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也是会去的……”北宸有些支支吾吾,他前年已进过书院,只是如果她愿意的话,陪她再去一次又有何妨,只是再去就不能参加朝试了,北宸捧起驿卒刚上的清粥,若有所思的喝下。
一旁的牧歌忽地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旁边的小老头也捧起清粥,眼观鼻鼻观心,喝得心无旁骛跐溜作响。
北宸今天心情极好,饭菜虽简单,但厨子手艺不错,做的很是可口,破冰会餐谈笑晏晏,一扫前几日的低气压,只是不知怎么到后来,喉咙、心肺都像岔了气进了凉风一样,咳嗽不止,一声急过一声,北宸的脸生生的咳出了猪肝色,无奈只好忍痛先行告退,回到客房。
随行的两位武师中的一人也跟到客房,关上门,两指搭上北宸脉门。
“公子脉象平和,并无寒邪入侵,怎么突然咳嗽这么厉害?”
“看来前一段真不该扮隐疾咒自己,咳咳咳……”一会儿功夫就咳嗽得北宸耳朵都被震得生疼。
外面有“咄咄”敲门声,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北宸公子好些了么。”
北宸赶紧起身坐到床上,虚盖半边被子,手里拿着锦帕捂嘴,勉力控制。用眼神示意那武师开门。
“多谢王女关切,公子他不知怎么回事,咳的厉害,正想禀告王女今日能否晚些上路,我进城给公子拿点药。”武师打开门,毕恭毕敬地回道。
“我让厨房煮了些姜汤,估计公子在我们北境浸淫久了,身子着了寒,喝点姜汤暖暖身子。”说毕,身后一个脸生的驿卒端上一碗姜汤。
“怎敢劳烦王女大驾,小生谢过王女。”北宸美滋滋的捧过姜汤一饮而尽,接着又萎到床上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咳的涕泗横流,好不凄惨,“小生怕是感了风寒,头痛得厉害,浑身也没有力气,今天怕是不能赶路了,请王女包含则个。”
“无妨,公子好生歇息,身子要紧。”牧歌满腹狐疑的允了,与那驿卒一起离去。
刚走到楼下,牧歌就忍不住抓住那驿卒:“师傅,您不是说这药只让人喉咙奇痒无比没有其他症候吗?”
那驿卒一翻眼睛,正是牧歌那古怪师傅的神情:“是啊,按理说为师刚才姜汤里化过解药,他应该已经没事了才对啊?”
牧歌一跺脚,“不管了,谁让他上次一直骗我说自己有隐疾,这次就让他咳嗽个够吧。”
楼上房里的北宸正端着那碗姜汤残羹细细端详,“甘草露、猴儿散,刚才那碗粥里给我下了什么猛药啊这是,不过既然下了药,就要对我负责了。”面上一丝诡秘的笑意一闪而过。
午间,牧歌又来看过北宸,北宸还是病仄仄的躺在床上,不大咳嗽了,但偶尔咳嗽几声还是有撕心裂肺之感,牧歌心虚,难不成他的咳嗽病是真的,那药力太强又给他催出来了?又差人熬了姜汤,偷偷放入师傅给的几味药和在汤里送来。看样子今天是走不了了,不如和师傅一起继续练功去。
一会儿功夫,那随行武师附耳来报,“公子,王女又和那老头一道坐马车出去了,六个狼卫跟着。”
北宸一骨碌掀开被子滚下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