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自己一套特定的打人方法,保证身上连印都不留一个的同时疼的死去活来。
顾渊靠在椅子上冷冷的睨着他。
马图尔叽里咕噜倒糖豆似的把自己那点事全倒了出来。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一个被拉来充数的。他们做的那些事我真不知道啊。他们就让我在办公室里待着,其余的我一概不知啊……”
“你在公司五年,一概不知?”顾渊冷笑着看着他。
“我真的不知道。公司什么事都不经我手,都是那女的,她才是老大,你们去问她啊,是真的!我每个月就几千块钱,占着空位子,那些孩子怎么来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用知道太多。知道怎么欺男霸女就行了。”顾渊眼睛里的寒光一瞬间把马图尔上下翻飞的两片嘴给缝了个严严实实。
他低着头来回搓着手,不说话了。
顾渊打开桌上的文件,上面清清楚楚的摁着23个手印,都是那帮孩子的。
被他□□过的孩子。还不算死了的。
简直死有余辜。
马图尔觑着顾渊神色不对,立刻结结巴巴地补充:“我前天听见那女的打电话说这些不够太少了……需要新鲜血液……”
顾渊正听着的时候,柳男进来在顾渊耳边悄悄说了句话,顾渊神色一紧。
土匪窝的二当家在监狱里咬舌自尽了。
袁天一握着笔冷冷看着对面断了气的女人,眼中的嫌弃不言而喻。他还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写,犯人先去见阎王了。
他们办公室的人都是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警员当书记员使。
顾渊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本,眼神晦暗不明。
“晓东,查出了什么?”
“这个公司的实际掌权者就是这个女人,那个马图尔倒是没撒谎,他就是个傀儡老板,屁用不顶。他们跟很多国际性的大公司暗地里都有些不清不楚的勾当,但是这点证据根本没办法起诉他们。”
对于他们这些参天大树来说,抹去这么一点小污点简直轻而易举。何况,有很多有关系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们有没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嗯,他们好像都……”
“都什么?”顾渊盯着他。
周晓东犹犹豫豫地说:“他们好像都和同一个公司有过业务往来,但我去查过那个公司了,一个普通的房地产公司,除了竞标时候使点小手段,干净的像是白莲花。”
“一个拐卖儿童的怎么能和房地产扯上关系?”陆苒疑惑地看着他。
“他们参与过同一个爱心基金。”袁天一看着屏幕突然插嘴道。
“什么时候的事?”
“六年前。”
“那个基金会……”
“已经黄了……”
线索错综复杂又无故断掉,顾渊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却又抓不住实实在在的证据。
下班后,顾渊叫住了陆苒。
“有时间么,一起吃个饭。”顾渊好像也没想听她回答,收拾了东西便带她来了一处环境清雅的小饭馆。
“怎么样,还习惯吗?”顾渊给她倒上一点饭店里特制的梅子酒,淡淡地问道。
“挺好的。只不过没想到你们平时办得都是这么惨的案。”陆苒苦笑着说,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孩子还反反复复地在她脑子里开来回晃,挥之不去。
“也不是都这么惨。我们有时候也办别的。”顾渊笑了笑。
“这么多年,你不累吗?”陆苒轻声道。
顾渊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神仿佛看过千秋百代一样清明透彻,他低头啜了一小口,应道:“还好。你枪法练的怎么样了?”
“能打中一半了。袁天一是个好老师。”陆苒垂目静静说道。
“他确实厉害。”顾渊看她一副没食欲的样子,问道:“你不舒服?”
“没有。就是累。”陆苒用手按了按两侧的太阳穴,皱着眉说道。
“那我送你回去。”顾渊就要起身。
“不用,我想待一会儿。”
顾渊看了他一眼,低低地叹了口气,他心里明白,陆苒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没吐出来已经算不错了,感觉累很正常。
“你当初为什么做这一行?”陆苒突然问了一句。
顾渊哂了哂,他暂时还不想把自己当初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都抖搂出来丢人现眼,刚想搪塞过去。就听陆苒说道:“快说,给我找个乐子。”
“……”顾渊。