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沉,空中时而飞过几只鸟兽,扑腾不停,空气中弥漫着紧张。
那屋顶的瓦被人悄悄揭开,屋内便一览无遗,确定屋内无人,房顶的竹墨才悄然跃进书房。
书房内有一丝香味,不细闻的话难以察觉,竹墨敏锐的嗅觉使他警惕了几分。通过察探,靳王爷带郡主进宫那日,这国公府二女恰巧被皇后娘娘召见,且在御花园有一偶遇。
若说谁有机会对郡主下毒,这国公府与皇后嫌疑甚大。
竹墨缓缓停下脚步,锁了眉头,这国公府的内部装潢看起来似乎并不起眼,但识货之人便能一眼看出这其中不凡。
这时,屋顶传来一阵脚步声,竹墨忙隐了身形,调整自己的呼吸与空气保持一致。见房梁上跃下一个人,正是容锦。
竹墨并未放松一下,在他看来,容锦比之国公府,更为危险。不过也没在隐藏自己,不动声色走了出去。
容锦执了双刀便攻向他,招招狠辣无比,直冲竹墨弱点而去。
“又是你这小贼,夜闯皇宫不成,又朝国公府下手,真当我大梁无人吗?”
竹墨心中有所顾及,此行目的还未达成,生怕引得国公府来人,手上却毫无退意,一招一式将容锦逼退。
“七皇子不也是做了夜探小人,何必与我不依不饶?”
“休得拿本皇子与你相提并论!”
容锦出招更加狠辣,两把双刀在他手中耍弄着,似是活了一般,眼花缭乱,却刀刀致命。
无奈,他只好反剪了容锦的双手,“七皇子,得罪了。”
将容锦制服,他才开始在书房中继续翻找起来,容锦被他点了穴,动弹不得,咬牙切齿道,“再给本皇子三年,三年后定然打得你满地找牙!”
只是微微愣神,没在意这豪言壮语。
翻找了许久,竹墨自知在国公府找不到什么线索,扛了容锦便翻上房顶。
正想运轻功离去,肩膀上那人已刺向他后背,竹墨反手挡住,容锦便使了左手刀,毫不犹豫扎向他胳膊。
竹墨退开一些距离,眸光转为黑沉,抬头看他一眼,容锦微惊。
“七皇子可是与我有什么仇怨?”
“本皇子岂会与你这等小贼有来往。”
竹墨眉头紧锁,显然是不信,那把自他来时便背在背上的剑被他一把抽出。
“既七皇子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如来个了断如何?”
“正有此意!”
语罢,容锦直跃而上,此时不比在书房内束手束脚,空间变大十分有利于容锦施展手脚,灵活的身手若是碰上一般人怕是早已死在他刀下,偏偏这人是祁穆。
容锦恨不得多出两只手来,这竹墨竟能从容应对,摇摇头,这祁穆怕是也已对他起了杀心。
“穆将军,跟一个十一岁孩童动手,怕是有损您的威名吧。”
说罢,不顾竹墨的愣怔,运了轻功朝小巷逃去。
夜幕中,竹墨一改往日冷淡,那双眸中杀机毕露。无论这七皇子从哪里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定会给他惹来杀身之祸,需得尽快解决才是。
提一提那旁逃走的容锦,离开小巷,正有接应他的暗卫,这些都是他上辈子的心腹,经过了重重筛选,此时见他步履踉跄,忙扶了上去。
“主子,谁将你伤成这样!”
喜尧担忧,恨不得杀了那伤了七皇子之人。
“无事,小伤而已,先带我回去。”
容锦望着刚才逃离的方向,立誓必要斩杀祁穆这个心头大患。他不仅阻了想容与他,更是整个大梁的祸患。
竹墨回了靳王府,顾暖已然醒来了。
因着心中着急只换了一身寻常衣物便到了暖香阁外,阿铭端了水正要离开。
竹墨向前一步,“阿铭姑娘,郡主可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