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情况?”
秦敏猛然睁眼,眼前的石头毫无反应,她换另一只手测试,还是没有一丝波动。
无需再试,仙石已经给出了答案。”马树德的声音冷若冰霜,他用手轻轻一挥,秦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得后退数步。
“你并无灵根,这辈子都无法修炼。”马树德的话如同尖刀一般刺入秦敏的心中。
秦敏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她曾以为上天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但如今看来,她的命运依旧被牢牢地锁定在了一个无法挣脱的牢笼中。
她失魂落魄地走下台,周围的人群纷纷掩住口鼻退避三舍,她并没有注意到苏秦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测试继续。”台上又开始恢复开始的热闹,仿佛一切都没有开始。
秦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母亲的坟前。
“娘,我是不是很失败。”她倚靠后面的土上,拔着面前的杂草,喃喃自语着。
“我不想被人欺负,不想再忍受那些无休止的劳作与羞辱”
“我只想体体面面的活着,怎么就这么难。”秦敏抬头望向天空,那湛蓝的天空仿佛也在嘲笑她的无力与绝望。
“娘亲,是我做错了吗?”
“我应该像上辈子一样将名额给秦阳,像以往活着”
“可是”
“他们会欺负我啊”
“娘亲,可是他们还会欺负我啊”秦敏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之间,无声地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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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倚在门框上,剥着瓜子。周围是看热闹的人家。
“舍得回来了,不去你那仙门了?”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有阳儿的实力吗?还想入青山派,真白瞎了那一俩银子。”
“将地上垃圾扫干净。”
“对了,你不在内,毕竟咱们的敏丫头心气可比天高。”苏秦说完转身向里走去。
苏秦句句嘲讽,秦敏心中清楚,今日之事很快十里八乡都会知晓。
无论何时,何地,人们有兴趣闲聊传播的永远是他人的私隐,尤其还是大糗事。
“姨娘还是让二丫干这活合适,说起来咱们家祖上好歹也是高门大户,哪有有了丫鬟还让嫡女出门扫街道理。”
“您从未接触,也未曾学过,难怪不懂规矩。”
“如今我可干不了这些粗活,毕竟我心比天高。”秦敏的这一句声格外大声。
苏秦回头,心想:她都不知道被抬正多少年了,这丫头真的疯了,居然还敢顶嘴,公然奚落她。
“敏丫头不是下人吗?”
“居然是嫡女,这是后娘啊。”
“秦老爷知道吗?”周围邻里议论着。
苏秦想要辩解时,秦敏早已进了屋子,她愤怒的将大门合上。
“秦敏。”她愤怒的绞着帕子。
夜晚,秦大川才一身酒气的回来,苏秦将他扶进屋内。
“今日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苏秦吩咐二丫准备解酒汤。
“难道是今日敏丫头的事?不是我说,虽然她过分顽劣,但也不值得你拿自己的身子出气。”
“你在说些什么?”
“敏丫头”
“我警告你,最近别动她。”秦大川似乎想到什么赶忙说道。
苏秦无奈点头答应,虽心中不满,但面对秦大川的强硬态度,她不得不暂时放下针对秦敏的打算。她知道秦大川品日里虽然对她言听计从,但在某些事情上,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
第二天,平静的午后。
一道身影在书房内忙碌着,秦敏眉头紧锁站在书房中央,目光从书架上掠过,她翻箱倒柜,动作迅速且平稳,她偶尔也会打扫书房,凭借记忆,查找着可能存放的地方。
没找到,反而在夹缝中找到昨日测试的木牌,上面的痕迹与气味,这是自己那块?
屋外传来脚步声,来不及细想,秦敏下意识拿起木牌躲在桌子下方。
门被缓缓打开,一人侧身进门又有一身影跟随其后闪身而入,熟练地将门关起。
一进屋男人便从背后紧紧抱住女人,
“你这是干什么?”女人娇嗔声。
“最近家里的事这么多,不是说好暂时不联系的吗?”
这声音,是苏秦?另外一个声音好似也有些印象,自己在哪里听过,秦敏在脑海中寻找着。
“你放心,我看着秦大川进了城里酒楼才来的。”
“你又把二丫敲晕了?”男人没有回答,手上的幅度大了起来。
“每次来你都给我喝酒。”男人的声音有些埋怨。
“这酒是助兴的。”苏秦将酒壶举起喂给男人。
“难道我还满足不了你?”男人胡乱的吞下,言语间有些模糊不清。
“可我更喜欢”你凶猛些。后面四个字苏秦倒在男人身上伏在耳侧轻轻说着。
书房里的俩人有多缠绵,秦敏在书桌下听得就有多无可奈何,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苏秦居然背着他父亲给自己找了个男人。
莫约一炷香的时间。(在某度查的,有写30分钟,还有些说半个小时烧不完,半个时辰(1小时)差不多,在文中都可以。)
秦敏的双腿都蹲的发麻,血流不畅,这俩人才堪堪完事。
“快些离开,别被人发现了。”苏秦面色潮红,将一件件衣服穿上。
“婉君,让我再缓一缓。”男人躺在榻上喘着粗气,将旁边的木窗挑起小缝,感受着微风带来的清凉。
“都说了多少次别叫这个名字,我现在是苏秦。”苏秦严肃看着男人,将窗户合上。
“好,苏秦,苏秦。”男人笑着坐起身,毫不在意的说着。
“我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苍天垂怜,让我十二年前重新见到你。”男人摆玩着苏秦垂落下的发丝。
“没有想到你竟换了名字,还有了我们俩的孩子,只可惜二丫是个女子,头脑也笨拙,要不然我定会让他待在我身边,好好栽培他,不过”男人没有说下去。
看着一脸惋惜的男人,苏秦心中没有丝毫动容,她用后半辈子的青春为年轻时的任性付出代价,用半辈子的时间发现靠不住任何人,除了她的阳儿。
为了阳儿,她会付出一切。
“说起来没有我当初的不辞而别,你遇不上秦大川,过上如今的好日子。”男人打趣。
“好日子?”苏秦冷哼一声。
“你也不看看秦家如今还剩下什么,破落院子,孤儿寡母”苏秦自嘲道。
“秦家再落败,好歹曾经也是高门大户,俗语有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多代积累下的经验与人脉也不容忽视。”
“等着吧,你的好日子会回来的。”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看着男人说的信誓旦旦,想起秦大川最近早出晚归的日常举动,苏秦不禁问道。
“跟秦敏有关。”苏秦肯定的说道。
“你倒是敏锐,别的你无需知晓,你只要知道那丫头呆不了多久。”
“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吗?”男人反问。
苏秦没有说话,俩人又温存片刻,眼看天色将近,一前一后离开书房。
又过了许久,秦敏才从桌下晃晃悠悠站起身,双腿失去知觉,随后如万针般扎向腿脚侵蚀着她的神经。
经历昨日的事,她本来只想拿些钱财傍身,远离他们逃离这里重新开始,谁承想竟听到了这些。
比起身体上的不适,更让她心拔凉的不是苏秦的过去和算盘以及秦大川对她的算计,而是自己忽然想起
母亲在她幼时每天都喝着各种补药,但十二年前苏秦入府,没过多久母亲便突然去了,随后不久她就抬了姨娘,有了身孕,接着生下秦阳,才上位成了正妻。
夜晚的坟地。
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秦敏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铁铲,铲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将铁铲插入松软的泥土中。每一下,她都仿佛能够感受到母亲的灵魂在地下默默地注视着她。然而,她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因为她知道,她必须这样做,为了寻找那个能够解开她心中疑团的答案。
随着挖掘的深入,泥土被一层层地翻起,露出了下面坚硬的石板。她咬紧牙关,用力将铁铲插入石板与泥土的缝隙中,然后用力撬起。
秦敏眼神失去焦点,眼眶泛红,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果然”她的声音颤抖,干枯带着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