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公子哥憋着通红的脸一脸恐惧地看着赵闲。
不知道为什么,这穷酸少年竟一招将他擒下,自己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而更为惊骇的是,在赵闲铁臂一般的力量面前,他那炼气期的实力像是孱弱的小鸡。
胡乱掰扯的双手显得极为苍白无力。
“快,救公子。”围着的一众狗腿子一拥而上。
但他们哪想的明白,主子不行,一群作威作福的凡躯狗腿就更加不行了。
“滚!”
赵闲狮吼一般的声音响彻天际,靠近的狗腿子吐血飞出,眼见是不活了。
搬山期的实力现在显现在一众面前,令四下撼然。
“这怎么可能???”
有临近者被搬山期的灵力压得节节后退。
“这山野小子竟然是个搬山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众人看着单手举着敌人的赵闲惊讶无比。
要知道,他们这一众实力最高修为也不过半步搬山而已。
而这还是他们用尽各种家族资源和苦修换来的。
现在,你跟他们说,这个裤子泥泞、穷酸样儿的乡巴佬比他们强,还强上一个境界,这着实冲击着他们的认知。
“你这垃圾,还有什么遗言吗?”扼住喉咙的手越来越紧。
公子哥儿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他双腿乱蹬,硬是生生挤出字来道:
“你不能杀我,我爹是蒋...”
“师弟,且慢动手!”
咔!
上阳宗弟子急忙赶来阻止,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尸体如软泥般摔在地上,赵闲扭头看着脸色难堪的师兄道:
“两位师兄,小子失手了。”
“你竟然直接将人杀了!”其中一人冷声责问道。
“杀心太重,你叫甚名,宗门必将严惩。”
两位师兄立马将现场隔开,看向赵闲准备将他拿下。
“我?”
“我叫赵闲。”
赵闲如一根笔直的利剑站在广场上,面对众人的注视丝毫不怵,更是无视锁定自己气机的二人。
仅是对着半空中走来的中年男子,遥遥拜躬施礼。
“你就是赵闲?!”
中年人落在赵闲面前上下打量,看着这年轻人眉星目剑,身姿挺拔,心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正是在下,前辈。”
赵闲礼节上未有丝毫落下,中年男子挑不出毛病。
“你可知你杀了人,而且还是在我上阳宗广收弟子的重大节日上。”
“你,知罪么?!”
最后一句声威阵阵,前来参选的众人骇得脸色蜡白。
面对筑基期的故意威压,赵闲身形不过微微一晃罢了。
只听他从容答道:
“弟子赵闲,实在不知何罪之有。”
“我靠,杀人还没罪呢?”人群中,有人大声嚷嚷道。
“杀了人还不认,也太嚣张了吧。”
“你当众杀人还有啥好讲的?明明自己做错了,还要狡辩!”
“就是,大家可都在看着的,他还觉得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一出手就杀了八九人,妥妥的草菅人命啊。”
面对众人的声讨,赵闲神色丝毫不变:
“小子确实是无罪,反而是替上阳宗挽回威严,还请长老明察秋毫。”
“杀了人还说是替宗门挽回威严,说什么鬼话呢。”
“就是,鬼话连篇,歪理都敢从嘴巴里说出来,简直是强词夺理。”
“还请王长老快快拿下这杀人凶手。”
众人纷纷出言道。
王长老见众怒难平,便道:
“你说你不知罪,又不知罪在何处?我便一一说来,好叫你罪得明白。”
“你无法无天当众杀人,便是罪一;你无视宗门法度威严,便是罪二;你视人命如草芥,心思歹毒,便是罪三。”
“你有此三罪,还不知罪吗?”中年男子眼神严厉。
“小子自是无罪,这三罪更是长老受人迷惑。”
“若是维护上阳宗威严的人反而被宗门惩戒,宗门岂不是会被天下人说成不明事理、贤否不明。”
赵闲不卑不亢躬身回他道。
“哦?”中年人很是意外,这小子竟敢当众顶撞自己,就不怕我拿他立威么。
“你的意思是我不明事理?”
“是我贤否不明了?”
中年男子语音变冷。
他环顾一周,今日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上阳宗怕是要损名声了。
“非也,弟子自知长老明辨是非,定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只不过是周围这些无脑蠢材在狺狺狂吠,反而干扰了长老,蛊惑长老干下有损宗门声誉之事。”
赵闲一个臭屎盆子扣在那些讥讽、叫嚣赵闲的人身上,使得他们气死了。
这乡下小子敢说自己是无脑蠢材,还讥讽自己在旁狗叫,真是不怕惹众怒。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
“你这乡巴佬,牙尖嘴利敢说我们是狗?”
“长老啊,您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王长老冷哼一声,周围对号入座的那些人瞬时安静下来:
“既然你说自己无罪,你便说个一二三四来看看。若是说不出来,我可要直接动刑了。”
“是。”
赵闲自信回应,环顾四周后道:
“敢问诸位,先前宗门仪式还未开启前,是不是他率先挑衅于我?令家奴围殴我,要赶我下山?”
“你说这个干嘛?还不是你站人身边的。”
“是又怎样,就赶你怎么了?”
“你这人就是长着一副欠扁的样儿。”
赵闲笑着又问他们道:“既是如此,我再问你们,是不是他率先污蔑我,又要夺我的入门令牌的?”
“你想说什么,当时雾气那么大,兴许你有什么宝贝将他的令牌盗走呢。”
“你说这个又能怎样!你还想怎样狡辩自己没杀人?”
“人都被你杀了,自然死无对证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有命案当前,众人不信赵闲还能说个一二三四五六出来。
这乡巴佬这次直接搞他。
赵闲转身对王长老拜道:“长老,事情就很清楚了。”
“这恶人想要伤我在先,便是挑衅在先;”
“命家奴赶我下山,便是纵奴作恶;”
“夺我入门令牌,便是挑战宗门规则;”
“以炼气修为要我性命,则是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