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吹牛（8）
大话富了康（14）“刨根问底”（7）
次日许白像往常一样，来到培训的新办公室，自己拨弄真电脑上的表格，这是许白说：“我这了电脑上的表格里的文档，一直显示一个华星的名字，谁是华星呀？这台电脑上登的是他的账号吗？”
趴在培训桌上一个长相白皙精灵的和许白一起被叫进来培训的女学生说：“坐在你身边的美女就是华星姐姐呀!”
许白这时才到身边做着的老员工叫华星，而且那个女学生说他们是校友。但许白不太喜欢听那女生阴阳怪气的声音，便自己离开座位爬到另张空荡荡的桌子上看苹果7Plus的原理框图去了。办公室里的其它两女学生还有一个男学生，见许白来开座位，便围着华星问东问西去了。原来他们都是一个学校的。
许白看了一会儿原理框图，又借旁边的男学生的培训教材看了一会儿，中间休息的时候，自己去华星说的办公司里寻找招聘他的那个人解决心中的疑惑去了。
许白过了安全门，走进了办公司，广场大的办公司，有葛优躺的，有打电话的，有喝水的，有打电脑的，许白走了进来，也没人问，许白找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问：“谁负责河和人才市场的社招？”
许白说着，拿出单肩包里当时让来厂区面试的通行证。上面写着一个叫卢勇的名子。
那人接过许白的通行证一看大声说：“卢勇，有人找你。”
许白见状，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心想终于是见到人了。
许白顺着那人大声喊叫的方向看去，大概在5米左右的地方站起来一个穿黑色短袖，戴眼镜的胖胖的个子不太高的男人。正是许白在河和省人才市场面试时，见过的那个戴眼镜招聘的小胖子。由于他当时看到许白的手工电路板说：“给，来了个厉害的。”所以许白对它有些印象。
许白给帮忙的人说了声谢谢，便向卢勇走去。
许白就把这个学历与自己不匹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卢勇显然是有些惊慌失措，他说：“自己是研究生学历，才给个师干，大家都差不多，师干的加班很少，综合工资和你们差别不大。”
许白接着追问：“你总要给我个合理的说法吧，师干和员三底薪每个月差1000元呢，住宿条件也不一样。况且，我面试的时候给你们说了，我有本科学历的。这不是坑我吗？至少面试的时候，你们把情况说明白呀？”
许白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卢勇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接着小声抱怨了几句：“怪不得让我签名，原来这么多麻烦事.....”
许白也被他给这句话给说的愣住了，因为许白没想到眼前招聘自己进来的人竟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然后许白说：“那你说这个事情我应该找谁去解决呀？我心里就是想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学历和职位能改要给我该过来呀！”
卢勇说：“你找给你说让你用专科学历进来面试的人说吧。他今天没上班，你改天再来。”
许白无奈的离开了。再回到培训的办公室，已经是10点多了。说是培训，其实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办公司了自己看原理框图。看累了就自己休息。也没人问。就那一个叫华星的女员工在做表格。所以来培训的六个人包括许白在内都显得很松散。许白感觉这培训本身就是在浪费时间。只不过厂里是出钱培训的。
到了中午下班时间，许白独自背着包去食堂了。在去食堂的路上，许白迷路了，走过一个陌生的二楼广场，看到许多富了康的员工在卖一款手机，名为富了通，许白好奇就走到前面去看，旁边的海报上面还写着员工可以享受内部价888元。
许白拿起来一看，那个手机方方正正的，感觉这款智能机样子确实是有点丑。原来这是富了康自主开发的一款新型手机，许白看了看就放下了。听到旁边的两个员工在议论：“他妈的，富了康苹果代工这么久，自己生产的手机居然长这鬼样子。”
听这两人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对手机的外观有一点品鉴能力。许白管不了这么多，由于于他已经迷了路，就随着大多数人往外走，找到了，出场口，到食堂吃中午饭去了。吃完饭，许白找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路边的冬青，想到：自己在富了康给他的待遇，与他的学历不匹配心中不免懊恼和愤恨。
这时走过来三四个人，其中有一个看到许白跟他打招呼。许白本能的拍抬头一看，竟然是他本科的同学，张春龙。
话说这张春龙在学校是一个不怎么学习的学生，许白对他历来没有好感，更没有在一起玩过。
张春龙问：“你咋来富了康了？”
许白说：“刚面试过来的，你呢？”
他说：“我上学期间，下半学期，就在这里工作了，一半都是学校让考试才回去的。”
许白说：“你的职位是师干吗？”
他说：“是呀”
许白心想：这玩意儿在学校不学习，而且技术上根本就一窍不通。但是他偏会逢迎，搞关系，所以呢，他一毕业，却能在富了康有不错的职位，自称就是师级待遇。既便如此许白也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应和了两句，两个人就走散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叫张春龙的同学。
在遭遇了“雨巷事件”8年以后许白想起了在“富了康”偶遇同学这件事。认为自己太偏激了执拗了。挣钱，养家糊口是一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事情。你可以靠技术吃饭，当让也可以靠经营人际关系吃饭，你可以靠公信力吃饭，也可以靠私信力吃饭。只要你不伤害别人，不违法犯罪，伤天害理。“鸳鸯火锅”你是可以通吃的。当然，如果你倒行逆施，也必然吃到自己种下的苦果。八仙过海，精进勇猛的吕洞宾能过，圆润通达的汉钟离也能过，靠人际关系得道的蓝采和同样能过，知错能改的韩湘子能过，将就对诺的铁拐李也能过，美丽精致的何仙姑能过，通晓阴阳的张果老也能过，善用金钱的曹国舅也能过.....
世界上养家糊口的方法何止千种万种。只是别丢了良心，你就能安生。
有诗为证：富了康里遇同学，竟是同校陌生人。
技术与人情孰重？规则与送礼谁行？
越过外地千重浪，回到家乡遇虎狼。
归来仍有万丈光，雨巷坑里“识人盲”。
第二回吹牛（8）
大话富了康（14）“刨根问底”（8）
到了下午上班时间，许白回到了培训的新办公室。接着记忆那张苹果7plus的原理框图。到了中间休息的时间，许白又奔招聘员工的办公室去了。这次是轻车熟路，许白进了办公司一眼看到了那个在人才市场招聘他的人，他脸型棱角分明，瘦长，颧骨有点凸起。由于许白只从到了“富了康”了解到自己“学历与职级不匹配”的问题时，就日思夜想的想见他，无时无刻不在回忆他在面试自己是说过的每一句话。所以当他那张脸出现在许白眼前时，许白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时他已经换上了厂服。
许白快步走到他跟前问：“我有本科学历，你为啥让我我用专科学历面试进厂呀？本科对应的是师级，专科对应的是员三。光底薪每个月就差1000块钱呢！”
那人被许白的突然降临和质问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脸上漏出了略微惊恐的表情，但毕竟是经常招聘的老手，脸上瞬间恢复了平静说：“我面试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吗？学历进来可以改。”
许白一听高兴坏了，感觉自己在富了康遇到好人了。他根本没注意到，旁边隔这两个座位的那个上次他来见到的那个带眼睛小胖早已经弟下了头。
说：“好的。”
接着问：“这个月的工资直接接安师级的底薪发吗？寝室啥时候换”。
那人冷冷的说：“学历能改，职位不能改”。
许白一下子愣了，在他的心理世界被这种现实的话语给新鲜住了。
过了大概30秒，许白回过神来，大声怒道：“你们这不是骗人吗？改学历，不改职位。那我费那个事改它干嘛？”
办公室大的像广场一样，许白这一声不由自主的呵斥，声音着实有点大。引的周围的男男女女抬头看着许白，还有那个招聘他的人。
那人见状，觉得有些害臊，小声哀求的说：“大家都是来打工的，你不想干，自己走就是了。在这里闹什么闹！”
许白心想：明明是你招聘的时候骗我，我是来弄清事情的原由的，你却说我是在闹事。我在这里都快当误半月了，一分钱工资也没领呢。再去找工作，白浪费了这些天的生活开支不说，半月的时间也浪费了。
接着说：“你为什么让我用专科学历面试进厂？我给你说了我有本科学历的。”
他这下心里有点发虚，语气和气了不少小声说：“用本科学历你进不来”
许白更蒙圈了，专科学历能进来，本科学历反倒进不来了？这是什么道理呀？
许白心里疑惑，便问：“希望你给我解释清楚，我不想糊里糊涂的。”
他说：“我们有招聘的任务，人数有要求。看你技术不错，才招聘你的。这个职位只招聘专科学历。”
许白怒道：“那你至少要在招聘时，给我说清楚呀。你这样弄，不是在骗我吗？我本科白读啦？”
他生气的小声说：“我们都是打工的，如果知道你会这么闹，我们会不要你。”
许白大怒说：“如果我知道，你们骗我，我一定不会来，我会去找其他合适自己工作，离了这地方没法活命呀？！你这样做耽误咱们两个的时间。”
说吧，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在许白走出办公司的过程中，竟然隐约的听到后面有人小声议论说：“卢勇不是让他明天来吗？今天下午就来了....”
许白一边气愤的走出办公司，一边为自己的愚蠢懊恼。
多年以后，许白才想明白这件招聘的来龙去脉：
原来厂里的这次招聘本意是要招聘专科学历的失效分析技术员三的，因为厂里的很多技术员都是专科出身，而且很多动手能力比本科出身的还要好些。但是招聘的人，一来根本不懂技术，二来，招聘的人本身也是给厂里打工的，多半有打酱油，摸鱼，混工资的心理。所以他们去人才市场招聘，大多是抱着，应付差事，凑人数的心理。招聘的人想的是他自身的利益，他完成了这个招聘人数，他就能拿到相应的工资，他不会管这个人来这边适合不适合，不行就再开一次招聘会，他们干的就是这个活儿。挣的就是这个老员工离职，招聘新员工入职的活计。如果绝大多数员工都在适合自己的岗位上长期工作，很多公司的招聘人员，是要失业的。
因为有这种应付差事，凑人数的心理。所以招聘进来的人五花八门，鱼龙混杂，有什么都不会，一点电子基础也没有，晕晕乎乎被招聘进来的；有通过走关系，自离了富了康，自己又进来想干个更好的职位的；也有想许白一样被有意降低学历招聘进来的，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契合了招聘的条件被招聘进来的，但概率不是很大。所以但从招聘混乱这一点来说，“富了康”的离职率也是很高的。一点基础也没有，晕晕乎乎被招聘进来的，在里面必然干不下去，在“富了康”每个人安排的都有相应的任务，没有人愿意无偿的帮助你。像许白一样被骗进来的，自己心中憋屈得不到合理的待遇，觉得屈才，也很难在里面干的长久。
有诗为证：许白一心讨公道，碰到个理亏骗人的“招聘妖”.
怒发冲冠办公室，你来我往问“招聘”。
外地的明枪能躲过，雨巷的暗箭真难防。
说来说去一句话：
“雨巷呀，你为啥在家乡？里面竟住着黑心的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