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外行了不是。我都参加七八次入门大选了,还能框你不成。”
一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和年轻人凑在一堆,继续话茬道:
“听说过了云海幡这关,后面还有两关等着你呢,过第二关就是内门弟子,第三关能直接拜师掌门哩。”
中老年人唏嘘着,仿佛自己此刻已经踏入了大殿,在众新晋弟子的艳羡目光中,拜师掌门了。
“别做梦了,拜师掌门的除了二十几年前那谁,你听过还有谁是掌门弟子。”
“上阳宗每三年一次的入门仪式就有上千号人参加,可是能过关的也不过近百人而已。”有人反驳道。
“我看还是赶紧悟令牌才是正事,这云海里面可是有直接进入内门的红色令牌,几位要不要抓紧点?”
......
看着骚动议论的人群,中年人微笑地摆了摆手。
一杆好似白云笼罩着小旗出现在半空中,那杆子迎风而长,径直杵在地上。
接着,就有蒙蒙的云雾慢慢扩散至整个广场。
有些第一次见的参赛者十分好奇,摸了摸迎面而来的雾气,只感觉触手微凉。
也就这手摸的功夫,原本还站在他们身边议论的人全都不见了。
整个云海世界,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
赵闲看着白茫茫一片,不知如何是好时,便听中年人道:
“所有人,用心去感悟,无论你用何种辅助方式,只要能从云雾中感应到令牌,就算合格。”
“时间,3个时辰!太阳下山前还没得到令牌者便是落选,请自行下山。”
赵闲听后当即坐下来,既然自己都参加了,倒不如尝试下可否凭实力获得令牌。
想到此处,他闭目凝神,整个心神逐渐向外扩散,融入天地之间,顿时感觉自己迷失在无边无际的云海中。
“这是什么情况???”赵闲突然脸色十分古怪。
他在云海徜徉的下一秒时,竟发现那云海中闪烁着光芒。
有无数红的、蓝的、绿的令牌,其中还有极为稀少的黄色令牌。
这一场景直接将他从感悟中惊出来。
这么容易?
不是说很难么?!
赵闲咧嘴一笑,看来自己的天赋还是可以的嘛。
不过这些颜色令牌分别都代表什么呢。
他再次凝神外放,这次在特意引导下竟然直接破开了云海,直接看到其他人苦苦冥想感悟的场景。
他们有的人手里握着发亮的珠子,有的脑袋上贴着一张符,还有的干脆直接躺地上呼呼大睡。
更多的是,是那些资质平平,却有极强的上进心的人,他们绞尽脑汁、脸色扭曲地拼命感悟。
正当赵闲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最先,他身边那个握有发亮珠子的男子动了。
且见他右手遥遥一引,不远处一枚蓝色令牌带着蓝光尾迹落在了他的手上。
与此同时,一个内门弟子来到他身边贺喜道:“恭喜师弟,蓝色令牌可入外门。假以进修时日,师弟就能入内门精修了。”
“谢师兄。”
这男子一脸喜色,直接被内门弟子接引了出去。
而在另一边,又有一小女孩握住绿色令牌,接引弟子同样一脸喜色道:
“小师妹果然天资出众,这份炼丹的资质可直接获得内门资格。”
赵闲看的久了便也知道各种颜色令牌的意义。
获得蓝色令牌的便是外门弟子,绿色、红色是内门弟子,这里面又分丹药和战斗两块。
至于金色么,赵闲自始至终都没见过有人获得过,但依照金色令牌数量极为稀少来看,想来该是宗门核心弟子,甚至有可能是掌门弟子身份也不为过。
那我要不要弄块金色的牌子呢?
一时间,赵闲有些难以取舍,获得金色令牌,可以靠着金色牌子的身份在宗门内走动关系,顺便替母亲寻丹看病。
但前日母亲却说不同意,她就是死了,也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赵闲记得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话,看了一眼那金色令牌后便不再看了。
最终,在云海回幡的时候,赵闲伸手抓住了一枚绿色令牌。
“入门弟子仪式正式结束,手中有令牌的过来。”
赵闲抛了抛手中的木质绿色令牌,朝着前方走去。
“站住!”
“说你呢,你这乡巴佬给老子站住。”
呼喝间,赵闲已经被一群人围住。
大喝的正是先前驱赶赵闲的公子哥,看他样子很是愤怒。
“尼玛的,臭小子,把我的令牌给我交出来!”
公子哥气急败坏的指着赵闲。
“哪只眼睛看到这令牌是你的了。”
“就踏马因为你身上污晦不堪,才使我气运衰败没选上。”
“而且你这乡巴佬怎么有资格进内门,一定是通过什么邪魔外道偷了我的气运。”
“你这臭小子是真该死啊!”
公子哥张嘴就来,一点不顾及逻辑。
“有好戏看了。”
“你说那穷乡小子也是够倒霉的,被人少爷盯上,少不得扒一层皮下来。”
“唉,谁让他长着一副好欺负的脸的,更何况他手里还有一块绿色令牌。”
“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
旁人无不对赵闲投来同情的目光,但谁也不会因为他而得罪一个阔少。
“尼玛的,我一个炼气期的人都拿不到令牌,何况是你这傻逼。”看来这公子哥这次是铁了心要拿这乡巴佬出气啊。
这个时候,赵闲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他脾气好不代表自己好欺负,看来该好好炮制他一番。
“我再说一遍,这令牌是我的,不是你的。”赵闲寒声道。
“对,我也再说一遍,为什么我的令牌会出现在你的手上。”
“你这臭小子长得不仅穷酸,还净干偷鸡摸狗的事儿,你是家里没人教是吗?!”
公子哥疯狂输出的狷狂样在这一刻和沈沛的形象合二为一。
令人杀心暴起。
“你这样的人都要死!”
赵闲身子一晃闪到他跟前,在他震惊无比的眼神下,伸手锁住他的喉咙,将他整个提起来道:
“你现在跟我说说,我是怎么偷你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