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现在该叫你公主了吧,当日到时我弄巧成拙了,不成想你就是那位昭和郡主。”
“当日是偷偷出宫来,所以便隐姓埋名。”
“公主,我不会去陈府的,那种伪君子,避之不及。”
“你甘心吗?若辈子只是因为上一辈人的情仇,便要在此处一生,你还未曾嫁人,生子与相爱之人相伴一生。亦或者是为自己而活,闯出一番天地,你的琴音在这满春院岂非可惜。”
“当然不甘心。”
“既然如此不如随我离开这里,我定能将你赎出来。”
“但我也不甘心是被陈文柏那伪君子赎出来。”
“若是我赎你呢?”
“你?”
“我如今也是位公主身上也是有些现银的。”
思虑过后说道:“这些银子算你借给我的,来日一定还给你。”
“不必了,我...要去大漠和亲了。”
“什么时候?”
“下月初二。”
“如今只剩不到半月了。”
“是啊,不到半月了。”
“那上次来的那位男子,想必是辰王了。”
“嗯,是他。”
“我还以为你们是...”
“嬷嬷呢?”还不等说完,陈晚意便开口道。
“跟我来。”
—陈府—
“阿爹。”
“如何了?”
“人已经从满春院赎出来了,只是不愿来陈府住着,便去了客栈。”
“那就好。”
“阿爹,我先回房了。”
“好,晚膳有你喜欢的燕窝鸡丝粥。”
—陈晚意房内—
“咳咳咳,莺儿。”
“小姐!您身子还没养好,还出去吹了风。”
“满春院倒是不远,不肯让我付银两,选了家便宜的客栈,就是有些远便吹着了。”
“还有半月便要出嫁了,舟车劳顿的小姐如何受的住。”
“无妨。”
“当日我就该拦着,不让小姐去辰王府。”
“咳咳咳。”
“小姐,莺儿想陪您一起去大漠。”
“你去那地方干什么?”
“莺儿没有家人,只有小姐,奴婢想陪着小姐。”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傍晚—
“公主,喝药吧。”
“玉竹姑姑,您怎么亲自端来了。”
“莺儿这两日累着了,奴婢看她在小厨房睡着了,便端药来了。”
“多谢姑姑。”
玉竹突然跪在地上:“求公主带奴婢一同去大漠。”
“今日莺儿也说随我一同去,姑姑又是为何?”
“奴婢相信,太后绝不是公主害的,如今在宫中奴婢无从去处,奴婢愿和公主一起去大漠,也算是有个照应。”
“好,有姑姑有莺儿在大漠也算是有亲近之人在身旁了。”
“多谢公主。”
—宣政殿—
“陛下,下人来报,冷宫那位庶人死了。”
“死了便丢去乱葬岗。”
“是,还有一事,二皇子知道庶人离世之后正在万春殿里吵闹,沈昭仪请陛下过去一趟。”
—万春殿—
“滚!你们都滚出去!”苏云琮胡乱摔着房内的瓷器。
“琮儿!你仔细伤了自己啊。”沈昭仪说到。
“你个贱人!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干什么!”说着苏云琮抓着瓷器碎片扔到了沈昭仪的脸上,流下了一道血迹。
“娘娘!您的脸!”翠竹说到。
“放肆!”陛下在殿门口看到了这一切。
“父,父王。”苏云琮手中拿着的瓷片掉落在地。
“陛下!臣妾的脸...”
“江宁海宣太医。”
“是。”
“如今你敢对你的养母大打出手,还伤了她的脸,真是好大的威风!”
“父王!儿臣的母妃走了,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是朕下旨让她入的冷宫,难道是在骂朕吗?”
“儿臣不敢。”
“即日起你就禁足在这里,每日不必送些好的吃食!”
“陛下!二皇子还小您就宽恕他这一回吧。”沈昭仪跪在地上说着。
“父王恕罪。”
“禁足一月,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万春殿半步。”
“是...父王。”
“陛下,太医到了。”江宁海通传到。
“你先让太医瞧瞧吧。”
“是。”
—晚上万春殿—
“撕,这太医开的什么药这般疼痛难耐。”
“二皇子也真是的,竟伤了娘娘的脸,这要是留下疤痕可如何是好啊。”
“去宫外买些好的祛疤膏,效果越快越好,太医院只敢开些缓和的药物,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是,娘娘刚刚下人来报说二皇子不吃不喝。”
“偷偷给他送些好的吃食。”
“娘娘为何还给他送,这般叛逆的孩子就该好好反省反省,总归是做给外人看的,去吧。”
—万春殿偏殿—
“是儿臣错了,母妃您说的对只有权力才能自保,儿臣会为您报仇血恨的!”
—昭庆殿—
“母妃,儿臣已经大半年没见到父皇了,姜眠空有一个郡主的名衔,太师又告老还乡如今还要养着这个贱人。”
“你还敢说?若不是这个贱人大半夜找你自荐枕席你我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你对她不必太好,这个贱蹄子等着本宫好好教训她的。”
“姜妤偷偷来找本王好几次了,每次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些戏码。”
“一个妾室的孩子,还是个女儿。死了也就死了,谁会在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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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承,嫔妾亲手做了这牛乳软糕,殿下吃一口吧。”姜眠端着糕点走到了刚回到寝殿的苏云承面前。
“滚。”满身怒火的苏云承打翻了糕点,并怒气冲冲的喊道。
“云承,你许久未曾和嫔妾亲近过了,孕育子嗣乃是一个女人应守的妇道,嫔妾...”
“子嗣?你想与本王有孩子,本王还嫌弃你脏呢。滚远点!”
“是...”
—陈府—
“小姐身子比之前好了许多了,脸也越发的红润。”
“每日喝这么多大补的汤药自然是好了,帮我更衣吧一会拜别完阿爹便要入宫了。”
“是。”
—半个时辰后—
“阿爹。”陈晚意跪在地上。
“地下凉,起来说。”
“让女儿跪着,女儿不孝此生怕是无缘再见阿爹了,大哥远在边关,小弟年幼,女儿嘱咐再多也无用,女儿只愿阿爹身体康健。”
“在大漠阿爹也帮衬不上什么,给你多备了些银票。”
“多谢阿爹。”
“女儿要进宫了,阿爹多保重。”陈晚意对着陈文柏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