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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卡尔?艾萨克的一天(1 / 1)

清早起床,拥抱太阳。

温暖的光线洒进房间,将卡尔从沉睡中唤醒,他懒洋洋地起床,昏沉沉地洗漱穿衣,差不多拖了一个小时才完成上班前的准备。

接着又巡视了一圈房间,在确认有无与家人失散的小强后,卡尔才认命似地走到镜子前,捋了捋笔挺的衣领,戴上高顶头盔,有些索然无味地出了门。

他一路摇摇摆摆遛弯,走到自己常去的那间铺子,点上一份精致的的早食套餐,慢条斯理地吃完,丢下两枚便士当作小费,然后在侍者热情的送别声中扬长而去。

卡尔来到大道上,拦住跑过身边的报童,要了份《不列颠尼亚号角报》夹在腋下,这才迈步朝第六分局走去。

抵达分局的时候,时间恰好十点整,刚好赶上早晚班碰头会,房间里的巡警们见到卡尔纷纷扶帽致意,对他很是尊重,但也并不亲近。

新任局长已经就职半年了,但在每日早会训诫讲话时,还是会不厌其烦地歌颂前任局长的丰功伟绩,原因嘛,卡尔自然知道,第六分局前局长,埃迪?纳尔逊先生,现今是不列颠尼亚王家海军中将,并在上周因功获封爵士,现在如果在交谈中提到他,已经需要用“阁下”做后缀了。

碰头会结束后,卡尔没有领到其它杂事分派,便只好返回自己负责的巡逻区域,实际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天如此清闲了,自从新局长上任以来,就从来没有给他安排过任何事情,但是,也从没在私下和他有过一点沟通。

回到第五大道,卡尔先是沿着整个大道走了一遍,然后回到自己经常光临的一间咖啡馆,点上一杯咖啡,开始翻报纸,先是重点看和战争有关的报道,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把整张报纸从头到尾再看上一遍,然后将就报纸把头一蒙,打起瞌睡来。

中午十二点,卡尔自然醒来,踱步到一家餐馆,一个人吃完一顿午餐,照例,两个便士的小费打赏,离开。

午后一点,艳阳当空,实在不适合在外行走,找个地方,继续打盹。

下午三点,沃尔特来访,汇报商会情况,卡尔就近期的工作进展,后续的经营目标做出指示,并对沃尔特近期的工作成果给予肯定,沃尔特斗志昂扬地离去。

下午四点,卡尔去了“米歇尔”教养院,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草坪上看着跑来跑去的孩子们发呆,一直待到太阳落山。

晚上八点,原本该是晚餐时间,卡尔却没有食欲,只得在第五大道到处闲逛,来回走了几趟,除了无聊还是无聊,于是调转方向,回家换了套衣服,然后直奔花街而去。

虽然卡尔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算短了,之前也盘算过无数次,但真正实际行动起来,这却是第一次。

他先是在花街来回走了一趟,又左右打量了一番,才选了一家装潢特别合口味的店铺走进去。

嗯,绝对是装潢原因,和站在门口大方展示自己的那两位小姐姐无关。

这家店铺老板真的很懂男人,御姐、熟妇、少女……各种穿着打扮的美丽女士在大厅内穿梭不停,一楼大厅的氛围不但不是那种昏暗暧昧的,反而走的是暖心舒适风,连卡尔这等初哥进来后都丝毫没有感到局促。

关键是自从他进来后,也一直没有主动迎上来招呼的侍者,更没有谁对他特别关注,他可以任意四下走动,当然,二楼深入交流区是不能随便上的。

卡尔逛了一会,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此时,才有两位女士靠近他旁边,低声询问:“先生,我们可以坐这里吗?”

卡尔抬头一看,瞬间做出反应:“当然可以,两位美丽的女士。”

她们坐下来后,就自然而然地聊起天来,话题从天南到地北,只要卡尔愿意开口,便总能聊下去。

聊着聊着,卡尔好似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动机,忘了黄金手指,忘了电动小马达,什么都忘了。

他开始讲起自己最近感到无聊的生活与工作,讲起兄弟朋友离开后的孤单,有那么一刻,他分不清前世与今生,想不起自己是谁。

又一杯酒下肚,卡尔有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在两位女士怜爱关切的目光中拿起一把餐用小叉,又端起一只玻璃酒杯。

小叉轻轻碰击酒杯,发出悦耳的声调。

一首前世记忆里的小调出现在脑海,卡尔不由自主地按照节奏敲打起来。

在异能加持下,这首曲子里无奈、凄寒的情绪被一种清新淡雅的方式准确表达了出来。

晚风下的柳叶与笛声,连绵的群山与夕阳。

远离故乡家人,挥别亲朋旧友,只余漂泊的残梦。

一杯浊酒,又是否足以慰平生?

当卡尔停下来时,大厅里的所有人都静静地站立着,他们被这首曲子打动,也听明白了其中所饱含的情绪,因此,他们没有鼓掌,也没有喝彩,而是不约而同地举起酒杯,遥遥致意。

卡尔乘兴而来,也想乘兴而去。

虽然很是惋惜,但他还是狠下心来,谢绝了多位女士要带他上二楼“休息”的提议,在她们幽怨的目光中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卡尔想家了,虽然它狭小,并且潮湿,却也是他此刻唯一可去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他又特意绕了路,打算看一眼红磨坊,毕竟那里算是改变他命运的地方,是引导全新的卡尔?艾萨克诞生的地方。

谁知道,红磨坊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倒闭了,那里如今改为了一家旅馆,陌生的布局,不认识的人。

卡尔砸吧砸吧嘴,叹息一声,回吧。

卡尔回到已经住了一年多的地方,推开那扇薄薄的门,发现一封从门缝下塞进屋的信,卡尔拆开信封,仔细阅读起来。

一级巡警,卡尔?艾萨克先生

兹令你于收到信函起三日内,前往不列颠尼亚联合王国中央警务厅总署报道。

签发人:一级警监,斯图尔特。

卡尔读完信件后先是愣了会,然后突然动了起来,他从床下拖出一只皮箱,把少得可怜的行礼装了进去。

弄好这些后,他又坐下发了会呆,然后突然一拍大腿,从门后箱子里拿起一听罐头,就着昏暗的油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就在卡尔准备迎接新生活的同时,在一个遥远的未知世界里,一个隐蔽的山洞内,蛇神欧律狄刻正在和她面前的光球就音乐展开讨论。

“真是一支动听的曲子,不是吗?”

“嗯嗯,曲风悠扬灵动,哀而不伤,真是难得,但他好像很伤心,也似乎很孤独。”

“我很感动?那是当然,嗯嗯嗯…确实让人感到可怜…嗯嗯嗯……”

“什么!你要我去……不可能!那绝对不可能!我要大声说三遍,不可能……”

“啊…痛啊!亲,求求你,放过我吧……”

蛇神,欧律狄刻,也即将开始她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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