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坤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台去。
台上有一种类似于笔墨纸观的墨器,法器是诸子百家中墨家所发明的物件。
在法器上书写字样可投放至身后的石壁上以供他人观赏。
众人在底下翘首以盼,谁不想看青山镇第一纨绔的笑话,这种笑话可不好遇到。
李公子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在石壁上方的是他作的诗句,虽不算是什么名作,但在这小小的诗会中没人能比得了。
在场没有一个看好庆坤的人,以庆坤那俊朗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个长得好看的绣花枕头罢了!
春满楼的姑娘暗自偷笑,她们中大部分都和原身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了,原身几斤几两她们清楚得很。
若是有作诗的能力,他早就四处炫耀了,毕竟哪个姑娘不喜欢才子佳人的故事呢。
庆坤站在桌前,脑子里正飞快思索起来。
并不是因为写不出来,而是因为……太多了。
华夏上下五千年历史,数不胜数诗人在历史浪潮中肆意挥发自己的才华。
能经过岁月考验的诗句,每一首都是绝品!
“写哪首比较低调呢?”庆坤喃喃道。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庆坤依旧还没动笔,台下众人等的有些躁动起来。
终于庆坤深吸了一口气,提起笔开始在法器上书写起来,“就这首吧。”
石壁上赫然出现了三个大字:
《从军行》
“从军行?他这是要写关于军队的诗句吗?”李公子疑惑道。
“我可从没有听闻过庆公子有从军的经历。”
“他一在青山镇的纨绔子弟哪有懂什么军伍,要我说他就是在装腔作势。”
标题一出,众人有些愕然。
“青海长云暗雪山。”
这一句令在场众人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冷寂荒凉的古战场景象。
“孤城遥望玉门关。”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这两句一出这个诗会已无人能与其比肩了。”
诗句中那气势恢宏、苍茫荒寒的边疆场景,使人感受到一股悲慨之气扑面而来。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整首诗完。
“好,好诗!”上方楼主忍不住喝彩起来:“这诗可流传千古!”
众人无不被这诗中所表达的悲壮和豪迈所感染,将士们的斗志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懂诗的人已经目瞪口呆,不懂诗的人从周围人的反应也知道这诗不简单。
“这,这怎么可能?如此诗句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小诗会里。”李公子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显然是被庆坤打击的不轻。
江玉燕也被这首诗所感染,嘴里不断念着诗句。
她本就是性情中人,诗中那‘不破楼兰誓不还’的豪迈实在是让人心生向往,此刻她恨不得和庆坤大醉一场。
“楼兰?”江玉燕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指的是楼兰圣地吗?破楼兰,那是在说镇北将军当年在塞外之地与楼兰圣地的战争。”
不光是江玉燕知晓了,现场有些见识的人都明白了这诗所描绘的事件。
那是当年镇北将军率军屠了整个楼兰圣地的惊天之举啊。
“完了,庆坤惹上大麻烦了!”
江玉燕突然惊醒,楼兰的修行者还有不少余孽在大乾潜藏,这诗一旦传开来了,那些楼兰余孽必然不会放过庆坤。
楼主也想到了这点,手指轻敲栏杆,道:“江玉燕,刚才说的惩戒还算数吗?”
“自然算数!”
“那你跟着这小子一个月时间,若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说罢,楼主消失在了春满楼内,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是。”
江玉燕答应下来,她心里倒也愿意这么做,能作出这种诗,庆坤一定是个好汉子,她平生最喜欢与好汉结交。
更何况妖女的线索也在庆坤身上。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庆坤还在思考春满楼厨子饭菜做的好不好吃。
“红姑,饭菜弄好了赶紧拿过来,我有急事得回去一趟。”
庆坤看了眼时间,刚才耽搁的有点久,万一家里的小馋猫饿的发癫就不好了。
闻言,红姑立马将打包的饭菜拿了过来,笑语盈盈道:“公子,想不到您还有这本事,你瞧瞧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恨不得扑倒你身上了。”
“下回,下回,这次真有事。”
庆坤摆了摆手。
“下回过来一定给您安排的妥妥的!”
跟红姑道了别,庆坤估摸了下时间,应该来得及。
出门没走几步,一道高挑的身影拦住了他。
“腿真长。”庆坤腹诽一句,道:“江捕头有何贵干?”
“我答应了楼主护你一个月周全,而且你身上有妖女的线索,你不能离我太远。”江玉燕面无表情道。
庆坤一想,有这么个高手跟着也好,若是能拿到她的贴身之物绑定为情劫对象就再好不过了。
而且也可以祸水东引,把家里那只小馋猫给赶跑。
“那就麻烦江捕头了。“
庆坤拱手道,“你刚刚说的妖女线索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忙。”
“那妖女是天魔宗圣女之一,前些日子在南府作恶时恰巧被我遇上,我从南府一路追她到了这里。”江玉燕道,“期间我和她斗过很多次,但次次都被她侥幸逃脱,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她原本就受了伤又被我追赶了半个多月,实力已大不如前。”
“原来是这样。”庆坤一喜,那妖女原来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你最近有遇到什么怪事吗?妖女身上有我下的秘香,我从你身上闻到了秘香的味道。”
“有,我刚在府中去厨房吃东西时遇到个长相极为出众的女子,她还莫名其妙威胁我让我给她打包饭菜,听你这么一说,极有可能是那妖女!”庆坤义愤填膺地举起了手中打包好的饭菜。
“甚好,快带我去!”江玉燕脸上一喜。
“走走走,别让她跑了。”
“对了,江捕头,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我能摸摸你的刀吗?”
“滚!”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