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子参见翼皇!”
树子偷偷朝留脸上瞥了一眼,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笑。
“树子,你为何迟迟才来?”
雷帝说话声同怒吼声一样,均震天动地的,故难以分清他是真的发怒了,还是只是说话声太响,总之树子还是被这句话吓得一个猛哆嗦。
“回雷帝,我,我被翼子罚跪于翼乾轩宫之中,不敢私自离开。”树子装得满脸委屈的样子。
留一眼瞥见树帝脸色猛地一阴,嘴角肌肉抽搐,随后又恢复正常。
“哦?我看,翼子这是害怕看见树子啊!”雷帝说道。
“翼子,你为何要罚跪树子?”翼皇问。
“回禀翼皇,他罚跪我宫中翼侍翼卫,我气不过。”
“胡闹!”
“翼子知错了!”
“知错就好。”翼皇说:“树子,你能作证,翼子曾进入万劫天牢?”
“回禀翼皇,是。”
“如何作证?”
“回禀翼皇,自从罪孽之子被关入万劫天牢之中,我担心他会逃离,或者,”树子朝留脸上瞥了一眼:“或者有想救他出天牢者,故偷偷隐于灭雷山附近,日夜守候,结果……”
“想得真周到。结果什么?”翼皇问。
“结果,结果我看到翼子带着一只千翼鸟在灭雷山墨夜石上显形,并试图进入万劫天牢中。”
“你确定是翼子吗?”风帝问。
“我确定。”树子回答。
雷帝大笑两声,走到留面前:“翼子,对此,你作何解释。”
留不以为意地笑了两声,盯着雷帝的眼睛,不眨一下:“枉您是堂堂雷象界之子,仅凭这一点就认定我去过灭雷山,不觉得可笑吗?”
“那就烦劳翼子证明一下您的清白。”
“这倒不难,只是我的理由,怕是会让雷帝暴怒,那我可担当不起。”翼子说。
“你只管说就是。”
“那雷帝保证不会怒?”
“我保证不会。”
“若是怒了呢?”留问。
“不会怒。”
“若是怒了呢?”留再次逼问道。
“若是怒了,我雷帝就绕着这翼殿爬一圈。”雷帝恶狠狠地说。
“雷帝,这我们众帝跟翼皇可听得清清楚楚,您要记着,不能怒,千万不能怒啊。”风帝似乎在等着看好戏呢。
雷帝双眼怒睁,瞪了风帝一眼,似乎是在警告他别太猖狂,风帝不以为意,朝他扬了扬眉毛。
留抬起右手,聚凝灵气,借雷云之气,凭雷形幻影之术,于雷云之中,幻影出一高大威猛者,这不是别人,正是雷帝。
笼罩周身的云雾散开,只见“雷帝”趴在地上,鼻子贴着地面,边来回爬动,边在翼殿之内四处闻嗅着,如犬一般。
雷帝见此番摆明侮辱自己的行为,不觉暴怒难休,雷目深锁,双眼暴睁,青筋暴突,头发直竖,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
掌起身移,眨眼间雷帝已止留面前,抬掌就要劈下去,却不料被风帝及时挡住。
“雷帝,这是作何,难道怒了不成?”风帝忍着笑说道。
“小小毛孩,敢侮辱我雷帝,看我不一掌打得你魂飞魄散。”
雷帝怒吼着,再次抬掌劈下,又被风帝拦截。
“风帝,涨能耐了哈。”雷帝怒看着风帝,咬牙说道。
“雷帝,以前我怕你,现在不了。”风帝面无任何胆怯之色:“记着,自此以后,我风帝不会再惧怕你雷帝;我风象界也不会再惧怕你雷象界。”
雷帝瞪着风帝的眼睛,看了很久,没说话;风帝同样瞪着雷帝的眼睛,没有丝毫闪躲,直到雷帝的目光挪开。
“翼皇,翼子此举,分明是借机侮辱老帝我。”雷帝转向翼皇。
“回禀翼皇,是雷帝有诺言在线,说过无论怎样都不会暴怒的。”风帝转而看着雷帝:“雷帝,你这是暴怒了吗,若真是如此,是不是该兑现诺言了。”
“你,你……”雷帝甩袖回到自己的位置。
树帝看着眼前这一幕,吓得喘不过气来,风帝此举何其大胆,竟敢明着跟雷帝叫板,简直找死。就连水帝和草帝,都替风帝捏了一把汗。
翼皇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看似面色沉重,内心却欢喜无比,各象界灵界能互相牵制,翼国才能平稳,若都屈于雷帝的淫威之下,雷帝更会无法无天。
“雷帝,就凭此证据,便断定翼子去过万劫天牢,是否太过于荒唐?”水帝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来,衣袍摆动,更多了几分雅致。
“水帝,你是说,我有意冤枉翼子不成?”
“雷帝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说,这是一个小把戏,术法造诣稍微深一点,都可以做到,我只是不想让居心不良者钻了空子,引起翼国的矛盾。”水帝虽是女辈,看似娇柔,却柔中带刚。
“那我们就等着瞧好了。”雷帝朝水帝说完,转头朝树子吼道:“继续。”
“是,是。”树子弯腰点头说道:“不止如此,翼子还用雷形幻影之术,幻化出雷子,试图开启万劫天牢之门。”
树子说完看着留,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即使真如翼子刚才所说,那灭雷山的翼子是幻影,那么请问一个幻影,又如何使用雷形幻影之术,再幻化出一个雷子呢?”雷帝一副不逼死留不罢休的架势。
“雷帝,难道不能吗?”留反问道。
“能吗?”
“不能吗?”留再次反问道。
“树帝,你能做到如此吗,用一个幻影,再幻化出另一个幻影?”雷帝问树帝。
树帝赶忙摇摇头:“不能,不能。”
“你能吗,风帝,你不是很能耐吗,要不你给我们试试?”雷帝走到风帝跟前。
风帝没有回答雷帝,只是瞪了他一眼,便转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