂鼓似的挥拳砸他。
小李说她和克格勃学过可能是真的,他在内伤以前把她松开了。
“我靠,你要谋杀亲夫。”他捂着胸口说。
她跪坐着,把口红拿在手里“把眼睛闭上。”
“你要干嘛?”他双手撑着地面,离她手里的“凶器”远远的。
“不用担心,不是给你化妆。”她又把“凶器”往前一送“你自己画也行。”
“画什么?”他接过口红。
“脸谱你看过吗?”王珊珊命令道。
“我画那个干什么?”他难以置信得问。
“你要学会给自己带一张面具,不要以真面目示人,这样别人伤害的就是你的面具而不是你。”王珊珊说“这是心理医生跟我说的,这叫人格面具。”
他惊讶得看着她。
“别紧张,看心理医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有点神经衰弱。”她把手放下了“你以后会听到很多关于我的传闻……”
“你不要说了。”他躺在了地上,长舒一口气。
“所以我让你现在就做好准备。”她严肃得看着他“不然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你舍得荣华富贵?”他看着蓝天问。
“相濡以沫,我觉得那种苦我能承受。”她睁着大眼睛说“我们本来就是从小地方来的,以前家里穷到只剩下黄桃罐头。”
他盯着这个卖帝王蟹的老板娘。
别人庄子羡慕的是在水里优游自在的鱼,她却说子非岸上的鱼,怎么知道它的欢乐?
“你过来。”他朝她招手。
王珊珊爬了过来,他一下子翻身把她扑倒了,然后把手伸进她衣服里。
“你不担心这是我叔叔家了?”她得意得笑着,并没有阻止他。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做梦,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存在呢?
他趴在她耳边低语“神仙姐姐。”
她又大笑起来,就跟他第一次亲她时一样。
“我该叫你什么?御弟哥哥?哎哟,肚子好痛。”
他没了继续给她宽衣解带的心情,站起来的同时也把她拉起来。
“我们拍电影也是喜剧片,我是周星星你是……”
“紫霞仙子?”她整理着微乱的头发说。
他想起了那部电影,只有黄沙和残垣断壁,那样的地方能闯出什么名堂来?
“好嘛,我不是紫霞仙子,那你说我演什么好?”她拉着他的手臂说,像是在哄他。
他估计眼前这一幕被室友们知道了一定会说他做白日梦或者发高烧了,而且是高烧不退的那种,该下病危通知书了。
“你会不会跳舞?”高兴问。
“这要看什么舞,民族我不会。”王珊珊说。
“你会跳什么?”
她想了一会儿,让他把一只手放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抬起他的另一只胳膊
“你跟我的脚步走。”王珊珊低头看着他们的脚。
他觉得自己真的像飘在云里做梦,他居然和整个京城最美的女人跳舞。
后来他把鼻子凑到她脖子边,闻她身上的气味。
“你现在还想你妹妹吗?”她跟冰美人一样问。
“她长什么样我都忘了。”他连忙说“上次我见她,她还在读初中。”
“你忘了她长什么样了,怎么接她呢?”王珊珊问。
“举牌子啊。”他理所当然得说“我的长相又没变,她认得出我的。”
“你真的觉得自己长相没变?”王珊珊反问。
“难不成我长帅了,像阿祖?”
她这次没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秀外慧中,人杰地灵。”王珊珊说。
“这两个词都不是形容人长得帅,好不好。”他无奈道“你练字的时候有没有把那些内容记在脑子里。”
她狠狠踩了他一脚,疼得他明白这不是梦。
“你是象腿吗?我去!”他揉着脚说,觉得自己粉碎性骨折了。
她趁着这个机会继续砸他,一直把他打倒在地,翻不了身。
这一次他生气了,手掐住了“玉娇龙”的脖子。
“你猜她会不会变得和我一样?”她冷笑着“妹妹,哥哥,叫着叫着就不是了。”
他松开了手。
“她要回山里去,请你多照顾她,麻烦了,姐。”他郑重地对王珊珊说。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离开了那个喂鱼的地方,独留“阿祖”一个人在那里凹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